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跟在蔣政廷的身後。
但荒地里野草太高看不清路,蔣政廷邊走邊囑咐我,「慢點,小心石頭絆倒。」
他話音剛落,我「砰」地一聲悶響,就被石頭給絆倒了……
我吐槽他,「大哥,你嘴開過光?」
蔣政廷露齒笑,「不說你自己笨,還嫌我嘴開過光。」
他伸手將我拉起來,像給小孩子拍土一樣拍了拍我衣服上的灰塵,「摔傷沒?」
我搖頭,說沒。
他繼而單手握住我的手腕,但隔著衣服,沒直接觸碰到我的皮膚,就這麼牽著我的手腕繼續在草叢裡往前走。
蔣政廷拿出手機挑了好幾個位置在荒地上拍了幾張照片,我不知道他這是什麼工作,也只有樣學樣,拿著手機給荒地拍照。
我沒有想要去拍蔣政廷,但依舊有那麼一個鏡頭,蔣政廷出現在了我的照片裡。
從荒地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多,依舊是蔣政廷開車。有了來時的教訓,這會兒蔣政廷是堅決不讓我碰方向盤了。
白天也就算了,找不到路最多浪費點時間,但天一黑再胡亂開車就很容易出事兒。
蔣政廷在車上問我,「餓嗎?」
我說還行。
蔣政廷瞧了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小路,別說飯店了,找個地頭掰玉米都難,「那什麼,等會兒到前面村莊先找個地方吃飯,吃飽了再往回走。」
我點頭,又搖頭,「還是算了,太晚回去走盤山路不安全,我們還是趁早趕回去。」
蔣政廷的眼裡滿是嫌棄,「你以為我是你?開車技術那麼……」
他的那個「差」字還沒說出口,車子忽然劇烈震了下,緊接著就是一聲尖銳地刺響,蔣政廷眼疾手快穩住方向盤輕踩剎車,車子斜著拐了個彎,然後硬生生給震停了。
蔣政廷第一時間下車察看情況。
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缺德在土路上扔了塊鐵皮,鐵皮邊緣鋒利,直接把車胎從側面給颳了道口子。
蔣政廷緊接著拿出手機給救援隊打電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荒郊野外的原因,電話信號很差,一直打不通。
他煩躁將手機扔到一邊,又問我:「車上有備胎和工具嗎?」
我說有備胎,但沒工具。
蔣政廷沒說什麼,只又拿起手機給救援打電話,但晚上風大,信號持續減弱,根本就打不出去。
我這會兒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如果一直聯繫不到救援,我和蔣政廷搞不好就得在這裡待一晚上。
當然,最好的情況是能有個過路的車輛好心送我們一程,但眼瞅著這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地方,別說車了,連條狗都沒有。
蔣政廷又嘗試打了幾遍救援電話,我也在打,但在嘗試了二十多次通話失敗之後,我和蔣政廷都放棄了。
蔣政廷點了根煙,「要是一直沒信號,打不通救援電話,就只能等明天白天再說,你有個思想準備。」
我點頭。
蔣政廷在車外抽完煙後返回車上。
偏僻地荒郊野外,夜晚顯得格外靜謐。這個時候的天色已經全黑了,群星璀璨,很是美麗。
我無意識抬頭看星空,是我在城市裡從未見到過的景色。
我問蔣政廷,「聽說每一顆星星都代表了一個人,是這樣嗎?」
蔣政廷連眼皮子都懶得抬,「死了之後才變成星星,活著不知道。」
我復而垂眸。
蔣政廷有心顧我,哄孩子似的,「哪顆星星小,哪顆就代表你。」
我認真問他,「為什麼?」
他隨口調侃,「你這麼幼稚又這麼笨,肯定是顆小星星。」
我不理他。
蔣政廷把車裡的空調溫度調高了些,但因為不能太過密閉空間導致缺氧,所以,蔣政廷將四個車窗都降下了五分之一。
我沒打算在車裡睡覺,但大抵因為今天顛簸了大半天太累,前半夜還能撐,後半夜實在困得不行,眼皮打了兩次架,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這一覺睡得極沉,沒有任何夢魘。
再醒來的時候駕駛室是空的,我一動,身上一件男士風衣滑落下去。
隔著車窗,我看到蔣政廷站在外面抽菸。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車裡,但他夾煙的手凍得紅紫,應該是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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