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波羅尼婭輕聲道,「這就是命運的齒輪,教授。你往回扳一點兒,它就加倍奉還。」
鄧布利多沉默地站在她身邊,說:「再看看。」
「還看?」阿波羅尼婭抽出魔杖,還不等她動作,圍在舞台前的小巫師就已經有被嚇哭了的,有倒退的,有轉頭跑的,人群很快騷動起來,甚至都有跌倒的。
「安靜!」斯內普厲聲喝道,可台上的蛇群被吱哇亂叫的人類所驚動,立即注意到四周簇擁著比自身龐大得多的「天敵」們。
在一道閃爍著微光的無形屏障圍繞著舞台升起之前,兩個惹是生非的斯萊特林已經被一股大力轟到了台下,慌了手腳的小巫師宛如田野里被農夫細心扶正的秧苗,一個接一個地恢復了秩序,又有一隻金紅色的華麗大鳥從繁星點點的穹頂飛撲而下,沒入屏障之內,一口把蛇全吞了。
以上為世界名畫《洛哈特教授在尖叫》的內容。
阿波羅尼婭完全插不上手,她只在最一開始的時候用魔杖悄悄一點。
「哈利!」羅恩驚慌失措,「你的嘴呢?」
哈利伸手摸了摸鼻子下面,只摸到一片光滑的皮膚。
「可能是有人惡作劇吧?」還好他探訪福利院的時候學過幾下子手語,赫奇帕奇那個和他一樣讀私校的賈斯廷·芬列里好心翻譯了一下,羅恩才漸漸冷靜下來。
「很明顯,如果哈利在面對群蛇的時候張口說話,說的就不一定是英語了。你自己不能控制,不是嗎?」第二天,趁機做了無痛箍牙手術的赫敏華麗歸來,「那不是惡作劇,那個人是在幫你。」
「洛麗絲夫人那次你在現場,還剛得罪了費爾奇;科林那小子有點兒招煩,大家有目共睹,偏偏又是在抱著相機去找你的路上。」羅恩嘆氣道,「還好你會蛇佬腔的事兒沒被發現,否則我們最後一塊陣地格蘭芬多也要失守了。」
「早就失守了,今早弗雷德跟我打招呼還叫我『蛇王』呢!」哈利笑道,「說起來誰信,我的最後一塊陣地是斯萊特林。」
羅恩和赫敏都大笑起來。
他們的好心情沒能保持太久,在寒假前夕,一個暴風雪的早晨,哈利他們正在門廳聽海格抱怨他一隻雞都養不住,忽然有人在樓上尖叫起來:「又一個!不!是兩個!」
「是尼古拉斯爵士和赫奇帕奇的芬列里。」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麥格教授如此向她的學生們宣布,「我需要知道每個人的動向……太囂張了,人來人往的早晨……」
哈利本以為有海格給他背書,這次他總不能還被扯進去,誰知學生們已經害怕到魔怔了,就因為芬列里之前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哈利聊天,哈利還做出「邪惡的非洲黑魔法手勢」,所以等到假期開始的那天,整個霍格沃茨幾乎沒有學生敢跟哈利說話了。
「爸爸媽媽今年好像要帶比爾和查理去什麼地方走親戚?」羅恩憤憤不平地扯著禮物包裝,「頭生的幾個孩子待遇就是不一樣吧?我老覺得爸爸媽媽偏心眼!」
哈利今年收到了好多書,摞在一起幾乎有他坐著那麼高——羅恩的《與火炮隊一起飛翔》、盧平的《烏合之眾》、阿波羅尼婭的《君主論》(這兩本書放在一起簡直細思恐極)、雷古勒斯的《尖端黑魔法揭秘》(不犯法嗎)以及斯內普,說不送不送,還是送了他一本小冊子,前半部分是他自創的小咒語,基本上分為「特別惡毒」和「比較惡毒」兩個類型;後半部分是可以錦上添花的魔藥竅門,一些是他自己發現的,還有一些卻來自莉莉·伊萬斯。
「太奇妙了!」赫敏走在朋友們前面,背轉過身面對著他們,眼睛還黏在那本哈利慷慨分享的小冊子上,「原來『無聲無息』是作用於聲帶,『鎖舌封喉』作用於舌頭,『閉口不言』則是直接將整個嘴巴移走!」
「哪裡奇妙了?」羅恩悄聲問道。
「就是能夠清楚地看到嘴型、能看但不準確和徹底不知道你想說什麼,這三者的差別。」哈利解釋道,又跟赫敏爽快地擊了個掌。
羅納德·比利爾斯·韋斯萊,生平第一次產生了「再不做些什麼,就要被朋友們拋下」的危機感。可是他該做什麼呢,看那些天書一樣的麻瓜書嗎?
今年斯萊特林留下的學生格外多,想來是韋斯萊先生如火如荼的黑魔法物品清查活動還沒有結束。他們快速填飽了肚子,顧不上參與餐後小遊戲,便頂著隱形衣來到二樓的廢棄女盥洗室里。
複方湯劑早就熬好了,赫敏只需要每日往裡添加一些草蛉蟲保持新鮮,以及保證它別被火焰熬干。
德拉科的味道還不賴,像是某種哈利小時候偷喝過的外國感冒藥劑,苦得很,但咂麼咂麼還有點甜。潘西的藥劑喝得赫敏直皺眉頭,「好酸,濃縮檸檬汁和隔夜釅茶的味道,又酸又澀,我舌頭都麻了……」她嘆息道。
「羅恩,你找的那根頭髮是不是有點兒短啊?」哈利苦得臉都皺在了一起,不得不停下來喘口氣,「斯萊特林有灰頭髮留板寸的男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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