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利益。」阿波羅尼婭一下一下磕著兩人的酒杯,「黑魔王,只能同患難,不能共富貴;鄧布利多……說白了,也是這樣。那何不開闢一條新路,盧修斯?」
一隻纖細的、戴著鑽戒與婚戒的手推開盧修斯木然不知所措的酒杯,用自己的杯子和阿波羅尼婭輕輕一碰,水晶交擊的聲音清脆悅耳,餘聲悠悠。
「怎麼做?」納西莎·馬爾福問道。
「我們已經鎖定了黑魔王的位置,還沒有驚動他,也沒打算驚動他。」阿波羅尼婭低聲道,兩個女巫湊得極近,蜂蜜酒、脂粉與香水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升騰、發酵,盧修斯反倒有些多餘了,「我要讓他依賴我們,他現在還不夠慘,心裡還怨恨我們,那可不行。」
納西莎輕輕地哆嗦了一下:「行得通嗎?」
「難道坐以待斃?上一次死了不少人,如果他想要更多的食死徒,那麼我希望補充進來的,會是我的人。」
「你的人?」盧修斯的目光忽然落在阿波羅尼婭右手小指的戒指上,近幾年對角巷的幾家飾品店都流行起可愛動物頭的飾品潮流,據說還是巴黎傳過來的,不論男巫、女巫、大人還是小孩,都喜歡在身上、手上或者配飾上加一個神奇動物大頭的標誌,有的俏皮,有的簡潔,有的復古……但,什麼了不起的風尚會持續好幾年?
他依稀記得阿波羅尼婭手上這一枚……似乎在黑魔王倒台的第二年就開始戴了。
「你的人……」他喃喃重複,想看清哪個圖案才是「她的人」的標誌,卻被阿波羅尼婭將手藏到了背後。
納西莎卻伸長胳膊,牢牢牽住阿波羅尼婭的右手,卻沒有看,只是握著而已。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納西莎淡笑,兩人交換了一個微微出汗的擁抱。
不可言傳之意都在酒里了,阿波羅尼婭拎著空杯,渾身輕鬆地從立柱後走出來,正四處尋找小精靈的身影,忽然覺得裸露的肩胛被什麼冰涼的東西碰了一下。她登時炸毛,回頭卻見是雙手各拿一杯威士忌的雷古勒斯,一臉無辜。
「拜託!」她小聲尖叫,「哪怕我們取向相同,你也不能這麼、這麼——」
「喔,原來肩胛骨是你的敏..感..帶,我會記得告訴西弗勒斯的。」
阿波羅尼婭差點澆他一頭酒。
「誰讓你要穿這麼性感的袍子。」雷古勒斯還很委屈,「我都沒地兒下手。」
「看看輿論反饋吧,如果風評不好,我就換個調調。」阿波羅尼婭無所謂地笑了笑,「按理說戰後嘛,該是個自由開放的社會,畢竟普羅大眾可不知道有人沒死。」
「跟你打賭,這件袍子你也就穿這一次。」雷古勒斯笑道,「穩住馬爾福了?」
「小意思!」阿波羅尼婭從隨身的貝殼手包里摸出一枚加隆,扔進他的酒杯,「我認輸!」
閃爍的金幣在澄澈的酒液里沉浮,折射出聲色迷離的和平幻象。
1990年8月,英國,倫敦,蘇豪區,華埠。
儘管已經換了麻瓜的衣服,但斯內普還是覺得自己與這裡格格不入。
這是一間極富有異域風情的餐館,室內大白天也掛著南瓜大小的紅燈籠,玻璃窗非要用木框分成格子狀,還貼著紅紙剪成的抽象動物。餐館深處的小舞台上安放著一面巨大的木板,板子上貼著長條狀的白紙,紙上用黑墨水畫著四種花樹,他一種都不認得。
斯內普收回目光,兩個穿著高領緊身袍子的亞裔女麻瓜正抱著樂器,走到木板前面坐好,且彈且唱他聽不懂的語言。
這就是她所謂的「享受生活」?觀察外國人?
「坐呀!」阿波羅尼婭招手叫他,「她們在講故事,用這個國家南部的方言。」
「什麼故事?」他鬼使神差般地問道。
阿波羅尼婭一愣,隨即沉吟不語——不知是在分辨女麻瓜的歌詞,還是在現編。
「啊,我知道了!」她笑起來,煞有介事,但真的很像是編出來騙他的,「講了一對青梅竹馬長大的貴族男女,在春日的花樹下共讀一本愛情禁書,並借裡面少兒不宜的台詞互訴衷腸的故事。」Ⅰ
斯內普的表情看上去非常難以用言語形容。「聽上去像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幹得出來的事。」他說。
「我可想像不到學生們要拿什麼書互相表白。」阿波羅尼婭忍俊不禁,「吉德羅·洛哈特嗎?」說得斯內普也笑了,他一年沒收的洛哈特著作能在女貞路5號的花園裡搭個狗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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