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瑪麗的住處待了一整天,一直磨蹭到用過晚餐她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很快就要11點了,在那之前她必須要離開,因為德國人在巴黎制定了嚴格的宵禁制度,他們要11點以後的巴黎陷入徹底的安靜。
清冷的巴黎街頭,街上沒有一個人,敦刻爾克的炸彈炸壞了她的手錶,看這個蕭瑟的樣子宵禁時間應該快到了,她如果不在這個時間點之前回去,就算她想回去見赫爾曼,都不會再見到,因為她會直接被視為嫌疑人當街擊斃,命喪當場。
一輪明月照在她的頭頂,她實在不太願意去面對那個隨時取命的魔鬼,同赫爾曼每說一句話,每做一個動作,她都要深思熟慮很長一段時間,這樣的生活太累,恐怕持續一段時間,她自己會先瘋。
雖然有種種不情願的想法但她的步子沒有減緩,當她步履匆匆趕回到房子後發現裡面多了一個女生,一個看上去很漂亮的女生,都說如果美貌比不上另一個人就會說自己的氣質不錯,但蘇江不認為自己的氣質比那個女生好。
那女生正狐疑的盯她,蘇江自認為自己智商不高,情商不低,她迅速在二人眼神的交鋒中反應過來:「哦,我和他沒有關係,只是暫住這裡,我明天就搬走」
聽到她的話少女低著頭隱忍著內心複雜的情緒:「不,我不是他的女友」
不是女朋友,這麼晚出現在一個男人家裡,好像有點奇怪,後來她中斷了自己齷齪的想法,因為自己現在也是這樣出現在陌生的男人家裡。
門外有汽車停止的聲音,少女顯得有些侷促,站在她對面的蘇江也顯得有些糾結,她轉過身看向門外,她想立刻躲回房間,但是連房主一面也不見招呼一聲也不打直接躲回房間似乎不太好,糾結著糾結著她還是選擇一溜煙的躲回自己的房間,閉門不出。
過了一段時間有香味傳進她的房間,她裹裹被子,好在她在瑪麗家用過晚餐,她能夠抗住體內原始的欲望。她深怕赫爾曼會客氣的來喊自己出去用晚餐,事實上如她所願沒有人來叫她。
第二天一早蘇江探頭探腦的打量外面的情況,很好,他又已經出門,她溜到廚房想要找點吃的,身後的腳步聲驚的她一轉身,發現是昨晚的女生,她們互相警惕的看著對方。
「早啊」這是蘇江說的最熟悉的法語單詞。
「早」對方也單音回復。
「額…我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做的,嗯~你吃了嗎?」她殘破不堪口音奇怪的法語,手腳配合著比劃。
「你餓了?」那個少女看懂了。
她覺得上來要吃的是一個很尷尬的事情,稍加修飾道:「不是,我只是想幫忙做點早飯,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吃一點嗎?」
她的法語奇怪,語法也有問題,誰讓她在這裡只待了一兩個月。
那姑娘很快速的做好早飯,非常的勤勞,勤勞的讓蘇江有些奇怪,她想幫忙,可是那個姑娘不讓她插手,她乾巴巴的在廚房裡煮著燕麥,她發現比起西方人的牛奶,她更喜歡燕麥。
早餐擺上桌她倒了兩杯燕麥,那姑娘默默的喝著,蘇江覺得她有心事,一個國家都亡國了,哪個人民會沒心事,也許她和安娜一樣,愛人已經戰死沙場。
蘇江想安慰她什麼,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住在一個蓋世太保的家裡,說話也需要十分謹慎:「我從敦刻爾克來的,我看到有法軍撤退到了英國」。
她的安慰很隱晦,頗有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感覺,少女有些詫異,戰爭下人的神經都是緊繃的,她不相信與蓋世太保同居一個屋檐下的人會同情法國人,她的謹慎告訴她不要回話。
蘇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話說出去沒有得到回應後便默默吃著早飯,少女的手藝確實比自己要好太多,用餐後她撤下盤子去廚房清洗,那個法國少女坐在位置上低著頭不說話。
上午少女打掃好房間,蘇江在房間顯得有些無所事事,她不是不幫忙,她只是在思考如何脫離這裡並且在巴黎生存下去:「那個…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醫院帶有宿舍的那種?」
少女像是已經習慣蘇江殘破的法語點頭。
蘇江大喜:「方不方便給我一個地址?」
少女給她在紙上寫下地址,蘇江拿到手後,有些心花怒放,她自己的問題已經得到解決的方案,有工作就有工資,就能活下去,但是那個姑娘,她有些不太放心,蘇江聽說戰後法國瘋狂的報復與德軍親近的法國女人,好幾次她想要上前提醒她,但是都忍下去,因為忽然跟一個女生說不要和某個男生走的近,好像很奇怪。
「姑娘,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提醒你,作為法國人,千萬不要和德國人走的太近,小心以後會被報復」蘇江臨出門的時候還是禁不住自己內心的柔軟,給了她忠告。
誰知少女委屈的看了她一眼:「我不是他的情婦」
蘇江感覺自己果然還是說太多想要解釋:「我不是說情婦,我的意思是如果是為了生存,私下和他們親近日子確實好過點,但是不要在別人面前表現的和德軍很親近」<="<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