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狗堪稱真正的惡霸,多年來在前進鄉作威作福,欺壓百姓,令鄉親們苦不堪言。
他幹過最轟動的事情是炸了派出所,砸了派出所所長的家,事後有人替他頂罪,馮老狗在外面繼續為非作歹。
程志剛目光落在周勇側臉上,他語氣夾帶著顫音:「現在你不想收留我都不行了…」
李家大門前有兩個人在徘徊,周勇聽完程志剛的話,掐死他的心情都有了。
「天亮就趕緊給我滾。」
周勇的語氣相當不客氣,言辭更是尖銳。
程志剛眼神中滿含歉意,若非迫不得已,他絕不會向周勇求助。
等大門外那兩個人離去後,周勇帶著程志剛沿著杖根陰暗處一路來到李家地窖前。
程志剛順著梯子進入地窖,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傳入周勇耳中,他暗罵一句該死,急忙踩著梯子進入地窖。
在周勇關上地窖門的瞬間,七八個人聚集在李家大門外。
「奇怪了,程瘸子怎麼就不見了?」
「程瘸子有可能逃往山中嗎?」
「有這種可以。去幾個人上山找找,其他人繼續分頭找。」
「五哥,我們已經搜尋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只剩下村民家裡了。」
五哥陷入沉思,片刻後他說:「讓兄弟們嚴守各個路口,我就不信程瘸子能在槐西村躲一輩子…」
「五哥,那多浪費時間,不行我們就挨家挨戶搜。」
「你少在這裡出餿主意,槐西村不是我們能肆意妄為的地方。」
徐奎山因為炸了槐西村學校,綁架了村長女兒,上幾天剛被槍決。
事情在道上鬧的沸沸揚揚,馮老狗曾有言,槐西村輕易招惹不得。
這句話被稱為五哥之人銘記於心,所以他們追著程志剛來到槐西村以後,他只讓兄弟們找人,盡可量不要驚動村民,省的事情鬧大再給馮老狗帶來滅頂之災。
他們對話一字不落被周勇程志剛盡收耳底,很快外面安靜了下來。
周勇皺眉打開手電筒,照在他腰間受傷部位:「你傷的怎麼樣?」
程志剛腰間挨了一刀,他緩緩鬆開手,進入周勇眼底是一寸大小的傷口。
鮮血緩緩順著傷口流淌了出來,這時周勇才發現,程志剛受傷部位的衣褲已被鮮血浸透一大片。
周勇目光緊緊盯著程志剛那毫無血色的臉龐,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敬佩之情。
即便身受重傷,程志剛卻硬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地承受著痛苦。
周勇抿了抿嘴:「你在這裡等著。」
程志剛雙手捂住傷口:「謝了。」
周勇深深看他一眼,聽了聽外面動靜,確定沒人,這才順著梯子爬了上去。
周勇迅速取來紗布和止血藥,手持水壺進入地窖,為程志剛的傷口進行了迅速而有效的處理。
「沒想到你家還有紗布與止血藥。」
周勇淡淡瞥了程志剛一眼:「生活中難免遭遇小意外,因此我家常備急救用品,以備不時之需。。」
程志剛微微一愣,他抿了抿嘴,倒是沒再說什麼。
「喝水不?」
程志剛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周勇見狀立刻用水壺蓋為他倒水。
喝了幾口水,程志剛虛弱的說道:「謝謝你。」
周勇盯著他:「謝就不用了,我只希望你能在天亮之前離開。」
程志剛欲言又止,周勇沒有理會他,把藥與水壺以及手電筒留下,準備回屋。
周勇一隻腳踩在梯子上,他扭頭看向程志剛來了一句:「我告訴你,不許在我家地窖里拉屎尿尿…」
地窖裝有過冬儲存的土豆,程志剛要是在裡面拉屎尿尿,土豆李家人還怎麼吃?
程志剛愣怔一瞬間,他有些跟不上周勇的腦迴路。
「我知道了。」
周勇瞅瞅他,有些不放心,想了想他上去給程志剛丟下來一個小桶。
地窖門被關上,程志剛盯著小桶啞然失笑。
雖以周勇以不拘言笑形象示人,但程志剛意外地發現了他的另一面:不僅幽默風趣,更有著細緻入微的內心世界。
周勇是不知程志剛在這一刻對他的評價,要是知道,估計會很無語。
回到臥室的周勇躡手躡腳上了炕,在他進被窩時,李彩雲閉著眼睛問道:「幾點了?」
「兩點多種。」
李彩雲鑽入他懷裡:「你去上廁所了?」
周勇嗯了一聲,李彩雲在他懷裡拱了拱,尋個舒適睡姿進入夢鄉。
她是睡覺了,周勇卻睡意全無。
睜眼到天亮,周勇躡手躡腳離開熱乎乎的被窩。
周勇離開臥室,到洗臉架前洗漱一番,他沒有立即去看程志剛,而是拿上水桶扁擔去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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