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吃藥了。
虞微年本來就很煩他,要是他連唯一的用處都沒了,之後更沒機會留在虞微年身邊。
柏寅清謹記醫囑,沒有濫用藥物,而是專注望著手機時間。
比賽打完一場,中場休息。半小時過去,柏寅清望著對面的vip包廂。
虞微年還沒結束。
柏寅清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他給虞微年發了條微信,意料之中沒有得到回答。
他回到座位,靜靜地等待。
又一小時過去……
柏寅清猛地將水杯擱在桌面,他面容沉冷似水,在迷亂的燈光之下尤顯陰沉。
他目標明確地朝vip包廂前進,卻被門口保鏢攔下。
「我找虞微年。」
每個字都像強行擠出,加上那駭人的表情,保鏢竟下意識打了個寒噤。他們極有職業素養:「你是誰?」
「我是虞微年的生活助理。」
「沒聽說過。」
他們又說,「從沒聽說過虞總身邊還有生活助理。」
工作方面他們不清楚,但私底下,虞微年從來不找這些。他想去哪兒,玩什麼,大把人幫他安排得妥妥切切,他甚至可以不出一分錢,只要人到場便好。
有的是人願意為他鞍前馬後。
保鏢來回打量柏寅清,這人長得倒是不錯,往那一站跟男模似的,身材骨架也大,特別是這氣質,特別像虞微年以前喜歡的類型。
他們看著看著,也琢磨出來味兒了。
這人八成是想勾搭虞微年,靠男色上位,這種目的不純的人他們見多了。他們目光晦澀:「你還是走吧,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見虞總的。」
那鄙夷又暗藏幾分嘲諷的視線,柏寅清哪裡看不出來對方在想什麼?他從未得到過這般對待,可他卻毫無辦法!他能怎麼樣?現在鬧嗎?
現在鬧,只會讓虞微年更加討厭他,亦或是覺得他不懂事。
柏寅清不會再像以前那麼蠢了。
柏寅清冷冷地看了一眼保鏢,陰沉沉地站在一側。他視保鏢言語於無物,只偶爾低頭看一眼手機,看看虞微年有沒有回消息。
他全部注意力都在那扇門上,可惜包廂隔音太好,他根本聽不見什麼動靜……
柏寅清斂下長睫,眼底苦澀。
聽不見也好。
聽不見,他也能合情合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柏寅清在門口守株待兔,沒多久,竟真讓他等到了虞微年。
虞微年恰好推開門,領口微微敞開,面龐與脖頸皆泛著一片紅。他看到柏寅清,似乎有些驚訝。
「虞總,這人說要找您,我們趕都趕不走……」
柏寅清看向虞微年,波瀾不驚的面龐再度浮現幾分隱忍。
「嗯?」
虞微年喝了點酒,他沒搞清楚狀況,聲音也洇著許些懶倦的啞意。他看向柏寅清,「怎麼了?」
話音剛落,虞微年便看見柏寅清猛地走到他面前,又迎面擁他入懷,抱得很緊。他愣了愣,自柏寅清身上傳來的體溫炙熱滾燙,將此刻微醺的他,蒸得渾身發軟愜意。
他一直很喜歡這種溫度,以及像現在這樣嚴密包裹的擁抱。這回讓他有一種被厚實被褥包裹的感覺,舒適又安心。
虞微年被抱得像後退了一步,後腰又有大掌貼上,緊緊將他摁回懷裡。他緩慢地動了動睫毛,柏寅清抱他時渾身顫抖,狀態有些怪異。
怎麼抖這麼厲害?
虞微年剛喝了點酒,又吃了幾口難吃的海鮮,過敏犯了不說,關鍵是海鮮不好吃。他潦草動了兩口,便專注與選手聊天,了解了一下選手的過往。
期間,他無意識抓了抓脖子,完全沒注意到頸側有幾道紅痕。
虞微年沒注意到的痕跡,柏寅清一眼便察覺到了。他渾身處在不自然的顫抖,只有虞微年切切實實在他懷裡時,他才冷靜許些。
「怎麼了?」虞微年又問。
柏寅清沒有回答,他將臉貼在虞微年的額頭、面頰,仔細嗅著虞微年身上的味道,緩慢地磨蹭,像一隻黏人的狗。
虞微年覺得癢,側頭閃避,卻被大掌扶住後頸,不輕不重地揉了揉。
脖子一直是虞微年的敏感地,酒精的微醺感更是放大了敏感。他呼吸亂了兩拍,連哼帶喘地拍開柏寅清的臉:「幹什麼?」
「你喝多了?」虞微年只能想出這個理由。
「我沒喝酒。」柏寅清說,「我能給你開車,之後你喝醉了,我也能照顧你。」
「你別找別人……」
虞微年:「……」
他不是這個意思。
虞微年明明沒喝幾杯,可他卻跟醉了似的,根本聽不懂柏寅清在說什麼。
「年年,你們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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