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院之後,有一次洗澡的時候發病,把手臂都快搓出血來了,差點兒跑去紋個黑魔標記。」她親了親那塊皮膚,繼而把臉貼在上面,「幸虧沒去。」
「我可以給你弄個新的。」斯內普面無表情地垂下眼,「你喜歡什麼圖案?」
阿波羅尼婭扭來扭去,拼命想找一個舒服的姿勢,最後她轉身向內,像晚上睡覺抱抱枕一樣四肢並用地掛在斯內普身上,把iPad拿到他背後看,一邊看一邊嘆氣。
「魔法弄得太疼了。」她隨口道,「他這寫得都是些什麼?病毒破壞血腦屏障了?還是花錢找了個本科生幫———啊喲!」
她疼得直接罵了句髒話,拿著的東西也顧不上了,手忙腳亂就往外掙。
「怎麼了?」斯內普猝不及防,兩個人一起從窗台上滾了下來,千鈞一髮之際他還記得把她攤開的筆記本電腦移走。
「我早就說不要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怎麼文明世界吸引你的就只有這些嗎!」阿波羅尼婭眼淚汪汪,「該死的,準是剛才勾到哪裡了!」
斯內普這才想起他們早晨被音樂理論課打斷的活動,正常人很難在緊張激烈的學術難題攻堅會議後還能有心情幹這個。
「我早就說不要在奇怪的地方打洞。」他竭力忍笑,「自己的身體也不行。」
「我看你也挺喜歡的!」阿波羅尼婭大怒,推開他去五斗柜上的藥盒裡拿白鮮,「說得好像是我用奪魂咒逼你買的!我拿槍頂你頭上逼你給我戴的是吧?該死的,我以後再也不要穿法式了,我就穿運動內衣,有本事你脫一件扔一件!」
「不至於。」斯內普走到她身後,「麻瓜衣服平均能被魔咒恢復六次,一周扔一件就可以了。」
靠!!!
「手!」阿波羅尼婭警告他,「白鮮不鎮痛,去年那個紋身師給我的護理噴霧呢?」
「過期了。」斯內普說,「或許我現在去給你做一點?」
「別。」阿波羅尼婭權衡了一下,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空放不僅傷弓,也傷身體,「但是你別亂動。」
「你總是在開始的時候嘴硬。」斯內普等她把白鮮香精放好,才把人翻過來,「你還不了解你自己嗎?」
就是因為有自知之明才要嘴硬的好吧?里子已經保不住了,還不許她珍惜岌岌可危的顏面嗎?
阿波羅尼婭決定來英國避疫的時候,沒想過這玩意兒能持續這麼久。最後她一度要求斯內普帶她回國,當她興致勃勃地把好消息告訴爸媽的時候,被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別回來,探親不讓回。」她爸說。
「回來了你就走不了了。」她媽說,「也回不去。」
「沒事兒,我本來就打算偷渡。」阿波羅尼婭有些失望,他們甚至已經定好了中轉的門鑰匙落點。
「扯淡!」她爸嘬著菸斗,「你爹我雖然還算得上本地的納稅大戶,但『偷渡』的罪名可太大了。」
「沒人知道,我保證!」阿波羅尼婭擔心得要命,「誰敢闖進咱家亂翻啊?我保證我晚上回我屋我都不開燈!」
「這可真難說!」
「我們沒事,挺好的,銀行不會捨得他們的VIP客戶餓死。」她媽媽安慰她,「比你吃的好多了。」
「我擔心的是你們買的那個破房子,它特麼離醫院幾十里地!救護車一來一回,人都涼了!當時買的時候說要建的北部醫療中心,它建好了嗎?」
她爸爸王顧左右而言他。
這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她爸媽攤上事兒的時候,正好天冷了去泡溫泉,那度假區就在她家新房子對面。結果警戒線一拉,好!滿小區的活人加起來不夠成立黨..支..部的,除了她爸媽就是大門口內保安。
「總之你別管我們了。」她媽媽很強硬,端詳了她一端詳,忽然長眉一立,「你是不是交朋友了?」
「啊?」阿波羅尼婭一愣,下意識回頭看了看——身後就是普通的酒店房間啊?他們回美國辦手續,斯內普去魔法國會了,她趁機和爸媽視頻。
從下月起她就會正式脫離呆了十來年的母校,但這事兒她沒敢上報,因為她爸有名校崇拜,認為哈佛就是最頂尖的,其他大學拍馬趕不上,她最好能混到終身教職在裡面干到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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