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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片寂靜,半晌軍官好整以暇的看她一眼,好像對她剛剛的義正言辭並不在意,只是在羅列罪名:「通敵罪,你不是德意志人,」

蘇江抱著包裹的手緊了緊,蓋世太保殺她哪裡需要編制什麼罪名,他此刻的狀態仿佛只是在玩一場悠閒的遊戲。

蘇江閉上眼,聽到一聲微妙的「咔噠」,槍沒有響。

「勞煩小姐,記住今天的感受,我希望這是你的最後一次」

蘇江不敢置信的睜開眼睛,赫爾曼收了槍退後一步,輕扶帽嶦。

她抱著包裹遲疑的望著讓出一條路的赫爾曼,他一動不動,蘇江怕他後悔顫巍巍的火速離開,經過他面前的時候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活了下來。

只是在她來不及慶幸的時候,身後槍聲忽然響了,走在她身旁的亞尼應聲倒下,電光火石一瞬間,亞尼連一句反抗都來不及說。

蘇江趕緊扶住亞尼,他頭部中槍,人已經沒有意識,失去大腦控制亞尼的身子猛地墜下,她沒辦法攔住那麼一個失控的成年男子反而被他踉蹌著帶倒在地,她匆忙打開懷裡的包裹,包裹里有很多準備送給安娜的藥物。

當她做完初步的急救措施後就停止了一切救援行動,因為一切都以徒勞無用,赫爾曼的槍法很準,亞尼死了。

蘇江無助的捂著亞尼不斷湧出的血液,這是一個瘋狂的年代,這個世界瘋了,他也瘋了,她從沒想過一個人的死亡竟然這麼快,這麼的猝不及防。

她克制自己不去看那個軍官,因為只要對視上他的眼睛,她一定克制不了眼裡的怒火,這樣的結果會造成下一個死亡的是她自己。

「提醒你,要宵禁了,地上的那本證明被發現,你應該很快就能進來陪你的小姐妹」赫爾曼對她的仇恨並不在意,既沒有幫助她的意思,也沒有要搜查她的意思,轉身離開。

那聲槍響會引來其他黨衛隊的成員,蘇江如果再不離開,會有新的麻煩找上來,她找來推車,拖著亞尼回醫院。

見到鮮血淋漓的亞尼很多人很詫異,詫異白天還在一起談笑風生的亞尼,怎麼在晚上就死了。

只有蘇江知道她也差點死在那裡,死在那個晚上,她只是幸運的撞到了一個心情還算不錯的蓋世太保,撿回半條命,他們在醫院後面的樹下挖了一個坑,將亞尼埋在了樹下。

亞尼和蘇江一樣也是被從別的地方調來的,所以她不知道亞尼有沒有家室,死亡的消息應該發給誰,她忽然發現自己其實不那麼的了解亞尼,但她知道亞尼是個很好的主刀醫師,如果在和平年代,他們一定會是很好的朋友。

自那之後,她對那個叫赫爾曼的軍官有了很深的恐懼,他那麼輕易,甚至毫無緣由的便殺死了一個人,蘇江本來不明白他為什麼單單放過自己,後來她整日夢魘,她才明白他正真的用意,比起簡單的殺死一個人讓一個人每日活在那一夜的恐懼和絕望中,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當時的恐慌和無能為力更摧毀一個人。

在這裡,在這個時代,死亡才是解脫,活著都是殘喘。

第10章 陰差陽錯

蘇江渾渾噩噩的在波蘭待了一段時間,今天蘇江她畢業了,醫校安排她去另一個地方上崗,法國加萊。

此時離開波蘭,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對她而言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她殘破的歷史告訴她法國也是一個悲劇的國家,那個號稱擁有世界第一陸軍的法國僅42天便對德投降,即便如此她隱約記得法國好像沒那麼危險,縱觀當代巴黎不是被保留的很完好嗎?

她記得巴黎不設防所以沒有發生過很大的武力的衝突,德軍進入巴黎也沒有進行燒殺搶奪,反而呈現出奇異的軍民和諧,欣欣向榮,為此後來還有大批女孩子在德國戰敗後被懲罰。

她冥思苦想了一段時間,決定就去那個加萊,她實在不願意繼續在這個傷心地,走的那一天,幾個平時走的近的醫生送她去火車站,火車站到處都是人,送行的,離別的。

這個年代到處都是離別,有的一別也許就再也不會見到,正如安娜一家。

蘇江上車後像他們招招手示意他們回去不必相送,他們誰也沒有哭泣,波蘭人在反抗中流盡了眼淚。

蘇江在安娜身上看到與**為敵的下場,在亞尼身上看到如果自己繼續莽撞下去的結局,在這裡活下來,真的是太難了。

火車一路顛顛簸簸,晃晃悠悠,她終於到達法國北部的加萊省,一個中年男子在車站接她,他穿著講究的西裝,像是特意裝扮的,現在波蘭人的身上可看不見這些時髦講究的打扮。

「你好,蘇小姐,我們以後就是戰友,你可以叫我弗萊迪」

「戰友?」蘇江的臉刷的白了,怎麼法國在打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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