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大劇情了,最近有點卡,年底事又多,更新稍有延遲抱歉啊。
第四十章 逢場作戲·上
雲英找到縣衙大牢時,裴晏正拖著具屍身想翻個面,聽見動靜,一回身,左肩撞上她額頭。
雲英掃了眼這一地的死人,又見他滿身血污,右手虎口處還凝掛著一道明顯順著手腕流下來的血痕,不由得眉峰緊蹙,正要開口,裴晏笑著先答道:「別人的。」
她扯扯嘴角,拽上他右臂,用力捏了捏,故意道:「那就好,我還怕大人出事了呢。」
綁好的傷口頓時又浸出些血漬,裴晏牙關咬緊,臉上淡然,「小傷,不打緊。」
他看了眼盧湛,明顯也有過一番廝殺,「高嚴可答應了?」
盧湛將他們在高府的情形告知,說到最後,頓了頓,把雕青一事咽了回去。
他原本幾乎已經認定就是這女人在背後搞鬼,先前在客棧就不想讓他和裴晏住一間,沒得逞就使計支開他。但方才進了縣衙沒見著人,她說聞見血腥氣,臉色霎白,急匆匆地拉著他往牢房這邊趕。
又不像是裝的。
再者說,這女人奸猾,當面對質肯定萬種託詞,裴晏色迷心竅,定不聽他的。他得找個機會,趁她不在時再講。
典吏匆匆趕來,說是陶昉請裴晏去內堂一敘。
也不知是誰通知了陶昉,這常年在山間養病的老狐狸,事發不到半個時辰便出現在縣衙。
他見雲英與裴晏一同,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又恢復如常。
「這些賊人膽大包天,光天化日竟敢闖縣衙殺人,連累裴少卿受了傷,下官實在寢食難安。」
陶昉說著,顫顫巍巍地起身要給裴晏行大禮。腰彎了半天,裴晏既不伸手攙扶,也未與之客套,反倒側身端坐一旁。
「陶郡守這話該對周縣令說,他挨那一刀從肩頭劃向小腹,能保住性命,實乃平日積夠了德。」
陶昉悻悻笑道:「老朽沉疴難愈,尋陽諸多事宜平日也多虧周縣令代為處置,辛苦他了。」
兜了會圈子,陶昉忍不住問裴晏來尋陽的目的。
裴晏只道是順著趙煥之查過來的,陶昉頓時鬆了口氣,惋惜道:「趙司馬的確是來過幾次,只可惜每回都不趕巧,下官舊疾一發作,他便來了。」
盧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頭一歪,正巧迎上雲英也朝他這邊翻白眼,兩人對視一瞬,他默默移開。
今日兀地遇了一連串的事,裴晏還有些沒想明白,又被一身血腥氣熏著,不想久坐,閒談幾句便要告辭。陶昉也想趕緊送瘟神,陪笑引路相送。
剛出正堂便撞上急沖衝進來的小吏,陶昉脫口而出罵了句,聲如洪鐘,中氣十足。
小吏趕忙賠禮,陶昉頓覺失儀,緩聲問道:「什麼事?」
「高郎君府上走水了!」
屍身一字排開,焦黑難辨,唯有高嚴好認,盧湛指著肚子最大那一具道:「是他,這身形不會錯。」
燒得焦黑的皮翻開,流出黏糊黃脂,正中還有一破口,是方才雲英給刺的。
裴晏點點頭,環視四周,火是從里起的,屋宇間火海還沒連成片,裡頭的人倒是都燒得面目全非,就差把滅口兩字刻在臉上。
陶昉長吁短嘆地讓人通知高氏族親來處理後事,裴晏回身看著他,「周縣令曾與我說,他此番圍捕海寇的線索,便是高嚴密報的。賊人劫獄在前,滅口在後,如此拙劣手法,看來陶郡守的確是久居深山,疏於刑斷了。」
雲英眼眸微轉,窺見盧湛正用刀尖一一挑開屍身前胸燒得焦黏的污物。
陶昉見糊弄不了,只得辯解幾句,讓人把屍身都帶回縣衙。
三人各懷心思,一路寡言少語。回了客棧,盧湛主動問裴晏是否要沐浴更衣,雲英則識趣地回房去。
剛上樓,便聽店家為難地說這季節都是去後院外那條河裡洗的,不免放慢腳步,聽盧湛嚷嚷道:「那女眷莫非也去河裡洗嗎?」
店家笑道:「我們這兒住店的多為行商,本就鮮有女眷,實在有,最多趁夜就著衣裳去河裡湊合一下。」
「那冬天怎麼辦?」
「後院有間房,冬天院裡土灶生火燒水,但也有快兩個月沒收拾過了,怕公子不方便。」
盧湛擺擺手,「無妨,收拾一下就是。」
店家有些勉強,但看他二人一身血跡,盧湛又凶神惡煞地,不敢再推辭,只得應聲領二人去後院那間柴房。
房中堆著柴火,還有幾個醬菜缸子,一開門便是一股難以言說的氣味撲面而來。
裴晏擰眉看看盧湛,又看看僅幾步之遙的茅房,嘆了聲:「算了,換身衣服就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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