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違和感讓柏寅清眉頭緊皺,但他來不及細想,還是被虞微年帶離酒吧。
外頭下了雨,柏寅清取來一把傘,沉默地打開,為虞微年撐上。
柏寅清還帶了外套,不過已經濕了大半,沒辦法給虞微年套上了。
一路上,柏寅清都默默無聲,唯有馬路車輛聲響,與腳踏濕潤地面的聲音。
「還生氣呢?」
身後是霓虹大廈,車輛飛馳,雨水敲打地面。虞微年踮起腳尖,在一柄黑傘下親他,「不生氣了。」
「今天是我不對,我不該騙你,也不該瞞你。我也是不想讓你生氣,所以才瞞著你……」
柏寅清:「你瞞我,我才會生氣。」
如果虞微年一開始和他說去酒吧,雖然他也會不開心,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氣。
是嗎?那只是柏寅清現在的說法而已。虞微年並不相信,如果當時他真和柏寅清說實話,柏寅清必然不會同意,又或是非要一起跟著前往,陪在他身邊,親眼看著他。
但他沒有說這些話,而是憑藉經驗,熟練地往下說:「我知道我錯了,我這是太在乎你了,也太害怕我們吵架……」
柏寅清停下腳步,路燈之下,只有許些昏暗燈光照進傘下。他垂著眼帘,默不作聲地看著虞微年。
虞微年像知道柏寅清想要什麼,他主動摟住柏寅清的脖子,親吻柏寅清的唇角、面頰,一路抵達耳畔。
「其實我好想你。」他帶著幾分委屈,「我早就膩了酒吧,裡面的人也很無趣。我一直在想你,想早點回家跟你打電話,最好再見到你,抱著你……」
「要不是司知庭他被會議拖著,工作被耽誤,我早就走了。」
柏寅清任由虞微年解釋,任由虞微年親,看起來似乎沒什麼變化。但他的呼吸節奏,卻明顯變得不對勁。
他靜靜看著虞微年往下說,忽的,他將傘面朝虞微年一側傾斜,自己則處在部分雨天中。大掌撫起虞微年的面龐,躬身低頭,含住那張分分合合的唇瓣。
柏寅清的吻有些凶,舌肉在口腔內橫衝直撞,又帶有懲罰意味般,咬了咬虞微年的下唇。
但他終究沒捨得咬太狠,只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唇瓣分離時,虞微年還在笑:「我還以為你要把我咬出血。」
「你怕痛。」柏寅清終於說話了,他將虞微年摟進懷裡,又把雨傘立正。
虞微年顯而易見一愣,他怕痛?柏寅清是怎麼知道的?他好像從來沒和柏寅清說過……
不過轉念一想,是個人都會怕痛吧?他又不是受虐狂。
虞微年的車子停在附近地下停車場,他原本可以找人將車子開過來,可他卻選擇步行。夜晚雨天漫步在街頭,在他看來也是情調的一種。
借著昏黃燈光,他側抬起頭,便能看到一張清晰冷峻的臉。
虞微年尋找著車子,看到熟悉的車牌號後,他忽然想起來,他今天喝酒了。
「忘了喊代駕了。」他喝酒,柏寅清沒駕照。他鬆開挽著柏寅清手臂的手,準備去拿手機,「不知道這個點能不能喊到代駕……」
虞微年只不過是沒有繼續挽著柏寅清的手臂,柏寅清便自己伸出長臂,環住虞微年的腰身。胸口猝不及防挨上柏寅清的胸口,他被一種占有欲極強的姿勢禁錮在懷裡。
過近的距離,藏不住任何反應,包括彼此的心跳。
手腕被硌得正著,虞微年一愣,旋即眨了眨眼睛,忍俊不禁道:「你也太能裝了吧?」
這一路上,柏寅清臉色沉冷,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半杯洋酒下肚,臉都不帶紅的。
可誰能想到,這段時間以來,柏寅清都是以這樣的狀態,站在他身邊?
虞微年的腳步停在車位一旁,他對上柏寅清幽深晦暗的眼睛,故意戲弄一般,隔著布料,用力抓了抓柏寅清。
「嗯——」柏寅清無法自控地發出一道輕哼。而很快,耳畔挨上溫熱柔軟的唇瓣,「怎麼比你的嘴還硬?」
「你有沒有想我,嗯?」細白手指輕輕勾著領口,虞微年將柏寅清用力往下一拽。柏寅清被迫低頭彎腰,視線與虞微年平齊,又聽虞微年不容拒絕道,「回答我。」
柏寅清:「想。」
「這裡呢?」虞微年手指輕輕蹭著柏寅清,又問,「有沒有想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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