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狀元郎被公主強娶後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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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嫂,您以前給我老師做過衣服吧,若還能記得尺寸,勞煩您把那匹綢緞給老師做一身夏衫。」

張嫂一邊用手在衣服上擦,一邊往屋外走,嘴裡不舍地低聲念叨:「難得有這麼好的東西,要是大郎能穿上多好啊!」

韓耕耘走出家宅,來到大安坊,沿著西街尋到霍阿二所說的龔四家宅。他叩了門,一個娘子從門縫裡露出半張臉,狐疑地問:「公子找誰?」

「我找龔四娘子。」

「我就是,你找我幹什麼?」

「龔四娘子,我是京兆府的書吏。昨夜,在大理寺大牢里見過龔四。今日貿然拜訪,是有些問題想請教娘子您。」

「官府的人?」龔四娘子上下打量韓耕耘,不悅地扯了扯嘴角,終是把門拉開了,「公子想說什麼就在這說吧,今兒只有我一人在家,不太方便。」

「龔四娘子,是在下叨擾了!」

「別跟我客套,你找我做什麼?是不是龔四在牢里出了什麼事?他是不可能殺人的!公子你就信我吧!」

「昨夜,龔四和一個叫周小六的人在牢里起了衝突,被獄丞帶走了。」

「小六?他怎麼……小六以前和龔郎一起做過工,也來過幾次家裡,算起來,大概有十來年未見了,無仇無怨的在牢里打什麼架!小六這人愛灌黃湯,想必是他起的頭。龔郎他沒有受傷吧?」

「據我看來,龔四隻受了些輕傷,並無大礙,但是周小六傷得不輕,娘子可知他們從前是否有過節?」

「沒有。哎……龔郎怎麼這般糊塗,大郎和二郎眼看就要考試了,要是他真的被定了罪,以後孩子們還怎麼在仕途上精進啊!」龔四娘子說到這,神色鬱郁的,頓時顯得煩躁不已,「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長話短說,我家中還有事吶!」

韓耕耘頗為猶豫,他不善套人話語,更沒有審問犯人的經驗,只能粗笨地將話頭直直拋出,「十三年前,三清觀的金像是龔四所造,那時觀里丟了一批寶物,娘子可知道?」

龔四娘子冷冷笑著,面上一擺,用目光狠狠颳了一眼韓耕耘,插腰嚷道:「你這人好生無理,無緣無故地找上門,問一個女人家什麼丟失的寶物。我女人家天生膽小面薄,被公子這麼一問,晚上怕是要害怕得睡不著覺了!公子旁的也不用問了,留下尊姓大名,待我那大朗從國子監下學,你且問一問他。他是讀書人,未來也是要像公子一樣在公門裡當差的,自然比我們這些粗人拎清些。怎麼樣,公子還要說什麼?還是報了家門就早早回去吧!」

「免貴姓韓,名耕耘,娘子你……」

「知道了。」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關上。韓耕耘的鼻尖只離門半寸,他呆呆望著木質大門上的木紋,扭曲之態像極了他此刻的心情,他緩緩舒出一口氣,將額上的汗抹去,轉身離開。

韓耕耘又回到待賢坊家中,徑直進了書房。他取出紙張,研了墨,取下筆架上的筆,沾了墨,筆尖懸在紙上,卻遲遲下不了筆。直到墨汁自筆尖滴落,在淡黃的紙上留下一個醜陋的墨點,韓耕耘才下定決心,換了張新紙,提筆快書。

這是家信,是寫給遠在家鄉昌平縣的母親。他既然在龔四娘子那裡得不到三清觀財寶的去向信息,那麼只能求問於母親。

但是韓耕耘有所顧慮,母親向來體弱多病,近幾年,又因為三弟的事頗為神傷,如今長子在信中質問父母是否盜寶,分明是要撅出家族不堪回首的密辛,一氣之下,可會舊疾復發?二弟三弟又會怎麼看待他這個大哥?

但他必須這麼做,即使這樣做可能會有負於父母恩情,毀掉他的仕途,但世間公義總大過一己之私,掩蓋真相的人終將會被謊言所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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