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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耕耘扯下衣架上的外衣,捏著衣角披衣而出,此時,京兆府前的鑼鼓也聒噪地響了起來。京兆府內各類人頭攢動,哭聲與叫罵交疊,徹底撥亂了這個夜。

放眼望去,一豆豆燭火如火龍般於不同屋檐下被點亮,萬家燈火,將原本漆暗的京城照得燈火通明。

「伯牛!伯牛!」

韓耕耘被人挾到一邊,若不是書吏杜佛那麼一拉,韓耕耘差一點就要與面無人色神情恍惚的府尹大人劉仁撞了個滿懷。

韓耕耘瞧著拂袖而去的府尹大人背影,腦海中某個想法一閃而過,急忙問:「成之,劉府尹這是要入宮?宮中出事了?」

杜佛急忙把手指豎在嘴前,擠眉弄眼地示意韓耕耘重新退回屋內,一跨入屋,他就大聲道:「伯牛,你大晚上辦公連只蠟燭也要給劉老頭省著呀!」

韓耕耘腳步有些亂,匆忙間,將外衫掉到了地上。

杜佛熟門熟路地從牆角的柜子里取了蠟燭,點上了足足十根,屋內立刻變得亮堂堂的,他又轉身關上了屋門。杜佛轉頭,見韓耕耘皺眉望著他,嘻哈一笑,仿佛故作不解般問:「伯牛,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韓耕耘焦急地問:「成之,宮中到底出了何事?」

杜佛不急著回答韓耕耘,先低頭掃視了一下書案,嘴裡嘟囔著「統共那麼幾個子兒的月錢,還這麼用功」之類的字句,轉頭又抽來兩張窄幾,拼在一起,就這樣躺了下去,雙手墊在頸後,翹起了二郎腿,不緊不慢地說:「反正不管我們平頭百姓的事......哦.....我忘了,是我這個平頭百姓,您是有功名在身的,可是狀元爺您到底沒混上一官半職,這事還是讓他們當官做宰的大人們擔憂去吧。」

「杜成之!」韓耕耘大聲呵道。

杜佛仿若未聞,用腳勾起地上韓耕耘的外衣,披在身上,瞌睡了一陣,聽見韓耕耘的腳步聲,才睜開一隻眼睛,嬉笑問:「想知道?」

韓耕耘重回書案,於坐塌坐下,將寫滿案情的一疊紙壓在手下,沉著聲道:「說吧。」

「那下次會試你可得幫我壓題!」

韓耕耘不回話,就那樣靜靜坐著。

杜佛見韓耕耘不氣不急,一下沒了興致,坐起來,壓著聲音道:「這是喪鼓。我聽二姊姊說,老劉頭聽聞太子歿了,嚇得屎尿都拉在床上,你別瞧他平日裡人摸人樣的,膽子可小了,像只騸了的公豬.......」

杜佛接下來的話韓耕耘未曾細聽,類似的話韓耕耘聽多了。杜佛的二姐是府尹劉仁的寵妾,杜佛一直怨懟劉仁未能在仕途上幫襯他,總是出言不遜。

太子李焱死了。

杜佛說得對,這事並不會對韓耕耘的生活帶來任何改變,至少此時此刻的他是這樣認為的。

但他的內心並非波瀾不驚,說到底撇去太子的頭銜,死去的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如果踏青時偶然瞥見父母為年幼孩子立起的碑文,任憑誰都會多看上幾眼,感嘆一個原該比自己大上許多或又相同年歲的孩子戛然而止在了最甜美的歲月。

太子李焱死了。大湯的江山將又會飄搖起來。聖人只餘一位成年公主在膝下,與即將面臨的翻天覆地比起來,韓耕耘手邊的三清觀女屍案一下子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他一個小小的書吏,被聖人欽點除名的狀元郎,不可能改變一絲一毫的朝局,他只會被歷史的潮水不由自主地推向他也不知道的地方。這莫名的悵然又一下子讓手邊的案子變得越發重要了。

作為師門棄子,他不能入朝為官,為天下蒼生剷平奸佞,但作為一個卑微的書吏,他或許能夠還被害者一個沉冤昭雪,重要的從來是他能做什麼,而不是他失去了什麼。

想到這,韓耕耘緊了緊手中的案卷。

劉佛大叫一聲,從「塌」上彈了起來,一把扯過韓耕耘手中的案卷,像個東西市里賣貨的悍婦般嚷嚷起來:「你個『憨牛』,我讓你幫我整理案卷,好明日移送大理寺,你卻自個兒琢磨起來,還諸多塗畫,明日老劉頭又該放炮了。這案子老劉頭都急於脫手,你非要擺弄這燙手的山芋!」

京兆尹劉仁因辦案不力,被聖人扣在宮中苛責數日,回來便稱病不出,聖人下旨,將三清觀女屍案與道士盜寶案一併移交大理寺。

劉府尹命杜佛將案情整理齊全一併移交,而韓耕耘行方便之手,自願替杜佛整理案情,這才有機會了解整個案子的內情。

放心,我已將案卷一一編了序,轉眼就可以整理清楚。「韓耕耘一邊回答杜佛,一邊心裡在打著盤算,等案子到了大理寺,有一個人或許能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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