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李行韞嗤笑一聲,「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倒是與瑞福有些相像。」
李行韞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昭昭的髮絲:「孤有話問你。」
「陛下儘管問就是。」昭昭勉強一笑。
「今日。」李行韞語氣一頓,盯著昭昭目不轉睛,似乎不想錯過昭昭面上的任何一絲神色變化。
「王瑾瑜所問王太尉之事,你為何不說實話?」
昭昭抬眼直直望向李行韞,她便知道,王瑾瑜今日之異,絕不僅是王太尉之死那般簡單。
「陛下想讓王太尉如何殞命,王太尉便是如何崩逝,妾不敢造次。」
「不敢造次?」
李行韞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輕笑出聲,「你?」
......
她怎麼了,就是她不敢造次怎麼了!
昭昭默默在心裡朝李行韞翻了個白眼。
末了李行韞又開口道:「拿件外袍披上。」
昭昭一臉疑惑地望向自己身上的衣衫,她這穿得難道還不夠結實?
「孤帶你瞧瞧王太尉究竟是如何殞命的。」
李行韞已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難道王太尉之死另有玄機?昭昭一聽就來了精神,速速扒拉了一件外袍披上,忙著跟上李行韞的步伐:「慢點!陛下!等等懷蘭!」
第9章 診治 「可是陛下來了?」一道……
「陛下不是要帶懷蘭窺探王太尉的死因嗎?」
昭昭跟著李行韞,發現他忽地止步於一不甚起眼的燭台前。
燭台前掛著一副面帶鬍鬚一男子小像,李行韞挑眉示意。
畫上之人並非王太尉。
昭昭挑起畫卷,背後僅是一道再普通不過的白牆,並無異常,她欲轉動燭台上的燈盞,可燈盞卻是紋絲不動。
左右到處摸了好一會,昭昭也沒發現畫卷的玄機之處。
昭昭回頭欲問李行韞,卻不見其蹤。
她張望一周,才發現李行韞正抱臂立於不遠處兩尺之高的窗台之上,正勾起唇角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瞧。
他的聲音滿是揶揄之意:「誰同你說王太尉在那燭台之後了?」
......
昭昭默默攥緊了袖子,面上卻依然帶笑:「是懷蘭愚鈍了。」
「跟上。」李行韞輕鬆躍下窗台。
昭昭憤憤地走近窗台,卻發現窗台著實有些高,若要爬上去於她而言實在有些艱難,又費半天勁去尋了個不知裝什麼物什的木箱子踩上,才得以穩穩爬上了窗台。
可外頭卻沒有木箱子供她下來,昭昭又在窗台犯起了難,李行韞也不知去哪了,又不見他人的蹤影。
思慮了足足一刻若是直接跳下去她將會面臨的慘狀,昭昭默默決定還是原路返回,她不好奇王太尉就是了,可卻是發現她原先踩著的木箱子適才已經被她自個兒不小心踢翻了。
.......
看來今夜實在是不宜出行。
罷了,坐在這上頭至少風大涼快,這般隨遇而安賞著夜景也並非有什麼不好。
昭昭也不知她在這窗台之上坐了多久,只是待到她昏昏欲睡之時,才猛然之間又聽見李行韞的聲音。
「你在這做什麼。」李行韞像是折返歸來。
昭昭瞬間清醒過來,她看著李行韞像是瞧見了救星一般,聲音似乎帶上了一點委屈:「陛下,妾下不去。」
「膽子真小。」
李行韞面露不耐,腳步輕踩,躍上窗台,如履平地,輕鬆拎起昭昭的後襟,將昭昭完好無損地帶回地面。
「這回總能跟上了罷?」
昭昭被奴役久了,心裡沒出息地竟有幾分感激李行韞沒直接將她丟在地上,面上帶笑,語氣輕快:「能跟上的。」
李行韞睨了昭昭一眼,唇角微抬,輕哼一聲算是應了。
.......
玉髓閣。
「陛下,您確定不是要將妾毀屍滅跡麼?」
昭昭對著眼前此景膛目結舌,那刻印著玉髓閣三個大字的宮門牌匾,已然布滿蜘蛛絲網,且掉落一半垂吊在半空之中搖搖欲墜。
她甚至還未曾踏入宮門半步,那陰森之氣便已鋪面而來,昭昭不禁打了個寒顫。
李行韞聞言冷嗤一笑:「孤要殺你,還需毀屍滅跡?」
「那倒也是。」昭昭訕訕一笑。
「你很怕?」
「妾不怕,」昭昭搖搖頭,信誓旦旦,「妾最不怕鬼神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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