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江安然的回到家中喝了杯熱水慶祝自己成功避開所有盤查,晚上餐桌旁蘇江正在與面前的羊排決鬥,期間心不在焉的抬頭看了一眼赫爾曼,他也正忙著切羊排,與蘇江不同的是他的動作看上去慢條斯理,十分雅致,非常的賞心悅目。
蘇江第一次這樣正視他的面容,赫爾曼的五官稜角分明,藍色的眼睛深沉如海。
「什麼事?」在無避忌的直視並且是長時間的直視下,任誰都沒有辦法裝作不在意。
「你~還好吧」蘇江尷尬的收回目光。
「嗯」
場面再次安靜,蘇江深呼吸一口氣決定說些什麼:「如果你心情不好,又不方便同旁人傾訴,你可以找一個物件來代替,人是需要傾訴的,否則很容易出現心理問題」
「有人告訴了你什麼?」赫爾曼看了她一眼,這是她第一次跟他說這麼長的一句話。
「昨天喬納斯他們來訪過」
聽到老友的名字,他停下切羊排的手:「難怪酒櫃裡少了瓶酒」
他的話令蘇江有種說不出來的糾結,他為什麼不問問喬納斯他們為什麼來訪,她猛然發現其實眼前這個人是壓抑的,他的平靜如海毫無波瀾其實都是表象:「我聽說了你父親的事情,喬納斯他很擔心你的狀態」
「是嗎?這個事情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赫爾曼繼續切起面前的羊排,仿佛談論的只是從別處聽來的故事。
「什麼時候?」
「你被送去奧斯維辛的時候」他口吻淡淡。
蘇江以為是最近的事情,沒想到確實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可是即使過了段時間,至親的離世,他也不該表現的這麼的平淡,這不是正常人該有的狀態,好吧,她不該將他視為正常人。
阿諾此刻正撒丫子追著一個球玩的歡快,蘇江忽然想起他曾在集中營問過艾木有沒有想過去戰場,,按照時間推算,他到集中營撈自己的時候,應該剛剛參與完父親的葬禮沒多久,她想他是有過情緒的波動的。
他們沒有熟悉到相互袒露心聲抱頭痛哭的程度,蘇江能說完這些已經算是跨越了不少心理障礙,她為緩解尷尬打破桌上的沉寂換了一個問題:「你花了多少錢把我從集中營帶出來?」
「10馬克」
蘇江愣了她原本以為買命會是很大一筆資金,沒想到自己的命只值10馬克,她殘破的笑笑,如此便宜也挺好,至少自己還可以有能力償還。
阿諾追球動作像個笨拙的前鋒,她忽然想起艾木曾說有人願意花10馬克請他看球,當時他還邀請了自己,但她以不懂足球的名義拒絕了,這兩者之間當然不會存在什麼巧合,可艾木他不是說自己很缺錢才同意做買命生意的嗎?
「怎麼了?」赫爾曼見她表情十分怪異。
「沒什麼,我以為很貴,擔心還不起」
「不必了」
蘇江下意識「嗯」了一聲,很快意識到什麼,立刻擺手表示:「不,有借有還」
「你還不起」
第44章 解惑
「第41號指令(東線作戰)領袖兼國防軍最高司令領袖大本營國防軍統帥部/國防軍1942年4月5日指揮參謀部1942年第55616號絕密文件只傳達到軍官第41號指令在俄國的冬季會戰行將結束。由於東線官兵表現得特別頑強和富於犧牲精神,德軍已取得防禦戰的巨大勝利。敵人在人員和物資方而損失極為嚴重。在這個冬季,敵人在擴大所謂初期戰果的努力中,已使其準備用於以後作戰的預備隊主力受到很大消耗。一但天氣和地形條件具備,德軍指揮官和部隊的優勢必將再次贏得行動的主動權,迫使敵人就範。目標是,最終殲滅蘇聯紅軍殘存的有生力量,儘可能多地奪取它的最重要的戰爭經濟資源。為此,應投入德國國防軍和盟軍的一切可供使用的力量。但同時,無論如何應保障歐洲西部和北部占領區海岸的安全。」
春天的時候蘇江的頭髮已經齊耳,托赫爾曼的光環照耀,蘇江在法國的日子過得還不錯,她正在街上低頭趕回住所的時候,街角的廣播裡傳來德軍東線戰場勝利的消息,播音員的語調慷慨激昂。
德國人面露欣喜,法國人內心蕭瑟,蘇江默默計算日子,不知不覺她竟然已經在這個時代留守了四年,再有三年這一切就該結束,不知道那時候又會是什麼樣的一番場景,她不知道瑪麗夫婦以及比爾現在怎麼樣,在哪裡,是否還活著。
但她想德國人的捷報頻傳,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蘇江琢磨完這些問題後正好回到住所,她還沒有回到房間,赫爾曼的副官歐文忽然到訪,歐文沒有說明來意,蘇江連話都沒來的及問出就被直接拽上車,一路上歐文秉持著赫爾曼長官的一貫風格,無視蘇江的存在,對她的問話置若罔聞。
車子停在陸軍醫院的門口,門口搬運著不少擔架,濃烈的血腥味催的人腸胃極其不適,遍地傷兵三五步就有一聲哀嚎,有波蘭和敦刻爾克的基礎她對眼前的一切沒有過度驚慌和不適,但她有些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傷亡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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