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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芷汀的小手軟乎乎濕黏黏的,韓耕耘回頭,瞧見譚她緋紅的衣裙在耀眼的光暈下翩飛,面上兩團嬌紅,燦若桃花,雖已有些氣喘吁吁,雙眸卻是瑩瑩生輝,如海潮吞月,河水生波。

路上之人皆抬目注視二人,抱怨著讓開一條路。

杜佛腳底如抹了油,又似只四處亂竄的碩鼠,在躲抓他的貓兒。眼看杜佛就要從視線中消失,卻因為頻頻回頭,一時不察撞上了一匹高大的黑馬。

皮毛雪亮的黑馬人立而嘯,馬上少年從容自定,雙腿緊夾馬腹,低聲一叱,立刻讓馬平復下來。杜佛被撞到地上,幾個包袱散落一地,他抱著被撞破的頭,連連喊疼。

緇衣護衛將杜佛圍在中間。

杜佛立刻撲向地上的包裹,收緊手腳,捧個寶貝似的抱成一團,驚恐地看著緇衣護衛。

「成之!」韓耕耘在他身前站定。

杜佛從護衛腳間爬出來,攀上韓耕耘的腿,「伯牛救我!」

剛才還在笑的譚芷汀突然收住笑容,吐了吐粉舌,低下頭,咬住薄唇,悶悶喊了句「哥哥」。

韓耕耘迎上太子李炙冷漠的目光,人微微一怔,「朱公子,好久不見。」

李炙向韓耕耘點點頭,轉而對譚芷汀道:「一夜未歸,可玩夠了?隨我回去吧。」

李炙從馬上向譚芷汀伸來一隻手。

譚芷汀悄悄瞄了一眼韓耕耘,輕聲嘟囔:「過幾日再來找公子。」

譚芷汀將手伸向李炙,立刻有侍衛匍匐在地,讓她踩著上了馬背。她環住李炙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嘟著嘴,無精打采地同韓耕耘揮手作別。

李炙沉沉吩咐一句:「我們走!」

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馬蹄在街上揚起風塵,韓耕耘不住咳嗽。

杜佛拍打著衣上的灰塵,問韓耕耘:「這個朱公子到底是什麼人?護衛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差點把我撞死!」

韓耕耘不想讓杜佛也攪進太子的事中,只能裝作未聽到,反過來問杜佛:「成之,你剛才為什麼見到我就跑?」

杜佛下意識地抱緊包袱,臉上粲粲,眼神亂飛,「剛才我沒看見你,我急著回府尹辦事,就跑了起來。」

韓耕耘看向杜佛懷中的包裹,「成之,讓你查城內運送贓物的事查得如何了?」

杜佛將包裹藏到身後,支吾道:「啊,那個啊,還沒什麼消息,伯牛你再等我幾日,定會有眉目的。」

「這是何物?」韓耕耘說完,瞬時繞到杜佛身後,一把搶下包裹。

「伯牛,莫打開,當心被人看見!」杜佛向韓耕耘撲了上來。

韓耕耘身子一歪,讓杜佛撲了個空,他打開包袱,一股腥臭撲面而來。

血淋淋的,竟是一大塊色澤鮮艷的新鮮牛肉。

韓耕耘皺眉,「成之,你怎麼又幹這些事!此時離年節尚遠,你們怎麼又私宰耕牛?」

大湯律法,除了年節,不允許私宰耕牛,更禁止酒肆食鋪售賣牛羊肉。

杜佛搶過包袱,仔細包好,「伯牛,你可別說出去,不然我又要挨板子!這牛崴了腳,耕不了地,你就別管了。」

「可是成之……」

杜佛一路墊著腳小跑,走之前朝韓耕耘搖手,「伯牛,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等我的信兒。」言畢,消失在了人群中。

韓耕耘無奈地搖搖頭,獨自走回了京兆府。直到午後,劉潭和杜佛都不見蹤跡。韓耕耘正想出府散心,藉機理一理繁雜的思緒,剛跨出府衙大門,就瞧見劉潭坐在馬上,身子歪歪斜斜,仿佛坐不穩當,慢吞吞朝他走來。

等馬兒走近些了,韓耕耘才看到劉潭一張酡紅的臉,雙目充滿紅血絲,目光游離無神,晃了半天才落到韓耕耘身上。

劉潭抬起手,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伯牛,我來晚了!」

劉潭笑眯眯打了個酒嗝兒,一股酸腐的酒氣撲面而來。劉潭身子向一側軟綿綿歪斜,韓耕耘一驚,趕緊上前去扶。不想,劉潭身子似條龍魚,在半空騰了個圈,穩穩落地,才走了幾步,就好像又失去重心一般,重重倚靠到韓耕耘身上。

韓耕耘皺眉,「桃深,你這又是從哪裡灌了黃湯回來?怎麼醉成這樣!」

劉潭渾身酒氣,已是飄然若仙,「昨兒阿耶設宴,多喝了幾盅,來晚了,伯牛莫怪!」

韓耕耘將劉潭身子扶正,瞧劉潭面色潮紅,輕聲道:「桃深,若是不舒服就去內堂躺著,別到處亂跑了。」

韓耕耘扶著劉潭往衙內走,卻聽身後呼喊:「伯牛,有信了,你快隨我來。」

韓耕耘轉身,瞧見杜佛正拾階而上,臉上神色頗為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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