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問完話了,可將她還給我?」
「還請娘子代我問。她信任你,才會說真話,也免受皮肉之苦。」
她臉一冷:「大人說來賠罪,原來是騙我的。」
裴晏下意識接道:「沒有騙你。」
雲英見他侷促,抿嘴竊笑,倒上一杯酒遞過去:「那大人喝了這毒酒,我就當你是賠罪了。」
裴晏微微一怔,沒想到她這般直接。
「不肯就算了。」
遞來的台階不下,也不知還要鬧什麼,他想了想,接過酒喝了,入口甚是辛辣,也嘗不出什麼別的。
雲英笑著又倒了杯,遞到他唇邊。
一來二去,大半壺入了腹,酒勁湧上來,額前滲出汗,身上也不免燥熱。
見她不依不饒地又再滿上,裴晏摁住道:「你這是要灌醉我。」
雲英嘴一撇:「大人酒量這麼差?」
「好也經不得你這般……」他掃了眼案上那好幾壺,「你這裡邊放了什麼?」
「放了毒呀,不是跟你說了。」
「你自己不也喝了。」
「助興嘛,當然是都得喝些。」她探身貼近,雙手順著他袖口往裡探,溫聲細喃,「大人都出汗了,熱啊?」
裴晏微微瞠目,總算回過神來,心跳頓時又快上幾分:「你酒里放了……」
「大人可是付了錢進來的,又一副不通人事模樣,我幫幫你呀。不傷身的,我可捨不得。」
她頭一仰堵住他的嘴,紅潤濕軟的唇細細綿綿地吮上他的。
他伸手搭上她的肩,還未用力,她已先開口:「你來賠的什麼罪,心裡沒數嗎?再掃興,下回給錢也別來了,你愛抓誰要殺誰,都隨你,你看我理不理你。」
不容他開口,便又纏上他,拉扯著,引誘著,朝著床上去。親吻如一溜火線,直往心裡躥,在所剩無幾的理智旁炸著花。
他直著身子,雙手輕搭在她腰上,唇舌纏綿難分,氣息也愈發急了。她勾著他的頸脖,腰肢扭動跨坐到他身上,另只手靈活地寬衣解帶。
衣衫半解,漸漸潮紅,心跳如熱泵,猛地將熱意送向四肢百骸,再又聚往一處,滾燙地抵著濡濕的身子。
「張嘴。」她命令著,「伸出來。」
他似被勾走魂,乖乖地探出舌尖。
她嘴角噙上笑,抑著同樣急促的心跳,輕聲道:「騙你的,沒下藥,麻黃生薑,發汗解表的藥酒罷了。」
他眼眸一凝,她身子往前一送,濡濕的唇瓣含住他的,一下下往裡吮吸,滾燙的濕意令他透不過氣。
她要他的唇舌要他的身子,也要他的心嗎?
但他現在不想知道答案。
雙手終是使上了勁,扶著她,往自己懷裡送。
正當濃時,船那頭傳來急促腳步。
靜兒在門外怯怯喚道:「娘子,劉副將來了,指名要娘子作陪。」
雲英微微凝神,壓著氣息:「知道了,你讓他等會,我換身衣裳。」
靜兒應了聲,她抽身起來,裴晏一把拽緊她手臂:「劉旭與元昊不合,怕是來找你麻煩的。」
她笑道:「那又如何?還能不去了?」
她起身換了件長袍披上,又坐到妝奩前擦乾額前頸邊的汗,簡單挽上矮髻。
「大人先回去吧,我改日去看瑩玉,再幫大人問話。」
她剛要走,又被拉住,裴晏想了想,沉聲道:「我與劉旭在京中見過一面,我與你同去,他應不會……」
「裴大人。」雲英轉身為他攏上衣衫,系好束腰,提醒道,「你我的交易若此時為將軍所知,怕是有礙大人將來所圖之事。」
她說罷翩然而出。
夜風灌進來,又穿艙而去,方才的旖旎都戛然散了,似從未發生。
她果然只當他是樁生意,與他人無異。
可那業火偏還在燒著。
心難靜,欲難平。
作者的話
末雨
作者
2024-01-13
今天手術從八點等到十二點過都沒輪到我,迫不及待想讓大家一起先喝上裴大人這杯失身酒(bushi),這章略短大家不要嫌棄,下半場等我術後歸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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