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魔法師臉色一白,神情恍惚,「你別在這兒胡說,傀儡不是我煉製的!毒藥也不是我煉製的!我還是白魔法師!」
傀儡都是奧拉爾閣下煉製出來的, 他借來幾個使用而已,還有那毒藥……他也沒有殘忍地直接倒在地里, 他留情了不是嗎?!至於夢魘, 他也沒有想要直接殺了蘇恪安, 只是想要困住他啊!
白魔法師搖著頭, 銀白的髮絲變得凌亂, 「我就是白魔法師!我沒有變!我的初心沒有變!」
蘇恪安無法理解他的癲狂式自我安慰, 擔心待會兒問不出想要的東西, 便對他施了個魔法。
白魔法師逐漸停了下來,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 良久,眼眶濕潤,竟然落下淚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蘇恪安這時問道:「說吧,我父母的死與你有關嗎?」
白魔法師身體一怔,低下頭去,似乎是拒絕回答,又似乎是在思忖該如何回答。
蘇恪安也不著急,用魔法拉過來一張椅子,緩緩坐了下去。
他知道這白魔法師一定會開口。
果然,沒一會兒,白魔法師囁嚅著唇,問道:「你是如何發現的?」
蘇恪安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只是等著白魔法師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白魔法師思考許久,抬起頭時,年邁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瘋狂的神色。
他道:「怪就怪你父母太多管閒事,明明都是很強大的魔法師,卻不願意歸順奧拉爾閣下,活該成為我們的養分。」
「你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麼死的吧,我告訴你,他們死得可痛苦了,沒有一絲人樣,外表比深淵的惡魔還要難看可怖。你都找到這兒了,是想為他們報仇?可惜你一輩子都辦不到了,你只會跟你那倒霉父母一樣慘死!」
他一直說著蘇凝雲夫妻二人死得有多難看,蘇恪安卻仍然平靜地坐在椅子上。
等白魔法師說完,蘇恪安才笑著道:「說完就好,也別演了,我剛剛用的那個魔法會讓你的精神狀態很穩定,你不可能會瘋掉的。」
白魔法師一頓,不可思議地看著蘇恪安。
蘇恪安又道:「你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我一怒之下殺了你,可我偏不。」
他起身,又伸手到白魔法師面前,笑著說出了殘忍的話:「你心裡害怕著什麼,我很清楚,就讓你的『恐懼』來處罰你吧。」
說完,一道黑紫色的光芒籠罩了白魔法師,當光芒散去後,白魔法師已經暈了過去。
蘇恪安眼神冷淡地看著他。
之前那個夢魘里,在他第二次對白魔法師進行攻擊時,白魔法師利用障眼法幻化出了他父母的模樣。
而能幻化出他父母的模樣,說明這人之前絕對見過他的父母。可他父母又不是什麼名人,也沒有離開過羅西里爾市,這白魔法師怎麼會知道他們長什麼樣?
聯想到十多年前他父母死訊傳來之前消失過一段時間,蘇恪安才篤定白魔法師一定了解他父母是怎麼死的。
蘇恪安移開眼不再看他,離開了房間來到外面的走廊。
這走廊很長,牆壁上有著非常華麗的裝飾。
一路上蘇恪安看見了走過來的一些女僕,或者巡邏的侍衛,不過他用了隱身的魔法,因此這些人都不能看見他。
穿過走廊,蘇恪安來到了一個巨大的花園。
這裡的花卉很多,品種各異,開得很是漂亮。
——可是按照如今魔法大陸的污染情況,這些花是不可能長得出來的。
蘇恪安回首看了看輝煌的房子,對這裡是哪兒隱隱有了猜測。
按這奢華程度,要麼是哪個侯爵以上的貴族的宅子,要麼就是……皇宮。
他笑了笑,走進花園,卻在一個白色的亭子裡看到了一個人。
是王女蘭茶。
蘇恪安的猜想被證實,又有了別的疑惑。
那個白魔法師怎麼會在皇宮裡,而且還擁有自己的一間房間?白魔法師對他的攻擊,與皇室有沒有關係?
也許蘭茶能解答他這些疑惑。
蘇恪安沉吟片刻,走上前去顯露出身形,在蘭茶驚訝的眼神中揮了揮手,身後出現了一道隱形的屏障。
他笑著沖蘭茶打了個招呼:「殿下安好。」
蘭茶看見他的動作,鬆了口氣,為蘇恪安倒了杯茶,「蘇先生請坐,您怎麼到皇宮裡來了?」
蘇恪安將白魔法師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就見蘭茶冷笑一聲,道:「那位是謝萊,他是王夫奉為座上賓的白魔法師。沒想到他竟然會對蘇先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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