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宏亮光想著讓他不要去問江棋了,既然都說了是戚楠說的,索性用他做擋箭牌,哪知道忘了還有王文宇了,「……應該不知道吧。」
「行,那我先不問吧,走了。」
他打車到小區門口,剩下一段路走回去,剛好醒醒酒。
他打電話給同事,那邊說沒開他的車,開的是江棋的,晚上已經還到他們家樓下了。
樓下車旁,江棋正跟人說話,盛軼起初以為是來還車的,走近了才發現不是,是之前來過他們家的那個初中同學,周時。
離得遠,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等盛軼看到的時候,江棋已經一個甩手,掙開了周時握著他手臂的動作,轉身走了。
周時在原地站了一會,回頭正好看到他。
他明顯一愣,讓已經做好打招呼準備的盛軼也是一愣,頓然有種自己抓了別人包的感覺。
「來找江棋?」他咳了一聲,笑問。
「嗯。」周時說:「這麼晚才回來。」
「剛好有點事。」
「那我先走了。」周時準備上車,突然又折回來,把一樣東西遞到盛軼跟前,「能幫我把這個帶給他嗎?」他示意樓上。
一個寶藍色絨面的盒子,看著就很貴重。
盛軼沒動,「還是你親自交給他比較好,你覺得呢?」
這個時候盛軼果斷選擇明哲保身,沖江棋那脾氣,他敢把他拒絕的東西帶回去,他絕對要反手給他一煤氣罐。
「也是。」周時糊塗了,自己都送不進他手裡,何況別人。
他上了車,調轉車頭走了。
盛軼站在原地看了會,想到剛才趙宏亮問的奇怪的地方,這件事就挺奇怪的不是嗎。
他突然又覺得趙宏亮說的不對,他都沒問他江棋喜歡的人是誰就說不知道,那江棋之前用他表妹來搪塞別人的事,說明趙宏亮是知道的,他怎麼知道的,也是戚楠說的嗎?
戚楠還說要一起成立捅窗戶紙分隊,如果他們兩個都不知道的話,難道只招投了他一個嗎?
盛軼進門,浴室里有水聲,他脫了外套,口袋裡的一包糖和一包煙拿出來放桌上。
煙是給江棋的,不過他好像不經常抽,他住過來之後,更是很少看到他抽過了。
盛軼把煙又收了回來,留那盒巧克力給他。
他背疼,坐了不到十分鐘,躺沙發上去了。
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推他,他睜開眼,是江棋。
「別在這睡。」
盛軼心情似乎不錯,眼裡浸著燈光,看進去像是鋪著一層透明水膜。他就這樣躺著,朝江棋無聲的笑。
說好的被羞辱被中傷呢。
「起來。」江棋朝他伸手。
盛軼借著他的力道站起來,抓抓頭髮,找換洗衣服去了。
江棋站他門口擦頭髮,「還走嗎,之前不是說要到一號才回來?」
「提前結束了,可以休息段時間。」
「段時間?」
盛軼笑,「兩三天吧。」
江棋手慢了下來,「那下一程是哪裡?」他特地看盛軼的臉,那兩個紅點還在,顏色淺了不少,看樣子要到開春才能徹底消掉了。
「休息是不用去辦公室,我人還在這裡。」
「元旦前都在?」
「都在。」
離元旦還有半個月,聽到他說都在,江棋突然把臉轉向門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笑了又笑。
很快又抿嘴,把笑收了,繼續面無表情的看他在房間裡轉來轉去。
盛軼找齊東西,往衛生間走,「等我出來再說,有事情要問你。」
江棋穿了件外套,翹著腿,躺在沙發上逛淘寶,準備買兩雙厚一點的居家拖鞋,他和盛軼一人一雙。
一抬頭看到桌上有盒巧克力,他拖過來吃了一顆,不小心醬膩在喉嚨里了,使勁咳了兩下才咽下去,江棋翻了個身落地,準備去泡杯茶。
還在劃拉拖鞋,盛軼穿了條內褲就出來了。
江棋捂著嘴,別過身,好不容易咽進去的醬差點要翻上來,他倒在沙發上一通狂咳,臉像燒火一樣紅了,不禁有點惱怒,「幹嘛不穿衣服!」
「拿錯了。」盛軼完全不在意,慢吞吞的往房間走,兩條腿又長又直,看著挺瘦,沒想到脫了衣服,身上還是有肌肉的,隨著他的動作,拉出緊實修長的線條。
怎麼做到的,在山裡每天都要搬磚嗎?
不知道從哪裡涌過來一股燥熱,兜頭蓋臉的淹滅了他,江棋手腳發軟,怒意更盛,「你不冷嗎?!」
裡面傳來盛軼牙齒打顫,語不成聲的「嘶嘶」聲,「冷的啊。」
第十九章 你小不小氣
江棋抱著頭,背對著房門坐在客廳里,暗自深吸了幾口氣,也虧得是冬天,以他現在這種狀態,到夏天盛軼露個膀子還了得。
江棋費了點力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時手機響了。
「明天晚上去你小舅家吃飯。」陳嶸說:「叫上小盛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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