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萊是個很穩重的高個子男巫,很有些異域風情,他的皮膚不太英國,但髮際線就非常英國。他向哈利點了點頭,落在最後的女巫急急地探出頭來,說道:「司里缺人手,我是剛剛轉正的,大家都比我經驗豐富……叫我『唐克斯』就好了,拜託!」
她一激動,頭髮猛地變成了鮮艷的藍色長直發,酷得不行。
「喔!你是易容馬格斯嗎?」哈利驚奇地看著她,「西里斯——就是我的教父,說他的外甥女也是個天生的易容馬格斯!」
「啊……」唐克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給自己變出一個纖長的細犬吻部,「事實上,那就是我。」
哈利腦海中一瞬間拉出一長串清單,純血家族之間盤根錯節,即便沒有教父子這層關係,他和西里斯也是N代表親,似乎西里斯的外婆是他曾祖母的侄女?現在又多了一個唐克斯,再加上地牢里睡大覺的德拉科,好,好,就說純血家族怎麼能不絕嗣吧,這基因池未免也太窄了。
他們有這拉家常的功夫,鄧布利多已經體貼地為眾人變出椅子和茶點,斯內普和穆迪離了能有八丈遠,穆迪那隻魔眼一錯不錯地盯著斯內普的側臉。
「那麼,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哈利。」弗蘭克溫和地說,「你是怎麼知道那裡有屍體的?」
「我只是聞到了一陣臭味,一開始我也不知道那就是屍臭。」哈利說道,「直到我看見那片草地——人和動物的屍體在剛剛腐爛分解時會產生氨氣,如果埋得不夠深,就會導致土壤寸草不生。」
弗蘭克茫然地看了看鄧布利多,又看看穆迪,前者回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後者只是煩躁地吸了吸鼻子。他又看看其他人,金斯萊,純血;唐克斯,有一個姓布萊克的媽;珀西·韋斯萊,不用說又一個純血,亞瑟再開明,應該也不會送小孩去上麻瓜託兒所。
最後他把希望放到斯內普身上,斯內普動作一僵。「你可以簡單理解為一種毒素。」他淡定地說,相當高深莫測,充滿著頂級知識分子的優越感,「他看電視看來的。」
哈利點點頭:「赫爾克里·波洛或者摩斯探長……具體是哪一位我也忘了,探長大概就相當於……嗯,沙克爾先生的位置吧,大概?」
金斯萊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叫我『金斯萊』就行!」哈利不好意思地笑了,珀西迫不及待地問:「已經知道死者身份了嗎?」
鄧布利多眉頭一緊,點點頭又搖搖頭。「禁林里只能看個大概,我有個猜測,但不敢確定。」他正說著,窗外忽然亮起一團銀色的光輝,虎斑貓矯捷地穿過玻璃躍了進來,蹲在桌上口吐人言:「是她沒錯,埃爾芬斯通確認了,是她,是伯莎·喬金斯。」
珀西猛然站了起來,甚至撞倒了扶手椅;穆迪的假腿重重地跺了一下地板,滿面怒色;鄧布利多長長地嘆了口氣,將臉埋在雙手中。
校長室里靜得嚇人,仿佛在為可憐的伯莎·喬金斯默哀。
「可、可她申請休假了!」珀西結結巴巴地說,「火龍之後,沒幾天就……查理和她對接的,應該還記得呢!她說世界盃已經耗費了她全部的精力,實在不能跟完三強爭霸賽了,要去她家在……在阿爾巴尼亞的度假小屋呆兩天。」
在聽到某個單詞的時候,鄧布利多和斯內普都揚起了眉毛。
「但她顯然沒去成阿爾巴尼亞,她永遠也去不成了。」弗蘭克神情悲哀地望著地毯,「可憐的伯莎,我們是一屆的。」
「我印象里,也都還是她年輕時的模樣。」鄧布利多搖了搖頭,「好奇心異常強烈的一個孩子,有些天真,還有些迷糊……現在都,完全認不出來了。」
蘇格蘭海拔高,緯度也高,如果伯莎·喬金斯在第一個項目之後不久就死了,哪怕一直等到開春才腐爛,她的面貌也已經與生前大相逕庭,更何況,她的遺容並不平靜。
「如果真像你說的,韋斯萊小子!」穆迪粗聲粗氣地說,「她去阿爾巴尼亞,為什麼會死在霍格沃茨?這可不太順路啊!」
珀西惱怒地漲紅了臉,真以為穆迪是在質疑他的權威,哈利連忙拉住他,勸道:「這只能說明,項目剛結束的時候喬金斯就已經死了,去找你請假的那個人是假的。」
一張大紅臉瞬間褪成慘白。
「就是兇手。」穆迪點點頭,讚許地看著哈利,「有點兒天賦,小子,是個當傲羅的好材料!」
珀西那張臉都快褪成透明的了,整個人像個簌簌發抖的幽靈:「如果……如果我當時認出她不是……我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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