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像模像樣追逐戰了大半圈,喻霄稍微放了水,言秋就衝過去抓住他了。抓住了,腳下也沒停,一路抓著他跑出操場,回到她車上,再回到家中。
期間言秋一言不發。
喻霄看了她幾回,見她臉冷得跟冰塊似的,完全沒有要交流的意思,也隨她沉默。
身上的汗熱了涼,濕了干,頭髮和衣服都黏糊糊的,但言秋沒有耐心等洗澡了,兇巴巴拉著喻霄的手臂,把他一起扯到客衛里,就讓他在一旁等著她沖手又捧水澆臉。
晶瑩的水珠自她面上滑落,喻霄覺得,是她讓這水看起來這麼幹淨。
毛髮因濕潤愈加烏黑,她的皮膚白得驚心。
衛生間裡沒開燈,跟她的氣場一樣黑壓壓的很有些壓迫感。
言秋盯著喻霄從頭到腳掃了一遭,突然抓著他雙手也來洗手池大沖一通。
喻霄由她擺弄,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她把他手洗完,驟然甩開,對他說了句讓他能跳的器官都蹦了蹦的話。
「把你褲子脫了。」
因為一些器官在蹦,男人結實的身軀竟一下子沒站穩,退了一小步。
就這一小步,言秋覺得自己腦袋上全是乾柴,給他一粒火星點著了。
她大步走出去,指著門口:「不脫就給我滾。」
第六十六章 夠嗎? 他如果卸去偽裝……
喻霄自然沒滾。
言秋甚至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緊接著就一陣狂風似的拐去書房,要把喻霄的床拆了。
也不好稱之為床,因為不能更簡陋了,就兩張瑜伽墊一張床單一張毯子一個枕頭,挨著牆角放置。白天為了不占地兒,喻霄起床後還從底下把靠外頭的那張瑜伽墊一翻,把這地鋪給疊起來。
也挺難為他這塊頭在上頭睡了快一個月。
但是怒火輕易蓋過這一丁點兒心虛,言秋冷著臉把疊起來的墊子掀開,就要收走枕頭毯子床單。
喻霄幾步過來攔住了她。
實在是太貧瘠的面積了,兩人站在地鋪的邊邊上,慣性把他們身體帶斜,又不想踩髒床單毯子什麼的,結果雙雙栽倒。
一陣失重之中,言秋還未來得及驚恐,就感到溫熱的軀體把自己包住,下一瞬就是悶鈍的落地聲。
言秋渾身一震,但絲毫沒有痛感。
有人幫她痛了。
而減震肉墊也沒呼痛,言秋只在他懷裡聽到低低的抽氣,一閃而過,等抬頭,他已是面色平淡,在垂眸看她。
但怎麼可能不痛?
從以前到現在,為什麼這麼能忍?
言秋速速推開他,跪坐起來就撲到邊上,要把七扭八歪的床單捲起。
喻霄兩條長腿伸過去卡她腰上,收緊,把她整個人夾回來:「我不走。」
嘴上說著耍賴的話,身體已然強硬地禁錮她,他坐起身,自背後抱住她,雙手扣緊她兩邊手肘。
言秋咬牙就是一記狠辣的肘擊,聽到他又是極盡忍耐的抽氣,便知他是痛的,她現在就是想要他痛。她冷哼著說:「你不喜歡跟人約會嗎,你約會去啊。」
原本按照她給自己的人設,這話不該說。
可是,他們從涼爽的車上回到未開空調的屋內,這麼撕吧幾下,渾身已經又濕了。這個時節,汗能像火,把衣服燎焦在皮膚上。
兩個人像兩團火想要燒死對方。
內心的防守也被烙出大洞,一切偽裝都被擊穿。
撕開偽飾和權衡,掀開忍耐,讓濃烈去濃烈,讓洶湧去洶湧。
去他的沉穩成熟,我為什麼不能計較你的一切計較到發狂?
汗液是濕潤的火,在流竄。
喻霄輕喟,雙腿不再用力禁制,鬆開手,伸去桌上找空調遙控器。
嘀。
涼風從扁扁的送風口緩緩呼出。
如今新款的空調啟動速度已經很快,但就這幾秒的時間裡,言秋兩眼放空地盯著他那雙手,那雙修長得展開能覆滿她小臂的手,在想,為什麼空調開好了,他沒有再覆上來,都鬆開這麼久了。
她覺得自己腦子不正常了。
可是,為什麼鬆開了就不再抱她了啊!
床褥在他們腳上皺巴得不像樣。
冷氣取代了熱汗,穿梭在他們身周,好像忽地又給他們隔開了十萬八千里。
喻霄看不懂言秋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熱和冷的撕扯讓他們都變得不正常了。他說:「你不也跟人相親了。」
言秋抬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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