回到長安,時榆明顯覺察出長安的氣氛不同尋常,聽說日前國師卜了國運,言武曲貪婪同坐命宮,而紫微星黯淡,乃江山易主之相。
皇帝聽了後,立即調集北衙衛將皇宮護得水泄不通,生怕被人謀朝篡位,一時弄得朝內朝外人心惶惶。
聞祈自從雲來鎮回來後,一改往日散漫之態,開始勤上早朝,上完早朝後又去南衙衛,直至放衙時方歸。每日忙得幾乎不見人影,勤勉得如同換了一個人般,時榆也因此落了個清淨。
大概是上次表了衷心,讓聞祈慢慢變得信任她,回到長安後,他並未讓人再像以前那樣看著她,連青蕪也消失不見了。
但時榆覺得,聞祈才沒那麼容易放下戒心,一定是在暗中考驗她,所以不敢有一絲掉以輕心。
她每日照常親自下廚,親自去藥鋪買藥材,為聞祈製作驅寒的藥包,安分守己的讓人挑不出一絲錯漏。
是夜,月光在院中灑下一地銀霜。
寒夜寂寥,屋內燭火澄黃,時榆撐著下頜小憩正香,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彎起,眉梢眼角皆是春意。
聞祈踏進沁園時,看見的便是這幅景象,心神不由得一動,仿佛剎那間有什麼東西填滿了他原本空落落的心房。
這些時日,她表現的十分乖順,乖順的讓他有些不安。他也不知道為何不安,明明她就在他身邊。
直到看見她恬靜的睡顏,看著她無論多晚都會在沁園裡等著他回來,他才稍稍心安。
是他想多了,她說過她心里明白他對她的好,她肯留下定然是心里有他,不管是他還是那個「他」。
想到這裡,他心情頓時愉悅了起來,刻意放輕了腳步走進去,不想擾了這一刻的美好。
待進了屋,許是他身上寒氣過重,還是驚醒了桌邊淺寐的人兒。
毛茸茸的翹睫顫了顫,睡眼惺忪地睜開,箇中還帶著幾分懵懂的嬌憨之態,眨巴著看過來。
見到是他,那水靈靈的杏眼亮了亮,揚笑起身,「王爺回來了。」
「怎麼睡在這裡?小心著涼。」她的鬢髮被揉得有些凌亂,他抬手替她向耳後別了別。
時榆只覺一抹寒涼擦過耳畔,心里不由得一沉。
聞祈身體裡的寒症越來越嚴重,看來解毒一事不能再拖了。
「怎麼手還是這麼冰涼,我這就去準備藥浴。」說完,轉身要走。
如今只是泡足已經不能控制他身上的寒症,她只能先加大了藥量改為了藥浴。
聞祈卻一把將她拉回,力道有些大,時榆猝不及防,回身時一頭撞進他懷中。
她聽見聞祈胸腔內悶如擂鼓,心里莫名一慌,下意識後退。卻被聞祈的猿臂牢牢箍住,擋住了退路,她只能抬起驚惶的眼看著頭頂上的人。
男人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深邃,可這深邃里又蕩漾起瀲灩波光,宛若秋池映月,讓男人的眉眼看起來格外的深情。
「阿榆。」他低啞地喊了一聲。
時榆輕顫,只覺筋骨皆軟,她對這聲『阿榆』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
聞祈低下頭。
時榆眼睫撲簌簌亂顫,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
唇舌相纏時,沒了往日攻城略地的霸道,唯有細水長流的求索,小心又珍重。
時榆被吻得天旋地轉,恍惚間又看見了阿初。
她全身發軟地掛在聞祈身上,忘情回應。
半晌後,聞祈忽然打橫抱起她。
突然而來的失重感讓時榆陡然清醒過來,她手忙腳亂地環住聞祈的脖頸,急切地喊了聲,「王爺。」
聞祈低頭看她,眸色里還染著慾念,氣息微亂。
看她緊張地拽著的衣襟,聞祈勾唇笑了笑,溫聲道:「放心,只是先抱你去床上歇息,我沐完浴就來陪你。」
他知道時榆想要名節,哪怕他此刻恨不得將她吃干抹淨,哪怕他們早有過肌膚之親,但那些不作數,他願意等她名正言順那日。
翌日醒來,聞祁已不再,時榆卻習以為常,自從聞祁開始上早朝後,每日天不亮就走了。
用過早膳,她和小喜照常出府買藥。
她是藥鋪常客,掌柜的一見她就知道要抓什麼藥,立即笑呵呵地吩咐小二下去抓藥。
時榆在櫃檯處等著,小二很快將藥包好奉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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