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索命咒不行,畢竟誰也不能確定同伴的內心到底陰暗到什麼程度,所以這部分一直不能向前推進,我們就轉去研究墮胎魔藥,直到我發現了所謂的『《霍格沃茨校報》編輯部』,遇到了兩個人。於是我設下兩個圈套,誰來殺誰,來兩個殺一雙。這樣道德淪喪的敗類,早死造福他人。」
多年毫無憑據的揣測終得驗證,鄧布利多一時竟不知道是墮胎魔藥更可怕還是這個事實更可怕——一個五年級女生在他的眼皮底下用不可饒恕咒實施謀殺,僅僅是為了驗證索命咒好不好用?她做下這些事,竟然還指責受害人「道德淪喪」?
鄧布利多趕緊喝了一口南瓜汁,阿波羅尼婭也體貼地收了個尾:「我本不可能只試驗兩次,但那個時候學校已經風聲鶴唳,洛哈特也不是傻瓜,所以我們打算去禁林試試。」
「成了嗎?」鄧布利多虛弱地問。
「多謝關心,教授。決定實驗對象有些困難——我本人害怕蟲子,殺獨角獸會有詛咒,馬人具有預言能力最好少去招惹,夜騏沒人能看見,所以比較好搞的就是鷹頭馬身有翼獸。」
鄧布利多好像想起了什麼:「我記得海格對我說過,禁林里的鷹頭馬身有翼獸族群發生了騷亂,他費了好大勁兒才平息,我當時懷疑是——」
「格蘭芬多嘛,您懷疑是變身的萊姆斯·盧平失控了?是我們幹的——鷹頭馬身有翼獸是群居動物,不太好對付,我們戰績是零,決定回去練練再來,反正他們也總是陪著盧平在禁林里夜遊,不如把鍋甩給他們。」
「我猜是變形咒?」
「沒錯!我們只是部分變形,留下爪印蹄印和毛髮,還有食草類哺乳動物啃食草根的痕跡,最後的最後,我給自己變了個狼頭,對著月亮叫了幾聲。」
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疲憊不堪:「結束了嗎?索命咒的故事?」
她茫然地點了點頭,似是不明白面前的老人為何如此麻木、甚至埋怨他沒為自己的神奇經歷獻上熱烈的掌聲:「現在只剩下我的『工作經歷』和受害者名單。」
鄧布利多伸出手來。
他一點兒都不想知道所謂的「工作經歷」是多麼可怕的東西,哪怕受害者可能都還活著,但他們所受到的傷害是實打實的。
「呃……」阿波羅尼婭支支吾吾,「事實上,我自己也記不住。您知道的,我只負責殺……咳,動手,然後帶走屍體,就像您今天發現的那樣。」
「你要把博恩斯一家送到哪裡?」
「巴黎,普威特兄弟Ⅰ在那裡,他們會猜拳決定誰去黑市為『屍體』辦相關證件,誰負責做『死後護理』……呃我是指,為醒來的人說明一些情況。」
「他們什麼時候會醒,埃德加和格蕾絲?」
「少則二十四小時,最多長達七天,小巫師更加不可控一些。我還記得麥金農一家Ⅱ圍著他們小女兒的樣子,看上去活像是我真的殺了她。」
鄧布利多覺得自己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然而船艙微微喧譁起來,汽笛鳴響,「珍妮號」明顯放緩了速度,最終停泊在岸,廣播裡開始催促遊客帶好行李下船、並告知了一些景點和交通站點的位置。
「歡迎來到加萊,教授。」阿波羅尼婭用法語說。
之前見過的輪機長大衛避過熱情同他道別的遊客匆匆走上來,見到鄧布利多的時候明顯一怔。
「今天有這樣一位客人嗎?我為什麼沒有印象?」他嘀嘀咕咕,滿腹狐疑。
《保密法》!《保密法》!就知道他沒買票!阿波羅尼婭目光灼灼,幾乎要將鄧布利多的後背燒出兩個洞——後者剛剛當著大衛的面施了一個混淆咒。
「我的事業早晚毀在這幫無所顧忌的正義之士手上。」阿波羅尼婭喃喃自語,惡狠狠地把鄧布利多往一邊搡開,「怎麼了大衛?出什麼事情了?」
「法國海關的人已經到了,但是人數比以前多,他們來了一個團隊,有人配槍。」大衛有些緊張,說到底他也只是個普通的船員,英吉利海峽沒什麼大風浪。
「沒問題,我能搞定!」阿波羅尼婭寬慰般地拍了拍他的肩,「忙你的去吧,期待下次再見。」
她理都沒理鄧布利多,徑直下到貨艙,已經有十來個人在她的車邊等著了。接下來的流程和在多佛爾出關差不多,只是更多的人反覆查閱更多的證明和文件,也真的有人跳上車去、把運屍膠袋拉到最底,肆無忌憚地檢查著博恩斯夫婦的遺體。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