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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接咬牙:「薛待詔不負眾望,本王這關雖過,但小五那兒可有你受!」

有人點頭應道:「是啊,希望五公主別又趕走薛待詔。」

話音剛落,江岑許卻是一拂裙擺,微仰下巴走了進來。

「幾日不見,諸位看來很是想念本宮,句句不離。」

那人譏笑了聲:「我們不想,是袁敏達,連夢中啊……都是公主風姿。」

有人揶揄附和:「五公主傾國傾城,能入人夢境,本事大呢。」

「不足為奇。誰人不知五公主平日裡慣愛養面首?那宣微殿啊,可是夜夜笙歌。」

江措和蕭侯世子聽不下去,欲要爭辯,江岑許卻驀地笑了起來。

似是真的愉悅,連淺淺的氣息之間都含著細碎的笑。明明笑聲清冽而好聽,薛適卻本能地想出聲轉開話題。

江岑許卻已先一步開口,語氣中還潛著未散的笑意:「你是多恨袁敏達,這麼大肆宣揚他想給本宮做面首這事?不怕他一出來就揍你麼。嘖,袁敏達也是,堂堂一個將軍竟如饑似渴成這樣,直接在佛骨前就開始做關於本宮的春夢,還真是會享受,本宮遠遠不及。」

曹御史的孫子怒極出聲:「休得胡言!袁將軍玉樹臨風,高潔傲岸,怎會看上你這荒淫無度的瘋公主?」

「是麼?」陽光從江岑許金制的面具上流瀉,點點光影如碎金,曳在她唇邊冷艷的笑上,「這玉樹,本宮折了又如何?前不久,袁敏達可是給本宮寫了信,信上說……」

對上江岑許耐人尋味的目光,薛適忽地明白什麼,只聽熟悉的字句再度落下:「『縱山川不可擁,我亦心悅你許久』。可見啊,」江岑許故作哀憐地搖搖頭,「袁敏達苦戀本宮多年。你若不信,大可等他出來親自去問。」

「問就問!」

「夠了!」江接忽然怒斥出聲,十分不耐地打斷。

這一呵倒是都靜了下來,但劍拔弩張的氛圍仍未消散,其他人根本不敢說什麼。

薛適筆桿輕點下巴,笑吟吟趁勢開口:「曹公子要是覺得不便直接問袁將軍,我可以幫忙代筆,不會讓他猜出是你來。」她眸中漾著笑,又看向在坐眾人,「諸位也是,如有什麼不便需我代筆,我定盡力幫大家傳達心意。」

「真的嗎?我們還能再找薛待詔代筆嗎?」

「薛待詔真好,都不收我們銀子。」

「薛待詔什麼時候教我們書法啊?」

……

話題被轉開,無人再提剛才的事,崇文館又恢復了江岑許進來之前的喧聲一片。

靠窗的角落,江岑許像是聽不見任何周遭聲音,只懶散枕著胳膊,伏桌假寐,蜷縮的手指偶爾動幾下,輕點著桌面,帶著些莫名的愜意和悠然。

日薄西山,斜暉如霞。

見時候不早,圍著薛適問代筆的幾人只好離開,人陸陸續續走得差不多,江措和江抒打過招呼也離開了。

薛適得空整理箱籠,再抬頭時,屋內只剩她和江岑許。

薛適本想趁此問問江岑許之前在攤上那麼生氣,是不是因為自己代袁敏達表達情意讓她覺得受騙了。可轉念一想,她搖搖頭,今天就不要再和公主提袁敏達了。五公主再怎麼強勢,剛跟人一番爭執,心裡肯定不好受。

人人都以為是袁敏達做了個荒誕旖旎的夢,卻沒人知道那晚差點成了一個女子一生都揮之不去的真實夢魘。

薛適不知不覺在江岑許桌前站了許久,到底沒叫醒她。

聽得身旁腳步聲遠去,江岑許睜開眼。

本來被她解下放在一旁的披風,已被人小心翼翼披在她身上。

-

散值後,薛適跟著同僚們一起去吃晚飯,幾人剛一見她就撞著她的肩膀,忙小聲問道:「聽說五公主今日一回來,就在崇文館鬧出了不小動靜,你快給我們說說。」

「還好。」

「什麼叫還好?有熱鬧也不告訴我們,不夠意思啊。」

「哎,你們先別急。」薛適給幾人滿上酒,「我只是好奇,大家怎麼都不怕五公主。」

「不怕?薛待詔可真會說笑,我們都要怕死了!」其中一人最先開口,「先不說那可憐的張王李三待詔,你可曾見過有誰把人……把人的骨頭拆下做玩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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