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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種種細密紛繁的零碎畫面如團團牽理不清的繩結,彼此糾織纏繞著,迫得薛適看向江岑許的目光不自覺地又深綿了幾分。

驀地,胳膊忽然一痛,身旁江岑許已睜開眼,將她整個人扯到了胸前。

「別看了。」江岑許似笑非笑地看向薛適,然後抬手一點一點將薛適額上的髮帶扯下,覆在眼前。

遮蔽的視線,無聲放大了薛適急促鼓曳的心跳,她緊張得顫了下身,剛想趕緊開口,耳畔卻已先一步熨過身旁人溫熱的氣息,江岑許扣著她的後頸,微微側過貼近,含笑的語調沉啞而邪氣。

「本宮傷還沒好,而且在車裡,不方便。」

「?」

薛適聽得直接大腦一片空白,一顆心跳得更加厲害,連動也不敢,身子僵硬,重而疼。

終於到了刺史府,薛適匆匆同江岑許道了聲「殿下好眠」,就急急跳下馬車回房了。

江岑許默默將薛適緋紅的頰色看在眼裡,勾了勾唇。

然而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薛適都沒怎麼見過江岑許,就連臨辭也很少出現。

薛適則日日照舊,白天和江措一起在請願寺門口擺攤,收攤後則借著改賦的名義從清彌法師那打探消息。

這段時間,薛適根據清彌法師先前的提示,特意將代筆客人相對好實現的心愿記下,如「希望生病的父親早日痊癒」,她便拿著自己這段時間代筆賺的銀子找城中最好的大夫開良藥;又如「願年末書院的詩文考試自己不再是倒數第一」,她便收攤後前去教導……

江措則是找人將這些宣揚,但又不抹滅請願人本身的努力,如父親痊癒離不開子女長久悉心的照顧;少年人詩文提高離不開他日日聞雞起舞的勤奮……

漸漸地,這些代筆的客人更加不依賴請願寺,只覺很多事靠他們自己就可順遂如意,犯不著專門進寺花香火錢向清緣住持許願。頂多到薛適這求個用梵文寫的祈願符沾沾好運,還遠比香火錢便宜。

一切都在順利進行,直到有一天,攤前來了個客人。

「姑娘是……一直跟蹤我的那個人?」

眼前的女子雙十左右,鼻樑高挺,骨相優越,整個人明艷又颯爽,深邃的眼窩襯得她看向薛適的目光帶了些動人的嫵媚。

只是,如果能忽略掉其中些許幽怨的話。

薛適甫一對上這道目光,先前經常暗暗盯著她的那道視線立刻有了具體的實感。當時她本以為是江接的人,但眼下看這姑娘似乎不是。

「久仰了。本小姐阿雅,見過——薛公子?」阿雅擺明了默認自己跟蹤的事,出口的話雖語義上恭敬,語調卻是帶了明顯的敵意,還刻意在「薛公子」幾個字上加重了音調。

江措皺了皺眉,率先開口:「阿雅姑娘想代寫什麼?是祈求心愿的梵文符紙,還是其它?」

阿雅面無表情地看了眼江措,最後又看向薛適,嘲諷道:「男人還真多。」

「嗯?」薛適不明所以。

「本小姐是說,如果遇到了水性楊花、到處勾引男人的壞女人,該寫什麼罵她?」阿雅一字一頓道。

薛適明白過來。怪不得這位阿雅姑娘一來就這麼大火氣,想來是遭了背叛,受了情傷。

不過為什麼……她總覺得阿雅這話像是在對著她說吶。

心裡雖陣陣疑惑,但面上薛適卻依舊是笑眯眯的溫和模樣:「阿雅姑娘的要求方便再說的詳細些麼?比如那個壞女人是怎麼做的、阿雅姑娘想表達多少字、是想寫得直白還是含蓄……諸如這些。」

「沒問題!」聽了薛適的話後,阿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近乎咬牙切齒道,「那個壞女人,身旁有了個男人不說,還特地跑到寺廟裡勾引別的男人!偏她還笑呵呵地像沒事人一樣,可能因為女扮男裝所以才唔……」

薛適這下徹底反應過來,她忙伸手捂住阿雅的嘴巴,又看向身旁目露不解的江措,艱難扯出個笑:「阿雅姑娘……有些特殊,二皇子在這等我一下,我和她單獨聊一聊,代筆效果可能更好。」

阿雅撲騰著手狠狠撓向薛適的手背,薛適忍著痛,一邊推著她一邊小聲道:「阿雅姑娘,可不可以……不在這說女扮男裝的事?我們去旁邊的茶樓聊,我想我們之間應是有些誤會,但你放心,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如果我騙了你,你再回來當著大家的面揭穿我。」

薛適帶著阿雅挑了靠里的位置坐下,沒想到的是,在她解釋完之後,剛剛還是嬌縱模樣的女子卻立刻紅了眼。

她緊咬著下唇,卻依然抑制不住顫抖:「清彌……法師?你是說,經常和你在請願寺出入的那個男人,是法師?他……是和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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