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榆被他鐵鉗似的手掐得臉頰通紅,豁出去地踮起腳,仰頭將自己纖細的脖頸送到聞祁跟前,「要殺就殺,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聞祈怔了怔,腦海里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垂眼看著眼前這張近在咫尺又視死如歸的臉,那雙靈動的眼睛裡此刻只剩下恨意,就像當初她兩次拼死刺殺他時的眼神一樣,冰冷又無情。
事情怎麼會一步步變成了這樣?
聞祁心裡忽然一陣絞痛,就像有把鈍刀在割著他的肉。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哪怕他只想做聞祁,但他還是和當初一樣,無可救藥地對她產生了羈絆。
明明是她要來招惹他的,他給過她機會讓她走,是她自己選擇了留下。如今又想一走了之?
休想!
聞祈鬆開時榆,轉而拉住她的手,將她拽進屋內。
時榆看他壓抑著怒氣,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掙扎著想要甩開,奈何力氣不如他,反被他跌跌撞撞地拽到床邊,一把扔在了床上。
時榆頓時吃痛,預料到聞祈要幹什麼,她臉色驚惶,慌忙要從床上爬起來,卻被聞祈欺身壓住。
剛想推開他,兩個手腕被反剪到頭頂上,修長的腿壓住她的不停撲騰的身體,她再也無法動彈。
時榆氣惱道:「你要做什麼?放開我!」
聞祈臉色鐵青地看著她,冷冷掀唇,「做什麼?自然是做早就該做的事情!」
既招惹了他,就休想全身而退。
一開始費盡心思的想要接近他,現在又費盡心思的想要逃跑,不外乎就是發現他不是想像中的那個阿初了。
他也確實不是那個隱忍,懦弱的阿初。
他想要的,會自己去奪。
他對著那雙震顫不已的朱唇狠狠親下去,另一隻手開始野蠻地去解她腰上的系帶。
「唔……放……唔唔……」
時榆掙扎著想要躲開,可她的身子早已被聞祈禁錮的無路可逃,身上的軀體像是銅牆鐵壁一樣,她使盡全力也無法撼動分毫。
她心下一橫,貝齒狠狠咬下去。
嘶——
聞祈吃痛鬆開了她,鮮紅的血液頓時順著他的嘴角溢了出來。
他用指腹擦了擦嘴角上的血痕,怒極反笑,眼裡的翻滾著的戾氣似是想將她抽筋剝皮。
然而下一刻,在對上那雙滿蓄滿淚水的眼睛時,神色又驀地一滯。
時榆死死地咬住嘴唇,櫻唇被她的貝齒咬得發白,齒尖下已經滲出了血,一雙通紅的眼睛失望至極地盯著他,帶著倔強的淚光,和深惡痛絕的憎恨。
聞祁被那眼神刺得心口一陣抽搐。
淚水大顆大顆地從她的眼角滑落,她轉過頭閉上眼,做出一副視死如歸引頸就戮的模樣。
聞祁心口狠狠一揪,竟有些喘不上氣來。
他隨手扯過褥子蓋在她身上,然後起身下床,背對著她閉眼吐出一口濁氣。
「以後再敢騙我,後果自負。」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時榆側過身子,蜷縮成一團,雙手抱住瑟瑟發抖的身子,默默流淚。
如今的她就是聞祈的玩物,只能唯他命是從的玩物……她討厭這樣戰戰兢兢的生活,更是厭倦了應付喜怒無常的他。
明明他記得一切,明明是他在假裝失憶騙她,如今卻反過來警告她不准欺騙他。就因為他身份比她高貴,所以他就可以如無忌憚地玩弄她,作踐她?
憑什麼?!
她摸出宣王給的那張紙攥在手心裡,目光堅定下來。
自從那日撕破臉後,時榆就把自己關在房裡閉門不出,並不是她想不開,就是單純的不想看見聞祁那張臉。
好在聞祁自那日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房間,只有青蕪每日進來送膳食。
如此幾日後,時榆覺得自己再這麼悶下去怕是要發霉了,於是終於打開了門準備到院子裡散散。卻一眼瞧見院子裡的芭蕉樹下放著一張躺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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