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人都被嚇住了,除了盧修斯,他習慣了,黑魔王就愛這麼幹。阿波羅尼婭將貝拉特里克斯的身體漂浮起來,路過西里斯(石化版)時甚至煞有介事地說了聲「節哀」。
「同喜。」西里斯呆呆地說。
她走到死刑室門前,從口袋裡摸出一張記有咒語的小紙片,試了兩三次,終於成功地將門打開了。
「你幹什麼去?」盧平茫然地問她。
阿波羅尼婭沒理他們,她揪著貝拉的後領,一級一級地將她拖下石階,又一點一點地把人拖到帷幕前,最後一腳踢了進去。
那扇竊竊私語的、朦朧又飄逸的帷幕,完全吞噬了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
阿波羅尼婭不期然地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場婚禮。貝拉披著白金禮袍,那種緞子在陽光下會折射出香檳色的光芒。但美麗的衣裙並不能增添新娘的嬌艷,她木著一張臉,腮上尚有淚痕,完全是哭懵了的模樣,直到那個人來了,她才像一朵玫瑰花一樣綻放開來。
現在那個人也來了,就在樓上,讓貝拉特里克斯安息吧。
阿波羅尼婭站在石台上,帷幕在她腳邊海浪般溫柔地捲來捲去。她忽然有了一種衝動。
如果她試圖進入帷幕,那格林格拉斯夫婦留在她身上的「補丁」會如何起效?毒藥、外傷、意外都不作數,她連阿瓦達她自己都做不到。但格林格拉斯夫婦未必知道神秘事物司里還有這樣一幅象徵著死亡本身的帷幕。
這誘惑是如此之大,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做一個了結,想見一個分曉,只要上前一步。
餘光里她看到鳳凰社的成員們都擠在最高一級台階上。太諷刺了,現在她對面有更多的人了。他們站在道德的高地上俯瞰她、審視她,她剛剛殺了一個人,她還殺過更多的人。她該和貝拉去同一個地方,就在這死刑室里。
全然負面的情緒突如其來地占領了她,她毫無防備,就此淪陷……她伸出手去。
「你發什麼瘋!」有人一把將她拉了回來,阿波羅尼婭茫茫然地看著他,是斯內普。
「別發傻了。波特把這個給我了,我們得想辦法放了盧修斯,不是嗎?」斯內普的語氣有點像是在哄小孩,預言球在他手裡安靜地待著,珍珠白色的霧氣微微閃爍。
「你自己可以的。」阿波羅尼婭冷靜地看著他,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別在這裡,下去!下去!離這個帷幕遠一點!」
「那裡面是什麼?」斯內普發現自己已經沒辦法像少年時代那樣輕而易舉地控制住她了,「告訴我,你把貝拉送去了哪裡?」
「我不知道……」阿波羅尼婭渴望地看著那片輕薄飄逸的布料,「如果進去了有可能會見到伊萬斯,你去嗎?」
斯內普一愣,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答覆。莉莉已經死了,他該如何和莉莉再見,除非……他也死了。
「我不會去。」他堅定地搖搖頭,「別說只是『可能』,哪怕是100%。」
阿波羅尼婭笑了起來,很欣慰的樣子。「很好!」她點點頭,「但是我會。」Ⅰ
「什麼?」斯內普一愣,被她反手掙脫出來,還狠狠把他往石台下推。他猝不及防,預言球差點脫手。
正當這時,一道紅色的閃光擊中了阿波羅尼婭。她一聲不吭地暈倒在了石台上,帷幕無風拂動,卻無法觸及她的的腳尖。
死刑室門口,西里斯·布萊克像美國西部電影裡的牛仔一樣,帥氣地吹了吹自己的魔杖尖。
「這麼多年了,終於讓我扳回一局!」他有些得意地和小巫師們炫耀,「我敢說全英國我也是獨一份兒的!」
「你打暈了她?」盧平喃喃問道。
「難道還讓她繼續在那裡犯傻?事情還沒完呢!」西里斯反問,「剛剛你看到沒,鼻涕精差點把預言球都給砸了。」
「做得很好。」斯內普抱著阿波羅尼婭走上台階,這破天荒的一句給所有鳳凰社成員嚇得不輕,「我會給格蘭芬多加五十分的,布萊克。」
他暫時將阿波羅尼婭交給莫麗和珀西照顧,自己帶著預言球叫上盧修斯進了時間廳。
「好吧,我現在覺得你說的真沒錯,赫敏。」羅恩聳了聳肩,湊過去小聲道,「他倆可能真的有一腿。」
「你這話說得真難聽!」赫敏皺起眉,完全忘了最早是她先這麼說的,「可我看,他倆都沒意識到這個事實,這才是最悲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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