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渾身傷痕累累的德拉科·馬爾福狼狽不堪地孤身逃回了家,自稱受到了家養小精靈克利切的幫助。
「在荒山野嶺里,好像是個狩獵小屋……」年輕人猶疑不定地說,身體帶著青春期特有的單薄,還在輕輕地打著哆嗦。
「或許是我們的叔叔阿爾法德的房產,他留給了西里斯。」孩子的母親急著說,企盼地看著黑魔王。
伏地魔本來也對窺探一個未成年小巫師的大腦沒什麼興趣。德拉科恐懼緊張也是正常的,幾十年以來無數年輕人戰戰兢兢地站到他面前,除了阿波羅尼婭·格林格拉斯,他們每一個都像年輕的德拉科那樣恐懼。
「大人,我帶幾個人去看看。」拉巴斯坦迫不及待地說。
伏地魔興致缺缺,但他也能理解拉巴斯坦急著抹去上一次「事故」的心情,畢竟雷古勒斯·布萊克是跟他一起出去才死的。
他無可無不可地同意了,拉巴斯坦倒是也識趣,帶的都是些「死了也不心疼」的小角色。
他們在馬爾福母子的帶領下來到阿爾法德的狩獵小屋,山坡上林深草密,還殘留著德拉科逃脫時不慎滾落的痕跡,納西莎心疼得簌簌落淚。
「太害怕了,沒看清腳下。」德拉科小聲說。
小屋裡空無一人,沒有防護魔咒更沒有埋伏,空氣中殘留著一股牆壁新粉刷過的氣味。滿地灰塵里,齊齊整整地擺著德拉科的行李,還貼著一張小紙條,寫著「沒有追蹤咒(笑臉)」。
好吧,這的確是鳳凰社能做出來的事。
畢竟德拉科聲稱,他在巨大的恐懼和震驚之下忘了跟上,才被鳳凰社撿走,而他身份尷尬,西里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才把他暫時安頓在這裡,派小精靈照顧。
很好,沒出事,沒出事就算食死徒贏,拉巴斯坦挺起胸膛,打道回府。
年輕的食死徒二代們幾乎都到齊了,德拉科驚訝地發現文森特·克拉布也來了,他都不知道該欽佩他的膽量,還是該嘆服黑魔王的……呃,胸襟?或者說是,自大。
「德拉科!」潘西一見他就離奇地高興起來,笑得滿面開花,渾然不顧老爹在一邊拼命使眼色,「你怎麼回來的?」
「幻影移形。」
「真的?可你沒成年啊!」潘西用一副又驚訝又崇拜的目光注視著他。
在座的食死徒紛紛笑了起來,仿佛潘西說了什麼值得發笑的傻話。
「我說,」距離黑魔王座位最近的女巫含笑指了指自己,「難道我是吃白飯的,帕金森小姐?」
潘西臉一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含羞帶怯地悄悄看了德拉科一眼。正好黑魔王也到了,大家都屏氣凝神,正襟危坐。
伏地魔的目光掃過底下良莠不齊的食死徒,既未表現出嫌棄,也並未特別欣賞。他照例鼓勵了幾句,很快拋出了正題。
「我要求你們除掉阿不思·鄧布利多,霍格沃茨的校長。」他清晰而響亮地說,「你們,年輕人們。」
宴會廳里的氣氛是緊繃而茫然的,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聽到有人鬆了一口氣——看看吧,這就是他的僕人!
「怎麼,以為我瘋了?」伏地魔嗤嗤笑道。
「您做什麼都是有道理的,主人。」阿波羅尼婭坦然答道,一時間,所有沒孩子的食死徒都紛紛應和。
伏地魔但笑不語。
「你們那一批人的任務是什麼?」他問道,「還記得嗎?」
「劫殺魔法部官員奧格登。」阿波羅尼婭低眉順眼地說,「我第一次殺人,永遠都會記得。」
「是吧?」他望向一個個夾在成年人之間青澀而緊張的面孔,「老規矩,不想去的,可以不去……誰不想去?」
沒有人答話,或許是還沒反應過來,也或許是不敢。伏地魔自己也震驚於食死徒一代不如一代,他並不為小巫師們此時此刻的畏懼而高興,要知道「允許退出」也是他的命令,如果他們真的服從,就該直率地提出來。
至於他會不會因此而憤怒、會不會低看那人一眼,這倒也不一定。
「我。」德拉科舉起手,「大人,我願意去做,我會盡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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