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倒巷。」斯內普忽然吐出一個單詞,「是你,你早就知道。」
阿波羅尼婭聳聳肩,半點兒解釋的想法都沒有。他們三人的友誼本就如此,非常自由,每個人都有背著另外兩人在忙的事,每個人也都默契地不去追問。
鄧布利多看見斯內普也站起來了——他的學生們緊握著魔杖,看來已經達成了一致。
「不,不行。」鄧布利多也站起身來,擋在門前,「我絕不允許。」
「你知道嗎,阿波羅尼婭,米勒娃問我為什麼不邀請你加入鳳凰社。」鄧布利多悲哀地望著她,「到今天我才發現,你是不可能加入鳳凰社的。」
「當然,教授。」阿波羅尼婭面色如常,魔杖尖端已經開始發亮,「我始終是個食死徒,我的思維方式與行事手段都蒙受黑魔王的教導,秉承著他的意志。」
「那莉莉呢?」鄧布利多問,「你難道不是為了莉莉嗎?」
阿波羅尼婭忍俊不禁:「怎麼會為了伊萬斯呢,教授?我上次和她說話還是四年級在湖邊,問她O.W.Ls考試的問題。」
斯內普心頭微動。
「我是為了給西弗勒斯一個選擇,我不想讓我的朋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間接害死他的朋友,從此無法解脫。那樣太殘忍了。」阿波羅尼婭望著眼前的老人,阿利安娜的畫像與他們只有一牆之隔,「你也嘗過那種滋味,為什麼不能體諒一下呢?」
「誠如你所言,我確實至今無法解脫。」鄧布利多幾乎難以自控地看了畫像的方向一眼,看上去疲憊極了,「但是到此為止,如果你不是為了莉莉,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說的倒也沒錯,阿波羅尼婭有點尷尬,但已經話已經說出口半天了,她總不能再追加條款吧?
「孩子的父母是莉莉與詹姆,是艾麗斯與弗蘭克,不是你們,你們沒有資格決定他人的命運,無論採取什麼措施,至少需要先知會波特夫婦與隆巴頓夫婦。」鄧布利多聲音和緩,但態度嚴厲,「至於西比爾·特里勞妮教授,全然無辜無知的人,我會將她保護在我的羽翼下,無論她再做出什麼預言。」
「我以為你至少需要我們監控黑魔王的動向,來確定他知曉預言的時機。」斯內普冷淡地看著他,「在你大肆貶損我們的時候。」
這一個被罵還有反應,那一個已經完全麻木了。鄧布利多頭疼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我需要您向我保證,不會出現諸如您前腳告訴波特夫婦預言、後腳就有人向黑魔王邀功的情況。」麻木的阿波羅尼婭已經開始討價還價了,「您到底什麼時候處置鳳凰社的間諜?」
「或許眼下的事就是個機會。」鄧布利多沉著地說,不顧斯內普憤怒的注視,「一旦預言被泄,我們就可以設一個圈套。」
「莉莉的命,就是個……圈套?」斯內普逼視著他,看上去簡直想詛咒鄧布利多。
「我們半斤八兩,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的神情堪稱冷酷,「在你眼裡只有莉莉的命是命,阿波羅尼婭眼裡只有你和雷古勒斯的命是命,你沒有資格指責我,至少我眼裡眾生平等。」
平等地都是棋子是吧?阿波羅尼婭心想。
一個鐵一般的事實就是,他們倆加起來也打不過阿不思·鄧布利多。別看阿不福思對他哥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真要打起來他肯定幫他哥啊!何況都不用等到阿不福思聽到動靜趕上來,他們就已經被撂倒了。
阿波羅尼婭沮喪地率先做出讓步——不能指望斯內普,他拉不下這個臉——轉身取來被遺忘在桌子上的墮胎魔藥,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往鄧布利多手裡猛塞。
「就麻瓜醫學的角度而言,胚胎是沒有人權的。」阿波羅尼婭誠懇地推銷三人小組未經驗證的得意之作,「但孕婦會受到激素的影響,往往不能理智地作出決定。」
她還是覺得墮胎是最好的辦法——只要毀掉魂器,總有強殺伏地魔的一天。孩子可以到時候再生,還是可以叫「哈利」。
鄧布利多嘴角抽搐,基於最後一絲為人師表的涵養將魔藥收入懷中,手忽然一頓,好像想起了什麼。
「這是誰研製的?」他問眼前的兩個學生,心裡已經做出了判斷——拜斯拉格霍恩天天在他面前絮絮叨叨所賜,他對眼下英國境內適齡的魔藥人才異常了解。
阿波羅尼婭努努嘴:「魔藥這部分我和雷古勒斯只能打打下手、噹噹小工。」
斯內普不贊成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贊成她暴露他的魔藥天賦呢,還是不贊成她說自己當小工——畢竟在斯內普眼裡她才沒資格當小工,她不能處理昆蟲。
鄧布利多「噢」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斯內普一眼,轉身開門出去。
「不建議你們跟上來,先生和小姐。」鄧布利多俏皮地眨了眨右眼,「砰」的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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