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沒有在意。韓耕耘鬆了一口氣,也被逗笑了。兩人相視笑了好一陣,才恍然察覺不妥,各自分開。
譚芷汀這才看到杜佛,見他立在一旁目瞪口呆瞧著兩人,立刻收住笑容,鼓起雙腮,瞪視他,「韓公子,這個人剛才欺負我!」
韓耕耘本想說他正是帶杜佛來道歉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忍不住問她:「他怎麼欺負你了?」
「就是剛才,我在這裡賞花,他就……算了,說起來就生氣,我才不想再提起來吶。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我就暫且放他一馬吧。」譚芷汀狠狠瞪了杜佛一眼。
杜佛眉開眼笑,立刻給譚芷汀作揖,「多謝娘子大人大量,我就不打擾二位了。」說完,腳底抹油溜走了。
譚芷汀邀韓耕耘坐下飲茶。石桌上放著四碟乾果,四碟鮮果,皆是女兒家愛吃的甜蜜之物。有侍女上來給韓耕耘斟茶,他舉起杯子一品,是上好的鐵觀音。
這一月,我忙著給我父母做中元齋,不能出門,直到昨兒才做完,所以不曾來找韓公子玩兒。」
譚芷汀說著捻起一枚紅果蜜餞,送到韓耕耘眼前。韓耕耘搖搖頭,她便把臉蛋藏到扇後,自個兒吃了。
「蒼蒼的父母……是何地人氏?」
韓耕耘心中有個疑問。
既然譚芷汀既喊朱炙為「哥哥」,朱炙又實為太子,那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父母?嗯……他們算是在江南出生的吧,一個小地方,韓公子不會知道的。我住在雍州。我阿耶是個商人,常年在外經商,阿娘常伴在阿耶身旁,他們很少回家的。」
韓耕耘遲疑著,終是一字一字問:「那朱公子他也住在雍州?」
譚芷汀不假思索,「自然是啊,阿耶阿娘不在,就只有哥哥和嬢嬢陪著我。」
「可朱公子他……」
譚芷汀掩嘴一笑,「韓公子,你支支吾吾的,不就是想問,我哥哥是太子,我怎麼又和他是兄妹!」
韓耕耘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
「因為我是公主呀!他是太子,我自然也是公主!」
「什麼!?」韓耕耘臉色一白。
「騙你的!傻瓜!公子怎麼這麼好騙!做公主有什麼好得,成日裡就只能活在高牆裡,一點都沒意思!不過,我要真是公主,就選你做駙馬好不好?」
「蒼蒼,這個玩笑開不得。」
「嘻嘻!怎麼?韓公子不願做我的駙馬麼?」
「蒼蒼還小,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我可明白得很哩!駙馬可不好當,凡事都要看公主臉色,動不動還要受罰。你看那個潘駙馬,因為得罪了公主,現在被貶為庶民,到苦寒之地去做苦工去了。」
「蒼蒼,越來越胡鬧了!」
「嘻嘻!公子你知道嗎,我就喜歡逗你玩兒!公子膽子特別小,特別容易被嚇到!」
韓耕耘苦笑搖頭。
好啦,不逗你了。我哥哥的事你都知道了吧。十二年前,我父母在回雍州路上,遇到一個昏倒在路邊的孩子,他們就把這個孩子帶了回來,取名朱炙。從此,我們就以兄妹相稱,一直到現在。」
原來如此!韓耕耘鬆了一口氣。
譚芷汀無精打采支住下巴, 「哥哥和嬢嬢都去了宮裡,只留我一個人在侍郎府,真是悶死我了。韓公子,你拉上劉公子帶我去京城各處玩玩兒吧,我來了兩個多月,才逛了十之一二吶。」
「若是我們得空,定帶上你逛逛!」
「怎麼還要得空,今日便去吧,這通海寺我也逛得差不多了,咱們去別的地方玩吧!」
譚芷汀拿出她慣用的招數,扯衣袖央他,他實在難以拒絕,便只得答應了。
不過,韓耕耘還得和恩師沈蘭珏辭別。
韓耕耘與譚芷汀走下石階。不想才走了幾節,譚芷汀便喊著腳疼,說是剛才崴了腳,下階是萬萬不能了。韓耕耘想要攙她,她卻鬼鬼一笑,「你抱我下去吧!」
「蒼蒼!男女有別!」
「唉喲!疼死我了,都怪韓公子,剛才一見到公子,就把什麼都忘了,才變成這樣!唉喲唉喲,疼死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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