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圍觀了這一幕的奚白空震撼地張大了嘴,直到下一波要使用傳送陣的修士上前來攆人,他才趕忙往自己身上貼了張隱身符,悄悄跟了上去。
這鬼熱鬧他今天必須得看一看!
在眾人驚奇的注視中,饒初柳面不改色地抱著鄔崖川走出了人群,就朝最近的客棧走,只是還沒走到客棧門口,里面就走出了身著黑色勁裝的眼熟少年。
背著紅鈴長刀的少年急匆匆往外走,路過饒初柳時隨意瞥了一眼,就是這一眼,他又迅速地倒退回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懷裡正雙眼緊閉只能看到一側耳朵的青年,「七、七哥?」
鄔崖川這次的身體僵硬地饒初柳都能清晰感覺到了,惦記著他體內的邪術還沒逼出來,饒初柳繞過荊南就想往裡走,「前輩認錯了,這是我三哥,不是你七哥。」
「認錯了?」荊南眼中閃過不確定,但按著直覺還是跟了過去,「道友,你是想給七、你三哥找安全的地方治傷?我的院子還沒退呢,不如我現在就領你過去,省得你另外開房了。」
鄔崖川艱難抬手捂住唇,咳嗦了一聲。
饒初柳其實覺得這樣更快,況且荊南對於鄔崖川來說是絕對可信的,畢竟又是表弟又是師弟,但聽到他的咳嗦,她還是出言拒絕了荊南的好意,走到了櫃檯前讓掌柜開房。
但也不知是不是這段時間太忙,客棧里的房間跟院子都住滿了,荊南趁機道:「就去我那個院子吧,里面有三間房呢!」
饒初柳對邪術涉獵不多,說出名字或許能知道一二,但只是感應就很難立刻分辨出來。
她怕拖得久了對鄔崖川身體損害越大,便也顧不得他情不情願,就跟著荊南進了偏房。
將鄔崖川放在床上,饒初柳給他布下聚靈陣跟驅魔陣,看著他勉強支撐著坐起來,雙手結印,指尖的靈光沒入眉心處,印堂內的青黑就以極緩慢的速度褪下。
荊南越看就越覺得熟悉,湊到饒初柳面前指了指外面。
饒初柳也擔心兩人在這邊會打擾到鄔崖川,就微微頷首,跟著荊南走了出去。
房門關閉的一霎,長著兩撇小鬍子的青年驟然出現在屋內,布下隔音術,戲謔地盯著閉目盤膝坐在床上的清秀青年,「別裝了,區區一個腐骨術,一顆淨脈丹下去就足夠解決了。」
話音剛落,床上青年眉宇間的黑氣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很快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鄔崖川睜開眼,從容起身走下了床,「白空,見面就拆台是否有些不太厚道了?」
「我沒當著你那位妹妹的面給你拆台,就已經算是很厚道了。」奚白空嘖了一聲,用一種新奇的眼光打量著他,揶揄道:「若是叫我那些崇拜你的師姐師妹們瞧見你如今的樣子,只怕都要崩潰大哭一場。」
鄔崖川輕笑,「若是讓諸位劍魂宗的師姐妹們聽到你這樣說,只怕哭的人是你。」
奚白空噎了一下,悻悻擺手,「罷了,不提這個。」
他正色道:「半年後四境山就要打開了,這次星衍宗領隊的人應該還是你吧?」
鄔崖川道:「此事掌門尚未言明。」
「除了你還能有誰?」奚白空不想聽他這些客套的話,「你應該也已經聽說過,這次四境山的融靈木蓮正好到了成熟的時候,咱們不如合作一次,五五分成。」
鄔崖川瞥了門口一眼,「四六,你四我六。」
「我要融靈木蓮是為了請人煉製紫火昊元丹的,我弟弟靈根資質不好,你就別在這方面跟我爭了。」奚白空微微蹙眉,「大不了我再隨你去搶別的,這個四六分成我同意。」
「三七分成,你三我七。」在奚白空震驚的眼神下,鄔崖川笑得溫和,但語氣卻不容置疑,「你們劍魂宗皆是劍修,少不得要請外人煉丹,倒不如全交給我,我分三成給你。」
「你可真夠黑的。」奚白空也知道多半是因為打攪了這傢伙的苦肉計,他才要價這麼狠,不由回想了下掛在各個城牆上那張臉,八卦道:「給外面那位準備的?」
鄔崖川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奚白空又進一步八卦道:「你還真想跟邪都那個火焰鳥搶女人?」
鄔崖川眸色微冷,「二八分成,或者我與其他人一起。」
奚白空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同為月琅十英,他跟其
他人也是熟悉的,韓頌暖就別說了,一個暴脾氣,原本的清濤仙子硬是被她打成了怒濤仙子;其他人要麼只跟同門合作,要麼就一個比一個能坑會騙。
比起來,鄔崖川真算是實誠人,至少他許諾的就一定會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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