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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適:「……」

她只好找補道:「許皇后是這麼說的,其實殿下也是這麼做的吧。就像之前盒子的事……殿下沒有選擇殺了我一了百了,而是救了我一起對付大皇子和袁將軍。」

雖然薛適現在都不知道那盒子裡裝著的冰心箋到底寫了什麼,但她還是很感謝江岑許願意救她,儘管五公主脾氣著實不算太好,但有時候又感覺……像是多了個還不錯的姐姐。

「薛待詔這是在提醒本宮應該殺了你?」江岑許一如既往地壞著氣氛,無所謂地道,「本宮只是覺得薛待詔能力不錯,死了實在可惜。長安這麼繁華,實在需要薛待詔這樣虔誠的記錄者,共寫盛景。」

薛適愣了愣,沒想到江岑許竟會如此評價代筆的意義。

她微微翹了翹嘴角,掀開了江岑許蓋上的樹葉,握著樹枝將小人的嘴巴沿著原來的痕跡又畫得長了些。

江岑許也瞄了一眼過去,小人的嘴巴在薛適一點點的勾勒下,最終咧著長而彎的笑容,不再與大大的星星眼割裂,而薛適嘴邊亦漾著淺淺的梨渦,像是能鐫刻出快樂的形狀。

不過,薛適才剛畫完就聽得馬蹄聲疾近傳來,應是有人發現她們了。倉皇間薛適剛要趴下藏好,箭聲卻已先一步凌空襲過,直朝她和江岑許飛來。

江岑許眼疾手快地將薛適拽離堪堪避過,但飛來的箭還是射中了薛適的髮髻。只聽「當」地一聲輕響,薛適束髮的筆被箭支打掉了。

薛適緊張地冷汗驟起,感覺連身上的汗毛都變得冷硬起來,她驚慌失措地忙伸手去攏即將散落的頭髮,江岑許卻是先一步按住了她尚未散形的發一個轉身,兩人已調換了位置,江岑許背對著箭支射來的方向,拿著手上的箭幾下給她束好了頭髮。

薛適心中忐忑不已,生怕被看出端倪,面上卻只得強裝鎮定:「……多謝殿下,沒想到無頭箭的威力也這麼大。」

「威力都是次要,薛待詔散了頭髮可不行。」江岑許的神色倒是沒什麼變化,依舊如往常般輕佻道,「怎麼能讓別人看到本宮的面首這副模樣呢?」

薛適真的很佩服江岑許,她怎麼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不忘提起面首或是人骨玩偶呢。

話音剛落,江接恰好也走了過來。

「薛待詔出局了,手裡的獵物交出來吧。」

江岑許卻是不以為然,轉身疑惑道:「憑什麼給大哥?要給也是給本宮。」

江接一臉莫名其妙,根本搞不懂江岑許是在抽風還是在變著法地算計,薛適也沒明白江岑許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你離薛待詔那麼近,沒看到本王的箭射中了她的頭髮嗎?」

「沒看到。」江岑許搖著頭一臉茫然,「大哥你的箭在哪啊?」

當然,茫然只不過眨眼的功夫。下一瞬,江岑許很是炫耀地道:「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大哥我的箭在哪哦。」她得意地指了指薛適發間,「在這!」那神采奕奕的樣子就好像真的是妹妹在很高興地告訴哥哥自己終於射中一般。

「人在箭在,所以,薛待詔是本宮的。」

江接一臉鄙夷,薛適卻是幡然醒悟。

她怎麼和江岑許聊著聊著就忘了她們根本不是一隊的!按江岑許的性子,這很有可能是她為了贏早就準備好的計。

江接盯著眼前一臉無辜的人,還真是會裝啊!便也跟著演道:「小五你簡直胡鬧!這怎麼能算?」他徑直從江岑許身邊走過,打算裝裝樣子去找掉落的箭給她看,卻覺頭上忽地一沉。

「你輸了。」江岑許的聲音已變回了平日的簡短而清冷,「交出你的獵物吧。」

只見江岑許的另一支箭正豎直插在江接發間,顫顫巍巍間一搖一晃地,看起來活像根成了精怪的筷子,滑稽非常。

江接氣得臉都綠了,沒想到江岑許這招居然還能這麼用在他身上!剛想開口,卻見江岑許忽地滿弓上箭,直指向他。

江岑許的目光冷冽如刀,身姿挺立而卓然,嘴邊是囂散的笑意,那副篤定自若的模樣,仿佛只需一鬆手,哪怕江接不是在她面前,而是在百步之外,也必會受刺。

這是裝不下去了?從前江接一直只當江岑許是個荒唐的公主,而今種種蹊蹺,他卻未能及時摸清江岑許的真實底細,眼下倒又是個好機會。江接故作意外地驚訝了下:「小五,你什麼時候學會的箭?」

薛適不由屏住了呼吸,也緊緊盯著江岑許手上的弓箭,同時拉緊了自己的心弦。

她看過江岑許手上的老繭,聽過宣微殿夜夜笙歌下的劍聲錚錚,也看過山林間她策馬無畏,運籌帷幄……

似乎每一面都與平日的江岑許不同。

然而最後,江岑許還是放下了弓箭,又恢復了柔弱無力的模樣。

「太難了太難了,我是學不會了。這麼沉,我看大哥拉箭那麼輕鬆還以為很容易,怎麼我才拉一下手臂就酸痛得像要散架一般。」江岑許一邊說著一邊還將胳膊軟綿綿地伸向薛適,「薛待詔快給本宮揉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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