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曾有一對道侶合籍,對天起誓背叛便被天雷劈死,後來男方與另一女修有了苟且,自言是被算計,但天道可不管這中間有無誤會,只要違背誓言就被天雷追著劈,躲到哪裡就被劈到哪裡。那男修頗有家資,用盡各種手段跟靈器遮擋,都無濟於事,最後真的被天雷劈死了。
「他們若有道侶,自己就不敢越雷池一步,還用得著咱們小心?」銀清順著饒初柳的視線瞥了那黃衣男修一眼,沒提出什麼異議,只讓饒初柳帶著茂茂先過去,挑個方便看戲的位置坐下。
饒初柳依言扶著茂茂起身,走到門口時,便聽背後的銀清輕輕笑了一聲。
「小師妹,咱們合歡宗的弟子,最不能用條條框框把自己圈死了。但凡看著順眼的,只管去試,有道侶的男修若能輕易被咱們勾引走了,死了也活該!」
饒初柳回頭朝銀清燦爛一笑,「師姐,我知道啦!」
世間男修千千萬,又不是萬不得已,選擇那麼多,何必碰有主之人。
當然,這也沒什麼辯駁的必要,畢竟她跟師姐成長的環境就不同。
琅洲強者為尊,凡人自不必說,只說修真界,三妻四妾的男修便不在少數,三夫四侍的女修亦不少,像她的女神許師姑祖身邊莫說裙下之臣,就是得到名分的也有六七個呢。
饒初柳倚靠著茂茂進了那間酒樓,點了兩樣最便宜的菜,便上到二樓。二樓的圍欄邊吊著竹簾,饒初柳挑了個角落坐下,不一會兒,那名黃衣男修便端著菜過來,還送了她一壺茶。
饒初柳道了聲謝,男修朝她靦腆一笑,拿著托盤下去了。
饒初柳摸著茶壺,感覺鎖骨處的驗毒珠沒發燙,便給自己跟茂茂各倒了一杯茶,視線隔著竹簾的縫隙,朝門口看去。
就在黃衣男修下到樓梯最後一階時,門口忽然響起清淺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穿著鴨黃色紗裙的女子翩然走進酒樓。
要開始了!
饒初柳挺直背脊,朝旁邊快速招手,茂茂斜她一眼,心領神會地從儲物袋中找出紙筆,叼著放在她面前。
銀清幾乎是擦著黃衣男修的身側走到一張桌邊坐下,大概是身上的香味引起了男修注意,擦身而過時,男修下意識回頭看了她一眼。但銀清全程目不斜視,似乎沒有發現一般。
她抬起手,手背掩唇,輕輕咳嗽了兩聲,道:「店家,來幾道辣菜。」
銀清臉上原本嫵媚動人的妝容已經卸去了,此刻素麵朝天,嗓音又輕又軟,輕咳時嬌軀輕顫,越發讓人憐愛。
黃衣男修猶豫了下,道:「仙子,你嗓子若是不舒服,最好還是別吃辣的。」
銀清柔柔一笑,水霧朦朧的眼睛看向男修,「不打緊的,我想嘗嘗。」
饒初柳清楚地看到,男修臉紅了,去後廚的腳步都加快了幾分,像是落荒而逃。
銀清抬眸,含笑對上饒初柳的視線,一道傳音便在她耳邊響起:「小書呆,瞧好啦!」
饒初柳用力頷首,飛快記錄起來。
她才把剛才的細節記錄好,外面忽然響起一道女聲,越來越近,像是朝著她們所在的這家酒樓來的:「封郎,這家酒樓的仙貝燴可是一絕,你一定要嘗嘗!」
男聲寵溺道:「艷兒都說美味的東西,那必定差不了。」
這麼巧的嗎?!
饒初柳不自覺屏住呼吸,尷尬到腳趾都快把鞋子摳出洞來,祈禱著封度看到銀清就走,別影響她親親師姐發揮。
然而封度進來時,看到銀清確實怔了一下,但緊接著兩人都默契地移開視線,只當不識。
封度含笑看向身側的女修:「艷兒,咱們去樓上吧?」
名叫艷兒的女修看了銀清一眼,眉頭微蹙,點了點頭,跟著封度上了二樓。
封度護著艷兒上樓時,表情還略有些心不在焉,等到兩人都站在樓上時,他已然又恢復了那副風度翩翩的深情模樣,跟艷兒耳語了兩句,引得對方眉開眼笑,才環顧四周,似乎是想找個位置。
然後,他就跟滿臉無辜的饒初柳對上了視線。
看到饒初柳手裡的紙筆時,剛才面對銀清還能從容應對的封度幾乎下意識後退半步,表情扭曲,抓住艷兒,強裝鎮定道:「艷兒,咱們去三樓的雅間吧?」
他的反應實在大到艷兒根本沒辦法忽視,她狐疑地瞥了饒初柳一眼,徑直走到另一個角落坐下,語氣不快:「雅間不透氣,我就愛在外面吃。」
艷兒既然這麼說了,封度也只能順著她的意思來。他去樓下要了幾道菜,回來坐在艷兒旁邊,又是給她細心地端茶遞點心,又是說俏皮話哄她,沒多久就把表情本來有些不虞的艷兒哄得眉目舒展。
饒初柳刷刷記錄,心中卻不由欽佩:果然每位師姐師兄的獵艷手段都很高超。
這時,黃衣男修也總算將銀清要的那些辣菜都送了上去,還附贈了米飯跟糖水。
他叮囑道:「仙子,你若是嗓子不舒服了,便喝些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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