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羅尼婭恨不得把貝拉舌頭拔了。
斯內普救場迅速:「我從沒有告訴過別人——我魔力暴動是因為想要殺死我的父親。」
她幾乎要站起來鼓掌歡呼了!完美的答卷!滿分!
如果「愛」是伏地魔永恆的雷點,那麼「弒父」就是他的G.點。
明明是個白男,學了一身東亞毛病。
湯姆·里德爾是他生理上的父親,阿不思·鄧布利多帶他進入魔法世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給了他第二次生命——可這兩位父親都拋棄了他,毫不猶豫的。
怪不得黑魔王和小克勞奇那麼聊得來。
她心思百轉千回,沒注意到伏地魔已然繞去了斯內普身邊。他的大腦封閉術本就是他們之中最好的,更何況早有準備。
然而這一次的攝神取念,卻進行得相當漫長。
阿波羅尼婭從容地坐在原處,兩隻手交疊合在腿上,魔杖扣在拇指之間,一點兒都不慌。哪怕這間宴會廳里的所有人都被過度翻檢大腦從而精神失常,西弗勒斯·斯內普也絕不會。
太無聊了。她拐了拐盧修斯:「德拉科還好嗎?喜歡我的禮物嗎?別的小孩可喜歡了!」
盧修斯哼了一聲:「你送我兒子的禮物居然不是獨一無二的,等德拉科長大了我一定告訴他。」
「事實上我本來打算多買幾份,以後再有人生小孩就都用這個打發,誰知道他們產能跟不上。」阿波羅尼婭可惜地搖搖頭,「告訴德拉科,阿姨還是愛他的,下一系列他們準備做嗅嗅,我已經預定了。」
「嗅嗅能做什麼?」盧修斯興致缺缺。德拉科的那套小銀鈴鐺他見過,母子兩個把育嬰室搞得活像羅馬尼亞火龍保護區,他的兒子,那麼一點點大,人話還不會說,龍話已經入門了。
「用來學步的,小孩子牽著嗅嗅,嗅嗅會帶著他們慢慢往前走,還能像尋找金幣一樣規避路上的障礙物。」阿波羅尼婭比比劃劃,「目前的困難是無法解決玩具嗅嗅第一次發力容易把孩子帶倒的問題。」
盧修斯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深以為然。
「西茜帶德拉科去錫利群島玩了,說要避一避……」他隱晦地吞掉了某些單詞,「我一直反對,因為德拉科太小了,可——我們差不多算是吵了一架。」
雷古勒斯同情地看了姐夫一眼。盧修斯是頂在前面的人,和他一樣,他們是不能指望的,不知道納西莎什麼時候才明白這一點。還好西里斯能幫他分擔。
「西茜只是個普通女巫,滿腦袋相夫教子那一套,現在又有了德拉科。」貝拉不屑地吹了吹額發,「你不應該對她要求太多,盧修斯。」
「德拉科才是你的臂助,你們父子倆可以一起為黑魔王效力。」
阿波羅尼婭眼角的餘光看見盧修斯緊緊握著雙拳。
「當然,多謝你的提醒,貝拉。」他長出了一口氣,甚至擠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貝拉特里克斯的加入成功把天聊死了,四個人又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沉默中。長桌上到處是這樣的竊竊私語,黑魔王還在別人腦子裡,他又聽不見。
「她是誰?」忽然,伏地魔問道。
他還維持著望進斯內普腦中的姿勢,但顯然已經清醒了。長桌兩側迅速安靜下來,聽伏地魔輕聲發問:「那個女孩是誰?和你在地下教室親吻的那個?」
雷古勒斯率先明白過來,臉色一變,看向阿波羅尼婭。後者戴著面具,一動不敢動。
那是他們共同捏造、互相植入的一個記憶片段,每個人的腦子裡都有一個,只是角度不同。環境是他們最熟悉的、用來練習黑魔法的地下教室,兩個學生,一個坐在椅子上,一個騎在他腿上,正摟在一起熱吻——動作捕捉素材來自約會被撞破的盧修斯與納西莎。
馬爾福的特徵太明顯,他們不得不從自身取材,修改了他的發色。而金髮碧眼美艷動人的納西莎幾乎符合所有刻板印象,他們就放著沒動。
此事源於雷古勒斯的提議,他認為窺視他人隱私是人類無法避免的劣根性,當入侵者看到比較刺激的片段時,他自己也會興奮,興奮就會產生破綻,他們就可以抓住機會掀起防禦。
聽上去很合理,所以阿波羅尼婭曾經提議乾脆做成兩個黑頭髮男生——反正因為戰況膠著也看不見臉——那樣更刺激,但雷古勒斯出於某種大家心知肚明的小心思拒絕了。
這個片段被他們不約而同地安放在腦海深處的最後防線之前。阿波羅尼婭藏匿了她的由來之秘;雷古勒斯大概就是掛墜盒,還有他青春期那些亂七八糟的夢;至於斯內普,八成就是莉莉的下落了,沒想到伏地魔看得如此深入。
差一點點,他們就會功虧一簣。
阿波羅尼婭幾乎已經忘記了喘氣兒,她讓自己像其他所有好奇的食死徒一樣看著斯內普——他痛苦地閉著眼,仰頭抵在椅背,還在平復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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