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長再也沒有回來，被釋放回來的負責人忽然加緊對自己所負責的轄區查詢，醫院裡其他的人再也沒有人在天黑的時候帶人回來。

小阿諾自從展現出和赫爾曼的親昵之後，一些法國的醫護人員看到再也沒有給它遞過肉乾，蘇江申請一些設備和藥品的時候總是被推三阻四，有時候延遲很長時間才會給。

蘇江好幾次想和他們辯論，但是匱乏到可憐的法語詞彙量讓她張不了口，事實證明，多會一門語言，不吃虧，但是她現在現學現賣也來不及了。

她唯一有擔心的是，會不會有人一個不爽毒死阿諾來報復赫爾曼，她為這個想法感到恐懼，會不會有人認為自己和赫爾曼有關係，殺死自己來報復赫爾曼。

小心謹慎了幾天後她才漸漸放心，沒人專門給她投毒，大家都很忙，她只是一個小角色，那晚的對話內容也是他擠兌她，所以她覺得自己沒什麼好值得被盯上的。

第22章 擺攤

幾天後她收到瑪麗和喬納斯的婚禮邀請，戰爭下的愛情，她有些不看好，雖然真摯感人，但是太過撕心裂肺。

巴黎的街頭來往著熙攘的人群，穿著制服的軍人，高挑的貴婦，不知憂愁的小孩子，在街口有一個不顯眼的兩個擺攤的姑娘，這裡擺攤的人很多，沒有人會特意注意到那兩個衣著樸素的小販。

「你確定婚前在大街上擺攤是你們的結婚傳統？」蘇江蹲在小攤旁邊轉悠著手裡的小風車，感嘆著德國人民結婚前的質樸與務實。

瑪麗則席地坐著盯著來往的人群，沒有什麼人在她們的小攤前停留，即使她們降價賣得很便宜：「對啊，交易成功，還需要請他們給我留下祝福的話語和簽名呢」

蘇江盯著往來瑟縮的法國人，被占領後的法國人口袋空空，就連貴族都需要仰附**才能勉強度日，誰會來買她們的商品呢？一個上午過去沒有人上前問價，蘇江有些鬱悶：「我們要賣到什麼時候？」

「要等所有商品都賣完」瑪麗還是很期待的樣子。

蘇江看一眼面前的麵包琢磨日頭，感覺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她覺得麵包都已經風化了：「我覺得，現在的法國人可能買不了，而且現在是戰時，不一樣」

「再等等吧，等到晚上再說」瑪麗似乎不想放棄。

蘇江不知道這金髮小妞是缺心眼還是怎麼回事，自己侵略到別人的國家還想得到別人的祝福，這真是自己找罪受，為什麼喬納斯不阻止她呢？

難道他不知道他們在法國人口中是什麼樣的存在嗎？雖然說他們表面上軍民一家親，但也要考慮實質情況啊。

蘇江又吆喝了兩聲叫賣沒什麼效果，她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擺地攤，還是在巴黎街頭擺地攤，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著腿托著下巴看著那些有些消瘦的法國人，偶爾會被一些不太友善的目光瞪回。

「那個，你們德國人結婚，收不收紅包啊」蘇江不知道德國人結婚應該送什麼，要是沒頭沒腦上來給人塞錢，好像是挺失禮，所以要她確定一下，他們收不收。

瑪麗從來沒有聽過紅包，於是問：「紅包是什麼？」

蘇江想了想：「錢」

「中國人很富有嗎？」

「不，這是我們那兒的傳統，表示我們對新人的祝福，我還沒給誰包過紅包」蘇江解釋道。

「那，江，你很富有嗎？」瑪麗又問。

蘇江想了想，自己要是有錢不至於翻來覆去就那兩套裙裝，但是好友結婚，紅包還是要省出來的：「很貧窮，但是你既然邀請了我，我就應該送點什麼」

「我寫好了Wunschzettel」

蘇江本以為只是客套一下，沒想到她還寫下了結婚願望清單，真實夠實在的，她咽了咽口水，她的荷包像她的臉一樣乾淨：「我看看」

瑪麗笑了笑，這個時候一個醫生的薪水能有多少她心裡也有數，所以她列出的清單只是一些平常的東西：「你在裡面隨便挑一個送就可以了」

聽到這裡她才鬆了一口氣，她以為是要全部買，雖然每一個都不貴，但是累積在一起挺貴的，在那堆鍋碗瓢勺中，她看中了梳子，就送梳子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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