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宜哪裡能拒絕男人,咬著嘴唇:「我不會跳。」
「你會的,寶貝,來。」程星河下了床,朝童心宜伸出手。
她總是信任著他,把手搭在男人身上,就被輕輕一拉,站在了地毯上。環抱胸前的手,被男人輕輕放了下來。
扭動的身姿十分僵硬,粉色的鑽石在身上輕輕跳躍著,一閃一閃。男人忽然欺近身,雙腿被強硬地分開。
「寶貝,我受不了了。」
月色越來越美。
「叮叮叮」內線電話響了起來,程星河握住首飾,用空出的手按下接聽鍵。
「什麼事?」
正要匯報工作的秘書,被程星河話里不知是怒還是什麼情緒的口吻嚇住了。
「嗯?」程星河追問。
這次是純怒火了。
秘書回過神,趕緊開口:「小程總,三點的會議再過10分鐘就開始了。」
「知道了,等等,你去查下今天拍下的飾品主人情況。」
「好的,小程總。」
程星河飾品扔回盒子裡,忽然又緊緊地胡亂地握住。
「該死。」這怒火難堪而卑鄙。
程星河走進會議室前,剛剛把雜亂的飾品理順,又妥帖地收進盒子。
幾天後程星河收到了秘書查詢的結果,賣家是匿名的。
「不過,賣家出手的東西很多,我做了個清單發您。」秘書辦事很牢靠,一份圖文並茂的PDF文檔發給了程星河。
「嗯。」程星河淡淡回應,好像對這份資料不是很在意。待秘書出去,他處理了幾份文件才拿起手機。
點開文檔前,他自嘲一笑,連A家四件套都出售,還有什麼沒有出手。可在看到一頁又一頁的圖片時,心還是沉了下來。
秘書做事一向清楚,圖片、產品介紹、價格,都放在了合適的位置,排版清晰簡約,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在介紹哪家的新品。
他的手指摩挲著手機屏幕上的耳釘。那是一個骷髏形狀的耳釘,與童心宜形象不符,但她喜歡得不行,休息日常戴,還愛在他面前臭美,一會星河哥,你看看我耳朵是不是特別好看。一會問她今天是不是特別不一樣。
四葉草項鍊,給小姑娘戴上時,小姑娘眼睛亮亮的,問他這算不算把天賜的緣分戴在身上。
程星河往後用力一躺,上次見童心宜在哪?對了,是在4S店。她有看到自己嗎?那個滿心眼都是她的小姑娘,在看另一個男人。
她真的做到了,再見即是陌生人。
這是好事不是。程星河慢慢收緊了拳頭,一道刺痛感傳來,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握了一把鋼筆,尖利的鼻尖刺進了掌心。
不怎麼痛,甚至還有點爽快,他拿著鋼筆,往掌心用力地劃,這次痛感加深了,他繼續劃,在一道道痛感中,心中的鬱氣好像也消散了一些。
周六晚上,程星河孤身一人來到池逸森和鹿灼桃的婚禮現場。
池鹿兩家都是興城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婚禮布置得很大,不僅是二人的婚宴,更是兩家向外界傳達合作的友好信號。
「恭喜。」程星河走向新人面前,寒暄兩句,就進了婚宴廳。
他是程家獨子,進來不久就有人圍上來。程星河漫不經心地應付著,眼光時不時掃過全場。
池逸林和童心藍都在,偶爾與童心藍對上時,對方的眼神帶著嫌惡,原來她家人都知道了。
程星河拿起一杯雞尾酒,自顧自地喝了一口。
忽然門外傳來轟動聲,是她嗎?程星河看向大門,是他的父親和他同輩的人物。
隨後池逸森和鹿灼桃走了進來,婚宴廳的大門緩緩關上。
鹿灼桃和池逸森已經舉辦了一個小型的婚禮,這場婚宴純社交,所有儀式很簡單,開場白很短,很快把地方讓給賓客們。
「小程總,程總叫你過去。」程致遠的秘書走過來。
程星河拿起酒杯。
程致遠一見到程星河,就攬著他的胳膊,向眾人介紹:「這就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一個人在外面亂來,這兩年才捨得回來幫我。」
滿滿的嫌棄里,皆是一個父親最濃厚的愛。
「虎父無犬子,老程,您等著退休享福了。」
程星河朝開口的長輩敬酒:「我還小,方方面面都不夠成熟,還好父親為我擔著。」
「老程,你這個兒子太優秀了,有女朋友沒?」
程致遠呵呵一笑,轉向程星河:「年輕人的事我都不管,現在不都說自由戀愛嗎?」這話說得,好像前段時間給兒子介紹對象的那個人不是他。
聊天的人來來往往,換了一批又一批。
程致遠不是一個人來,旁邊站著蘇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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