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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勛眼中的光一閃一滅,最終歸於蔭翳,緩緩說,「換作是其他人,芷兒與陳妃的關係根本無足輕重,但對她李月令,若是拿捏得好,確實是一手好牽制。」

韓耕耘心中神思一晃。

聖人李炙、臨淄王李勛與昌隆公主李月令一直是角逐在皇權之爭中的三股洪流。他們明里暗裡較著勁,各自運籌帷幄,冷血廝殺。

這場無聲之戰中,眾臣紛紛加入他們的三角陣營,為其主子爭一個萬人之上的皇位。

聖人李炙離開朝堂太久了,根基疏鬆不穩,到底是沒能坐穩皇位。他能依仗的不過寥寥數人,其中之一便是剛剛擢升中書令的嚴弻時——他的岳丈泰山。

如若臨淄王李勛信任嚴弻時,以嚴大人武將出身,足以面對火羅國五萬大軍,又何必派文臣之首的劉林甫一同前來。對嚴弻時來說,行軍打仗是他家族傳統,卻被一個文人鉗住了手腳,平白多了一份約束。

已被封為魯國公的尚書令劉林甫是誰派來的,不言而喻,絕不是昌隆公主李月令,那便是……

韓耕耘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盯著李勛。

李勛這隻老狐狸立刻有所察覺,「你在想什麼?有什麼事在你腦子裡晃了一下。說給孤聽聽。」

然而此時,韓耕耘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薛冰與火羅國的關係。

李勛是譚芷汀的父親。按理說,發生在譚芷汀身上的事他應當全都知道。韓耕耘猶豫自己是否要多此一舉,把火羅國月牙船上薛冰與那個女細作的話再向他說明一遍。

他想了想,覺得譚芷汀未必就把那些話放在心上。就算這件事她已經告訴他,他此刻再提及,不過也只是印證了李勛的話,火羅國的芝嬋在朝中有個了不得的靠山——昌隆公主李月令。

韓耕耘終是開口道:「當日在火羅國的月牙船上,薛冰曾反問細作,為何他們懸絲布線這麼久,明明已控制大湯的眾多官員,卻為何突然暴露身份,殺人滅口。細作沒有解釋,只說他們在中原朝廷有貴人相助,大事必成。細作還命薛冰扣押蒼蒼在畫船上。現在想來,他們分明是要以蒼蒼為要挾,達到他們的某個目的。」

李勛眸中一亮,那神色分明時來了興致,背手而立,仰頭望雪,「嗯,孤知道,孤在聽,你說下去。」

韓耕耘想了想,繼續道:「火羅國芝嬋手下那些細作,不惜破壞多年培植下的羽翼,也要沉船殺人,是因為當時身為中書令的劉林甫在船上。一朝首輔,葬身魚腹,在聖人病危太子剛剛回朝之際,足以撼動大湯的根基,使得朝綱混亂,讓有心人有機可乘。更何況……」韓耕耘抬頭望了一眼李勛的背影,遲疑地沒有說下去。

「更何況什麼?繼續說。」李勛的語氣不容置疑。

韓耕耘挺起胸膛,咬牙便豁出去了,「更何況劉閣老是王爺的人。火羅國以此打擊王爺勢力,擒了蒼蒼,可謂一舉兩得。當時,沒有人知道蒼蒼是王爺與夫人的女兒,只知她與太子牽絆尤深。他們大抵是誤會了太子與蒼蒼的關係,要以她為要挾,擺布太子罷了。這朝中,與太子、王爺皆為政敵,又能從中得利的沒有第二人,只剩下昌隆公主李月令一人。」

「說得不錯,這些事情孤都知道。韓伯牛,你為何知道劉慎之是孤的人?」

「劉世伯……不,劉閣老他與聖人曾暗中商議讓桃深成為蒼蒼的駙馬。從前我未曾多想,如今知道了王爺與聖人的關係,不禁在想,如若聖人一直是藏在王爺羽翼下成長起來的,那麼他一定沒能徹底擺脫家主對他的控制。」

「控制?呵,不如用』影響『二字更得孤心。」

韓耕耘愣了一下,繼續道:「替蒼蒼選駙馬,就是替聖人拉攏朝臣,扶植勢力。嚴侍郎府上,明明有個文武雙全且家世、品性、年紀都不遜劉桃深分毫的兒子——嚴飛塵,聖人卻沒能選他作為駙馬人選。為什麼?因為替女兒選婿,自然還是父親說了算。因為替王爺選姑婿,不能選聖人扶植起來的嚴府。不論是盧龍節度使孟何光之孫孟鶴,還是時任中書令之子劉桃深,現在看來,都是王爺替蒼蒼選的自己勢力之下品貌皆佳駙馬的不二人選。」

「韓伯牛,你很聰明。」

「還有!」

「……。」

李勛一時語塞,難以置信地盯著韓耕耘。

他無法理解,曾經謹小慎微的的韓耕耘如今是怎麼了?這般百無禁忌,口不擇言,把原本應該秘而不宣朝堂下的渾水擺在面前一一說明。

「此番火羅國大戰,聖人原本派嚴閣老一人前來便可,他出身洛北嚴氏,最能領兵打仗,聖人卻堪堪遣了劉閣老追來,怕是王爺給聖人出的主意。」

李勛吃驚,一時失神,淡笑道:「你說的都沒錯。但是孤從沒有想過要控制聖人,聖人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應對眼下的朝局,孤只是時不時給他提個建議,沒有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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