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磨硬泡沒用,必須採取非常手段。
「所以你就囚禁我?」虞微年越想越荒唐,「你真刑。」
「這不是囚禁。」柏寅清說,「你可以理解成,我們在度蜜月。」
虞微年睜大眼睛:「你瘋了?」
度什麼蜜月不是夫妻該做的事嗎?他們已經分手,連情侶都算不上,又哪來度蜜月一說?
柏寅清神色如常,他取來一個手機,與一杯溫水,他貼心地放在床頭柜上:「我去做飯,你可以先睡一會。」
虞微年不理會柏寅清,他將被子拉至頭頂,完整地蓋住自己,似乎要借這個方式表達自己的抗議。
柏寅清從虞微年的頭頂位置打量到足部,一小截白足自被褥下伸出,他坐在床沿,剛要將被子拉好,只露出尖尖角的白足咻的一下縮回被子。
竟是連碰都不讓碰。
柏寅清思索片刻,他出去了一趟,將一團毛茸茸的東西進被窩,才轉身離去。
虞微年被突如其來的綿軟觸感嚇了一跳,他掀開被子,才發現手心裡是一塊小毛巾。他自然不會認錯,這是他嬰幼兒時期使用過的小方巾。
另一邊,另一隻毛茸茸的小貓歪著腦袋,睜大好奇的眼睛望他。
虞微年愣了愣,脊背登時發寒。久久不是在杭越家嗎?杭越居住的小區有層層保安與監控……
柏寅清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虞微年撫摸久久,檢查久久的狀況,沒有受傷,墊了墊重量之後,竟還胖了不少。當下久久應當剛吃完生骨肉,迫不及待來找虞微年時,連嘴巴都沒來得及舔乾淨。
虞微年抱著久久,他取過手機,果然,手機經過特殊處理,沒辦法向外界發消息,更沒辦法打電話。
但基本的娛樂功能可以使用,比如看新聞、看視頻,可若是想向外界傳達信號,便無法做到。
手機被翻來覆去折騰,最終,虞微年還是放棄了。
他躺回床上,完全不敢相信此刻的處境,他甚至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自出生以來,虞微年順風順水,從未吃過苦頭。第一次陰溝裡翻船,竟還翻了個大的。
現在該怎麼辦?怎麼辦?
虞微年竭力保持能力,大腦飛快運轉,他確定完日期,隱約記得,大一新生是不是還有一場期末考?那是什麼時候?
柏寅清應該要回去參加期末考,不可能時時刻刻監視他。還有柏寅清的手機……就算他的手機無法向外界發送信息,柏寅清的手機一定可以。
他只需要想辦法拿到柏寅清的手機。
要怎麼做,才能拿到柏寅清的手機?
虞微年迅速進行頭腦風暴,他理清楚了,柏寅清囚禁他,多半是因為他玩脫了,不僅提了分手,還和柏寅清打了分手炮。期間又試圖加入新人……
虞微年稍微起身,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不知是不是弄太久,他小腹酸脹得厲害,又有些微妙的痛與麻。
回憶起柏寅清打樁一般的行為,他咬了咬牙:「瘋狗。」
剛罵出口,當事人就來了。柏寅清端著餐盤進入臥室,知道虞微年現在渾身乏力,貼心地支起一塊小桌板。
「不用下床,我餵你吃。」
虞微年冷笑不止。
餵他吃?他有手有腳,需要餵嗎?
虞微年毫無耐心,但還是裝出一副情意綿綿的模樣:「寅清,我們都冷靜一下好不好?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剛剛我也反思過了,我錯了……我好後悔,我才意識到我最愛的人是你,我也不該玩弄你的感情。」
「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在一起,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虞微年主動依偎進柏寅清懷裡,他握住柏寅清的手,乖巧地將面頰側躺進掌心,又緩慢地蹭了蹭,「我以後一定會改。」
柏寅清體會著來之不易的溫存,他望著虞微年深情款款的面龐,以及溫柔似水的眼睛。
他將虞微年抱在懷裡,一隻手箍住虞微年的下巴尖,低頭吻了吻虞微年的唇。
虞微年喜出望外,他就知道柏寅清吃這一套……
「你知道嗎?」
「嗯?」
指腹輕緩地蹭著唇瓣,柏寅清抵開唇縫,手指攪著濕熱軟爛的口腔。動作下流,面龐卻是冷淡的,「你撒謊的樣子,真的很明顯。」
虞微年神色一僵。
「你太會演了。」柏寅清垂下眼帘,「你根本不愛任何人。」
「……」
虞微年面色驟變,他坐在柏寅清腿上,語氣不耐又煩躁,濕漉漉的長睫掀起,他用力橫了柏寅清一眼:「柏寅清,你這樣真挺沒勁的。」
「我們都分手了,你現在弄這麼一出,是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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