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勇壓低聲音:「你喊啥?」
韓家人是這麼說的,從現場來看白潔下毒的可能性很大,具體是不是這麼回事,需要等待調查結果。
邢老七往韓家院中看了看,劉大壯幽幽來了一句:「我很好奇,若是白潔投的毒,老鼠藥她從何而來?」
都住在一個村里,白潔過得啥日子大家一清二楚。
平常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年到頭都不去一趟公社,身上更是分文沒有。
劉大壯的話讓曹彪深思了起來,他們本就在公安工作,遇到案子就喜歡做分析。
周勇看看他們三人:「我們去大隊說話。」
現場人多口雜,不是說話嘮嗑的地方。
四人往大隊去,半路他們遇到了馬三。
五人來到大隊,曹彪嘶嘶哈哈:「屋裡好冷。」
大隊放假了,也沒人燒爐子,辦公屋能不冷嗎?
劉大壯看了一眼曹彪:「冷就燒爐子唄。」
曹彪當然知道燒爐子,問題是他不想動。
邢老七搖搖頭,認命出去拿進來一些木頭。
爐子燒了起來,沒一會屋裡就熱乎了。
水壺坐在爐子上,水開了,大家一人抱杯水聊天。
自從曹彪三人被借調走後,一年到頭,他們能聚在一起的時候少之又少。
五人聚在一起先說說韓二狗家的事情,然後又嘻嘻哈哈吹牛打屁。
男人聚在一起,一包煙能聊一天,一瓶酒能嘮一宿。
聊聊工作上的事情,談談家庭之中瑣碎的問題,總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心事。
曹彪現在苦惱孩子去街里讀書的問題,劉大壯邢老七苦惱何時能轉正。
馬三的苦惱來自工作,因為到目的為止,學校初中高中依舊缺少老師。
這個問題徐建民也頭疼,他多次跟教育局工作人員溝通,每次都是石沉大海的結果。
大家都說了說自己的心煩事,只有周勇沉默寡言。
馬三四人目光看向他,曹彪皺眉:「你咋這麼安靜呢?」
周勇笑了笑:「聽你們說話呢!」
邢老七撇嘴:「拉倒吧,說說你在琢磨啥呢?」
周勇在琢磨通電的事情,還在琢磨過完年上班,婦女主任一職由誰來任職。
通電一事落實了下來,可通電需要金錢支撐,槐西村大隊帳上現在沒錢,用什麼通電?
再就是婦女主任的職位,想想這些事情周勇就有些疼。
大家聽完他的話,一個個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邢老七開口:「實在不行就晚個一兩年在通電就是了。」
周勇倒想在晚個一兩年通電,問題是他知道,頂天一兩年的時間,生產隊將會被解體,土地開始分田到戶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村幹部將會大洗牌,生產隊大隊長的職位將不會存在。
他干不干生產隊大隊長無所謂,主要他想在自己離職之前,把電通上。
若不然他要是離開大隊,憑李保田的能力,他籌措不到錢通電。
除非順其自然,等若干年以後,讓上頭給通電。
只是如此一來,又要過好多年沒電的生活,不僅不利於槐西村發展,更是周勇不能接受的事情。
「看看再說吧!!」
周勇回了一句,邢老七看看他沒再說什麼。
五人天南海北聊到了天黑,約好明天去曹彪家吃飯。
事情說的很好,周勇前腳剛到家,後腳治安大隊的人把他叫走了。
法醫來了,需要村幹部到現場配合工作。
李保田李洪軍叔侄在公社派出所配合調查呢,治安大隊的人只能把周勇找去。
因為死了四個人,派出所已把事情匯報到了縣公安局。
上頭領導高度重視此事,法醫在休假中回到了工作崗位。
寒風中,周勇跺跺腳,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在屋內忙碌的法醫,他仰頭看看夜空。
四具屍體呢,只來了一位法醫跟一位助理,周勇覺得他們得忙到天亮。
事情打他的話來了,早上五點多鐘法醫與助理才結束工作。
在法醫工作期間,周勇只要能扛得住,他就在外面待著,實在受不了寒冷,他才會進屋暖和暖和。
不過他進屋只是在韓家外屋地,至於屋裡,他一趟都沒進去過。
然而不等送走法醫,縣公安局以及派出所同志來了。
周勇一夜沒睡,還是昨天早上吃的飯,這會兒他是又餓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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