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西弗勒斯·斯內普問,「怎麼才回來?」
她的新項鍊沉甸甸地墜在她脖子上。
阿波羅尼婭嘆了口氣:「去開單身派對。」
下一秒她就尖叫起來,那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墜子深深扎進她的血肉里,銀鏈汲取了她的力量飛速生長,在她脖子上纏了一圈又一圈,越勒越緊。
「吃飯!我只是去吃了個晚飯!就我一個人!」阿波羅尼婭高聲叫道,「在附近,玉蘭餐館!」
吊墜慢慢平靜下來,只留下清晰的紅紫青痕。
「看看你幹的好事吧!」阿波羅尼婭咬牙切齒,「你呢?你去哪兒了?」
難道這墜子還能從半空中飛過去殘害他?
「回霍格沃茨找鄧布利多請假。」斯內普動了動嘴唇,並不想拿自己試驗血盟魔法的威力,「給斯萊特林加了五十分。」
阿波羅尼婭登時笑了起來。她揮了揮手,走過去開燈,順手掀開窗簾看了一眼——監視者坐在路燈下,用一份《泰晤士報》擋住臉,從報紙摺痕來看,他看得相當認真。
「你怎麼進來的?」她問,還盯著那個人。
「敲門。」斯內普說道。如果沒有今天這樁事,他自然不必如此拘謹。可如今他們的關係「更進一步」,彼此之間卻疏遠了。
「該死的!」阿波羅尼婭低咒一聲。她去華埠轉了一圈兒,坐公共巴士回來,自然也是走的大門。
「怎麼了?」斯內普也來到窗前——沒拉窗簾的那半邊。
「你認識的人比我多,食死徒里有幾個麻瓜出身的?」阿波羅尼婭藏在牆後問他,「混血也行,看《泰晤士報》的那種。」
可斯內普的回答比「沒有」更令她心驚:「我來的時候還不是他。」
一直以來她門外的盯梢者,都是坐在無光的陰影里還要裝模作樣拿一份《預言家日報》的貨色,那報紙一定還拿反了。
阿波羅尼婭沉默了,良久才囁嚅道:「不至於吧?」
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此人一定知道今天馬爾福莊園的事,所以才在斯內普出現後換班——通常他們的換班時間是午夜一點鐘。
斯內普忽然將窗簾拉上。「我可以先走,走大門。」他如此建議,「再幻影移形來。」
「啊,你當然可以,但走之前我們得打一架,想好怎麼應付麻瓜警察了嗎?」她忍不住冷笑,「魔法部的人也會趕來,你該不會把這些全都丟給我處理吧?」
阿波羅尼婭走向角落裡一架落地穿衣鏡,在鏡框後找找摸摸,忽然扳動了什麼,大鏡子像一扇門一樣向前旋開,她直接走了過去。
「奧爾加?不不,塔季揚娜,不是找你,我找奧爾加。」她喊道,「還沒開工吧?很好,我包你一夜。這是錢,一會兒來我這,你的房間歸我了。」
五分鐘後,一個灰褐色短髮的高個兒東歐姑娘從暗門那邊鑽了出來。她顯然沒料到這邊屋裡還有人,愣了一下才笑道:「你是阿波羅尼婭的同事吧,先生?」
斯內普短促地點了點頭。
「頭髮不像,奧爾加,我給你帶了頂假髮。」阿波羅尼婭提著一頂金色長捲髮追過來,「現在聽我說,一會兒燈一開,你就開始,在哪兒都行,但要確保窗簾上映出你的影子。」
奧爾加嘴裡「嗯嗯」地應著,拖了幾張椅子到窗前。
「然後我會在那邊砸牆,讓你小聲點,你就上樓去,記得開燈,但不要拉窗簾。」阿波羅尼婭繼續吩咐,「去窗邊,背對著窗,背上沒有什麼傷疤胎記吧?沒有?很好!我也沒有!這一次結束後,你就可以睡覺了。」
奧爾加猶豫地看了一眼斯內普:「全程都是我、我一個人嗎?」
阿波羅尼婭挑了挑眉,險些沒笑出來。她點點頭:「沒錯,但你不能讓窗外的人意識到你只有一個人,這方面你比我懂,對吧?」
「那我該怎麼——我是說,你的任務是怎麼要求……」奧爾加突然感到一陣尷尬,跟體面的鄰居相比她簡直一..絲..不..掛。
「慘一點,要多慘就多慘。」阿波羅尼婭冷冷地說,「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希望聽到什麼,沒有伺候好的姑娘會遭遇什麼,懂了嗎?」
奧爾加面色通紅,忍不住又看了斯內普一眼。
「手續和文件已經準備好了,我會送你去法國,幾年內都不要回來。」阿波羅尼婭換了一種溫柔的語氣,親密地攬著她的肩膀,「我想你也一定願意換個環境重新開始,也換個人生。」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