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德拉科突然意興闌珊,哈利也沒有追問——馬爾福家的軟肋是他的客人,是他籠絡的對象,沒有勉強人家的道理。
於是等到阿波羅尼婭下班回來,他直接跑去問正主了。
「啊,你們一下午就在說這個啊?」阿波羅尼婭擦著頭髮,神情揶揄,「雷古勒斯對人性可真是洞若觀火啊!」
「沒有!」哈利認真道,「我有別的正經問題問你,但你得先回答我這一個。」
阿波羅尼婭不由一笑,用一條長毛巾把頭髮包起來,招呼兩個孩子左右坐下。「關於我們年輕時候——不對,我現在也不老,關於我們小時候的事呢,你們記得,不要去打擾西弗勒斯,成嗎?」她先問道。
德拉科向哈利挑了挑眉,哈利白了他一眼,說道:「這世界上真的有人敢拿這種問題找他嗎?」
阿波羅尼婭一愣,隨即深思:「你別說……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和雷古勒斯也就說過一次,還是互相打氣才敢說、說完立馬就後悔。」
「我保證!」救世主率先舉手,「我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以梅林的名義!」
德拉科滿臉黑線地跟著他保證,明知他倆嘴裡的「梅林」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他愛她是真的,我愛他不好說,假結婚是真的,對外單身也是真的,這個問題過!下個問題!」阿波羅尼婭一拍巴掌,快刀斬亂麻,「幾年前我被狗仔拍到和德拉科爸爸的親密照,我的對頭拿我二十大幾了還不婚不育說事兒,就說我是德拉科爸爸的情人。」
正在喝果汁的德拉科好險沒嗆死:「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哈利猶猶豫豫,露出一副「我真抱歉聽見這個」的尷尬表情,說:「我是不是不該在這裡?要不你單獨給德拉科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阿波羅尼婭哭笑不得,「那天我去買東西,在一家服裝店遇見了出來逛街的德拉科父母,德拉科媽媽要我教她編頭髮,正好德拉科爸爸是長發,就拿他當人台咯,就這麼簡單。」
「脫凡?」德拉科咕噥道,「怪不得媽媽再也不肯去了。」
「對,就是脫凡。」阿波羅尼婭笑道,「其實你也在,但是太矮了沒入鏡,你媽媽正好站在窗簾後,所以照片上只有我和你爸爸,看上去就……」
「那是挺曖昧的。」哈利比較客觀地評價。
「如果我不認識德拉科爸爸也就算了,偏偏我們真的是利益同盟。」阿波羅尼婭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當時鬧得蠻大的呢,一個叫麗塔·斯基特的記者開始翻我的舊帳,把我打造成了一位亂搞男女關係、遊走多人之間的正道叛徒。」
「幾個人?」哈利好奇地問,德拉科再次嗆咳起來,他都快把肺咳出來了,都攔不住救世主刨這沒用的根、究這無聊的底!
「兩隻手不夠用的。」阿波羅尼婭說說也想笑了,「我弟弟都被挖出來了,他可是六歲就移民美國了。」
「噫,變態!」哈利咋舌道,德拉科卻知道格林格拉斯家的內婚傳統,包括布萊克家上一代也是有過的。「別在雷古勒斯面前說這種話。」他認真叮囑道,「沒有為什麼,記得就行了。」
阿波羅尼婭暗地裡搖頭,救世主不吃這套。果然哈利·波特幾不可見地撇撇嘴,轉臉就很好脾氣地點點頭:「我記住了……然後呢,阿波羅尼婭?」
「然後啊,然後我開了個記者招待會,把戒指換了根手指帶,宣布我嫁給了大英政府。」阿波羅尼婭輕描淡寫地揚了揚手,「解決了。」
哈利·波特陷入了沉思。「你怎麼說的?」他問道。
「忘了。」阿波羅尼婭理直氣壯,「這種東西我一天能寫八百篇,誰還記得?你有本事翻到舊報紙自己去看!」
德拉科默默坐在一邊,他記得,他也有那份舊報紙,但是他沒辦法講給哈利聽。
「上一個嫁給整個國家的人是伊莉莎白一世Ⅱ,麻瓜女王。但她的母親是女巫,她是巫師的女兒,巫師的血脈。無論巫師與麻瓜,都共同生活在英倫三島上,不是嗎……這種精神,能夠穿過麻瓜與巫師的界限,穿過時間與空間的阻隔,穿過權勢與地位的差距……我願意將終生奉獻給英國巫師界的福祉與安危,民眾需要我是橋樑時,我便是橋樑;民眾需要保護時,我也願化身哈德良長城。」
照片上的女巫比現在看著年輕一些,她鄭重取下小指上的家族紋章戒指,牢牢地套在無名指上:「當我父母遇難時,我安頓好幼弟,孤身回國,捐軀赴難,沒想到有朝一日,卻還會被有心人利用,今日起我願背負整個國家的命運,就算日日遭受非議,我也絕不後悔。」
「口才這種東西學不來的,學學手段好了。」阿波羅尼婭挨個拍拍孩子們的肩膀,「我的話術里全是技巧,沒有感情,可別跟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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