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狀元郎被公主強娶後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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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平日,韓耕耘斷不敢盯著一女子看,只是這女子生得一雙小鹿般楚楚可憐的圓睛,偏巧髮髻上簪著一隻小鹿金簪,小鹿在烏髮間躍動,顯得分外嬌俏可愛。

小娘子察覺了韓耕耘的目光,腦袋似小獸般向旁一歪,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探究似得看著韓耕耘。兩人的目光一撞,韓耕耘驚慌失措,引來小娘子銀鈴般一笑。

夥計並沒有理睬那小娘子,任憑她在鋪中閒逛。韓耕耘趕緊走到櫃檯,提筆在花樣紙上寫上名姓住處。

隱隱一陣竹葉香氣透來,他感覺小娘子的氣息正向他壓來,一時感覺透不過氣,身子不自覺地向另一邊歪閃。

小娘子雪白的頸在那露著,一條細金鍊子勒得皮膚微紫,也不知藏在衣下沉沉墜著的可也是一隻小鹿,她正專心在瞧他寫字。韓耕耘僵著脖子不敢動。

小娘子脆生生道:「公子的一筆字筆法瘦勁,飛動自然,又頗具禪意,頗有當今大儒沈蘭珏之風,真好。」

這句「真好」在韓耕耘聽來如被泡在蜜里,驚慌失措地呢喃:「多謝......」

「只是這畫怎麼殘缺至此,真是可惜,」小娘子微微蹙著眉,鮮活得連睫毛都在顫動,韓耕耘正窘得不知把目光往哪裡擱,那小娘子猛然抬目盯著他,又道,「公子若是以牡丹做衣飾,可要當心那個典故。」

韓耕耘兩頰滾燙,支支吾吾問:「什麼典故?」

小娘子正起身子,從輕薄的袖下滑出一節玉藕般的手,手腕上掛著一隻碧綠通透的翡翠鐲子,十指纖纖,敲了敲描著花樣的紙稿,調皮之色躍上她的眼,「就是此物,公子自己找去,嘻嘻。」說完,轉身飄出鋪子,留下一臉茫然呆呆杵在原地的韓耕耘。

那群買布的女子離開後,韓耕耘仍在想小娘子說的話,愣愣問那夥計:「你可知牡丹的典故?」

夥計搖頭,「小人不知,小人不比客官,只勉強認得幾個字,不知什麼典故,不過鋪中確實鮮少牡丹花樣的布匹,等掌柜回來,您問問我們掌柜。客官,一共二兩三錢,現錢還是銀票?」

韓耕耘嚇了一跳,一匹布就費去他兩月的開銷,所幸剛放了月錢,還不曾給張嫂,不然今日怕是要被扣下。他將荷包取下,將裡邊的銀錢悉數倒在掌心,最後一數,幾乎全都交給了夥計。

趁夥計秤碎銀的功夫,韓耕耘問他:「你們這的布匹不便宜,生意可還好?」

精明的夥計聽出了韓耕耘的言外之意,暢言:「好著吶。咱們掌柜有本事,隔三差五,總能把綾羅綢緞送進京城裡那些貴婦人的府中。客官放心,咱們這的緞子雖貴些,卻實是上品,您會客宴請,穿著一定多得青眼。」

韓耕耘靦腆一笑。

夥計繼續說:「不是小的自誇,買賣做多了,客一到瞧上一眼,就知道給什麼樣的客人薦什麼樣的布匹。」

韓耕耘問:「有些客未見你招呼,這是何故?」

夥計會意一笑,「客官是怪我怠慢了那個小娘子!」

韓耕耘被人戳中心事,又紅了臉,支支吾吾地不知接話。

夥計繼續說:「客官可曾見那小娘子的打扮?金釵羅佩,碧綠翡翠,表面上看起來衣飾偏素淨,卻是頂好的的蘇州絲綢,娘子腳上的絲緞鳳頭鞋纖塵不染,可見未曾在街上落腳,或是坐轎,或是坐車,是個溜出來頑兒的貴家小姐,這樣的客向來難做生意。否則這樣滿滿一屋子綾羅綢緞,放作別的娘子早就看花了眼,她卻偏偏只對客官的幾筆字青眼有加,可見不是來買東西的。旁的那些個娘子雖穿得差些,卻互相攀比,稍稍一激,便越買越多。」

韓耕耘不禁想一行自有一行的竅門,買賣人也有他們的智慧。「那你怎料定,我定買得起你所薦的綢緞?實不相瞞,若是放在平日,我也是囊中羞澀。」

夥計將包好的綢緞交到韓耕耘手上,一低頭,笑道:「客官您就算不買,我也不敢得罪,您穿的可是官靴,不然,您覺得,為何我們鋪里的門檻砌得那樣高?進來的人一抬腳,我們就什麼都清楚了。」

韓耕耘朗朗一笑,跨出了鄒氏綢樁的高門檻,一雙厚底官靴如黑色脂油般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世情如此,難怪世人常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第3章 捻金緙絲錦緞案3

此後三五日間,公門皆無事,胡佛邀了幾次席,韓耕耘皆以國喪期間不宜飲酒為由婉拒了。他向半月不見蹤影的好友劉潭下了張拜帖,嚇得劉潭立馬從通海寺滾回韓耕耘家宅。

等韓耕耘下差回家,便見到衣衫不整的劉潭歪在他的塌上,已是微醉,右手枕著頭,左手輕捏他寫的拜帖,在空中一扯一揚,嚷嚷道:「我何德何能竟得學兄給我下帖,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韓耕耘押了口茶,坐到墊上,手肘架在折抬起的膝上,扶額道:「不下拜帖,見不到大理寺劉司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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