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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榆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不過,長豐既然放她進來,那就說明聞祈一定在房間裡,不然是不會讓她單獨到這種地方來的。

她四下環視一周,見目力所及內並無聞祈,而西廂房淨室的亮卻著燈……

時榆終於明白長豐的笑是何意。

因為聞祈正在沐浴。

長豐這臭小子就是故意的。

進都進來了,怕什麼。

時榆深吸一口氣,小聲喊道:「王爺?」

屏風後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難道她猜錯了,聞祈並沒有沐浴?

時榆緩緩走過去。

屏風後,聞祁一如當初她行刺時那般,靠著浴桶,雙臂隨意地展開靠在桶沿上,闔著眼睛,呼吸均勻,似乎是睡著了。

只有這個時候,他才像阿初。

她忍不住抬手想要去觸碰他的眉眼,她日思夜想的眉眼。

指尖剛觸碰上,聞祁忽然睜開眼,沉冷黑眸迸射出凜冽的寒意。

時榆嚇了一大跳,連忙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

聞祈冷淡道:「你來做甚?」

「我……」時榆冷靜下來,看到掉在地上的藥包,撿起來遞給他,解釋道:「我是來給你送新配的驅寒藥的。」

聞祈目光沉沉地盯著她,似乎想看清她心裡到底藏著什麼意圖。

時榆心虛地摳了摳藥包。

半晌後,聞祈沖窗邊的條案揚了揚下頜,淡聲道:「放下吧。」

時榆松下一口氣,走過去放下藥包。

方才被那麼一嚇差點亂了陣腳,時榆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她不能幹等著聞祈氣消,得主動讓聞祈氣消,最好的辦法就是放低姿態,當面認錯。

她小心靠近浴桶,一臉誠懇地對聞祈道:「上次是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突然間如此乖巧,聞祈有些不信,好整以暇地瞅著她,道:「錯了?錯在哪兒?」

時榆道:「我錯在不該摸王爺的手,更不該在王府里煉蠱。」

聞祈:「……」

見聞祈不說話,時榆又開始忐忑了,道:「王爺,您要怎麼罰我都行,就是別不理我,我以後一定乖乖聽王爺的話。」

她是真的怕聞祈從此以後不理她,那樣的話她就再也沒機會讓他恢復記憶了,所以話裡帶了幾分情真意切的委屈和懇求,軟軟的像是在撒嬌。

聞祈鴉羽長睫顫了下,旋即轉過臉,面無表情道:「無妨,退下吧。」

時榆更懵了。

既然不怪她,那為什麼要對她做出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

為什麼到現在也依舊是一臉的冷漠?

不行,她必須留下來弄清聞祈到底什麼意思!

她不能這樣傻傻站著,再不做點什麼怕是聞祈很快就會喊人把她趕出去。

她看了一眼浴桶里平靜的水面,眼珠子一動,道:「水太涼了,得添水了。」

說完,她也不待聞祈反應,拿起水瓢就去舀水。

輕薄的夏衫領口本就鬆散,隨著她彎腰的動作下去,那豐滿的雪白不經意間呼之欲出。

聞祈轉頭就看到這一幕,目色一深。

半晌後,桶里的熱水見了底,時榆直起身時,無意間瞥見聞祁那一頭濃黑的青絲瀑布似的垂在桶外。

鬼使神差地走過去,托起道:「我來幫你洗頭吧。」

說完,時榆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這是她經常對阿初說的那句話。

阿初行動不便,頭髮一直都是她親手洗的。

方才看到聞祈這一頭青絲,猛地想起了阿初,一時沒控制住竟然說了出來。

完了,聞祈又該生氣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時榆托著那一股青絲就像托著燙手山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她站的位置看不清聞祁的表情,只看見他搭在桶邊的修長指骨,輕輕敲擊了一下桶壁,似在思忖著什麼。

聞祁沉默,時榆也不敢出聲,只能煎熬地等待著。

好在半晌後,終於聽見聞祁低低「嗯」了聲。

時榆暗暗吁出一口氣,慶幸有驚無險。

時榆以手為梳順了順厚重的青絲,托起正要擦皂莢汁,忽然瞥見聞祈後背肩胛骨處有一塊傷疤。

阿初的身體她很熟悉,身上哪裡有疤,疤是什麼樣的她一清二楚,後背上的這個傷之前可沒有,顯然是新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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