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閒眯了眯眼,忽然笑了:「平安符挺好看的, 是別人送的嗎?朋友?粉絲?」
時星瀾本能地覺得不太對勁,搖搖頭:「不是,是我自己求的。」
「自己求的啊……」薄閒在心裡默念了一下那八個字, 狀似隨意道, 「我看上面好像有字,是你自己寫的嗎?」山。與三タ。
時星瀾沉默了一會兒:「……你看到了?」
小木牌保養得很好,邊緣沒有毛刺, 摸起來很光滑,只是用力攥在掌心裡, 稍微有一點硌手。
時星瀾的眼神很複雜,有些驚詫,又有些期待。
薄閒隱隱有種預感,那塊被稱作「平安符」的小木牌或許與自己有關。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答案,時星瀾抿了抿唇,沒有繼續追問:「你還沒吹頭髮吧,吹風機在樓下,我去拿。」
等薄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房間。
臥室門沒關,樓梯間的燈被打開了,暖色的光鋪出一條透亮的路,一直延伸到樓下。
沾了水的拖鞋濕重,踩在地板上,碰撞出「嗒嗒」的輕響。
輕緩的腳步聲像一串不那麼熱烈的鼓點,盡數落在心間,薄閒沒由來的生出股煩悶,心裡堵得慌。
他坐在飄窗上,看到玻璃上映出來的自己,無聲嘆息。
Moon啊,怎麼不是Aorora呢?
極光和晨曦,加在一起怎麼也不會比不過月亮吧,明明成為小極光也很好聽。
時星瀾右手受傷,薄閒代勞了吹頭髮的事,經過上次的練習,他的吹頭髮技術有很大進步,手法輕柔,吹完的時候,時星瀾已經昏昏欲睡了。
還不到兩點,夜貓子並沒有太困,薄閒將時星瀾扶上床,小心翼翼地解開他右手上包著的塑膠袋。
為了避免碰到時星瀾的手,薄閒睡在他的左手邊。
薄閒倒不擔心自己壓到時星瀾的手,他更擔心時星瀾自己碰到自己,時星瀾的睡相很差,萬一翻身弄傷右手怎麼辦?
房間裡的主燈關了,只留了一盞床頭小夜燈,時星瀾頗有些少女心,床頭燈一打開,在天花板上映出一片星空。
薄閒躺在星空之下,出於為時星瀾好的緣故,將他的小星星抱到了懷裡。
睡前薄閒還惦記著那塊小木牌,暗暗在心裡念叨,時星星同學太大意了,哪家廟會這麼不講究,拿姻緣簽充當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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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閒定了鬧鐘,早早就起了床。
今天還有星月杯的比賽,他昨晚和黃密歐信誓旦旦的保證了,會處理好私人感情與工作間的關係,今天早上可不能缺席。
時星瀾還在睡著,薄閒給他掖好被子,拿著手機,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別墅鑰匙放在玄關的鞋柜上,離開的時候,薄閒順手帶走了。
GOD基地里,阿姨已經做好了早餐。
其他隊員還沒起床,一樓空蕩蕩的,薄閒回房間洗漱了一下,拿著早餐,又悄悄離開了基地。
時星瀾這幾天不會回劇組,住在醫院裡,為防劇組那邊找不到人,薄閒給薄墨發了消息,告知了他自己將時星瀾帶回家的事。
早餐是熱的,時星瀾還沒收拾廚房,涼了沒辦法加熱,薄閒糾結了下,把睡夢中的人叫醒了。
剛睡醒的時星瀾回不過神,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副軟糯好欺的模樣。
薄閒心裡軟成一團,在他臉上捏了兩把:「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早餐是包子和粥,剛出鍋,還冒著熱氣。
薄閒盛了勺粥,試了下溫度,體貼地遞到他嘴邊。
時星瀾很乖,張口就吃了,咽下去之後才反應過來,鼻子皺了皺:「……我還沒刷牙。」
昨晚睡得太晚,雖然身體被叫醒了,但意識還在夢裡,時星瀾抱著抱枕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嘟噥著。
薄閒笑了笑,又餵過去一勺,隨口忽悠道:「你還沒睡醒,先吃飯,等睡醒之後再刷牙。」
時星瀾還困著,腦子轉不過彎來,挑不出他這句話的邏輯問題,覺得好像沒毛病,一勺接一勺地喝著粥。
一碗粥很快見了底,薄閒將碗放下,湊近了些,和時星瀾碰了碰鼻尖:「好乖。」
粥是紅豆粥,加了一點點糖,熬得很軟糯,香甜可口。
離得很近,薄閒能聞到時星瀾唇上的香甜氣息,他彎了彎眼,在時星瀾唇上舔了口:「是紅豆味的星星,好甜。」
時星瀾沒有反應,薄閒也不在意,又親了兩口,玩得不亦樂乎。
早餐有粥和包子,薄閒兩種都帶了一點過來。
時星瀾喝完粥後就躺下了,蹭著枕頭又睡了過去,包子不像粥那樣好喂,薄閒思考過後放棄了,自己三兩口解決了包子。
大巴車停在基地門口,黃密歐看見薄閒,打了個招呼:「昨晚睡得怎麼樣?」
薄閒勾了勾唇:「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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