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熄了燈,那個男人從混沌黑暗中冒出來,叫人霎時看清他臉有多美,胸膛多寬,腿多長多白。
魅魔。
喻霄左手夾著枕頭和毯子,右手拎著瑜伽墊和床單,誠摯地看著言秋。
「外面有蚊子,我可以進房間睡嗎?」他問。
第六十章 睡覺 言秋在心跳的轟鳴中……
蚊子?
糟糕的藉口。
在一起那年,在外之時,經常是蚊子把言秋咬出好幾個包,但對他連身都不近。她時常懷疑他的血是不是有什麼驅邪避祟的特異功能。
言秋懶得說話,把門推開了點,自己回浴室繼續整理頭發。
喻霄問:「要關門嗎?」
「關。」
喻霄來到別人的臥室,沒有絲毫拘謹之態,自己在主人床邊找了塊空地,三下五除二把手上的裝備鋪好。
言秋在鏡前撥弄幾下頭發,髮根好些地方還是沒幹透。她試圖屏蔽有一個疑似圖謀不軌的男人在她屋裡的事實,認真地思考現在這麼熱天天洗頭是不是還是把頭發剪短一點比較方便呢。
沒想出個所以然,那個別有用心的妖冶男人就來找她了。
她的睡袍被他穿得更輕浮了,露膚度越來越大,還七扭八歪的,好像要勾引誰把它剝掉才好。
他來到她身後,身上有她的洗浴用品殘留的香氣,但又不完全是,好像與他的身體分泌的氣息一混合,便有了近似檀香的幽深。
一朵盛放的黑蓮。
言秋靜靜地看著鏡中的他。
明明她會被他的色相所迷,下一刻又能冷漠地審視。
他就停在一步之後了。
由她審視。
他自然也沒想著真要用這個藉口騙過她。
這事一個對於兩人來說都明目張胆的藉口。
喻霄樂於向言秋呈上一切,結果由她判定。
如果結果不是他想要的,他可以再呈,再等。
上次這樣相視,還是高三那回,她因為向他哭訴父親想再婚的事沒得到理解,發脾氣拉黑他,他半夜跑來爬樓找她。
那時候的她哭得滿臉紅腫,他心疼又無措。
而如今鏡中的女人全然素淨,只是比起平日多出兩分脆弱之感。她的臉比以前瘦了些,大抵是五官更舒展開來的緣故,少了稚氣,顯出成熟女性的清雅氣韻來。
她明明是冷淡地看著他,他卻因為她眼中殘留的零星破碎之感瞧出幾分火熱來。
又或許只是因為她身上有剛洗過澡的香味,他便輕易聯想到這香味在她身上形成的過程,而她柔順的長髮斜披在一旁,不久前他還捧著的細瘦的後頸露著,脊骨在那白皙薄膩的皮膚下微微凸起,好像一粒半掩的玉珠。
他的視線停在那裡不肯移開,言秋便覺得這樣下去自己的脖子都要被燒折了。
「你……要幫我吹頭麼?」言秋遏止了無端燃起的火焰。
「要。」他應下的聲音都有點渾濁。
……什麼「要」,一般不都是說「好」嗎?
可惜,言秋這個遏止之法只生效了大約一分鐘。
她的頭發本就幹了八、九成,有人在身後給她撥開發層,更是光速吹乾。那濃密髮根深藏的芳香熱氣瞬間撲了喻霄一臉,每一根髮絲都在牽扯他的呼吸,都在流連他的身體。
「言秋,」他低低地喊她名字,「這樣算吹好了嗎?」
身後的人垂首斂目,神色藏在淡影里。
言秋手一撩頭發,熱乎蓬鬆。
「嗯,好了。」
言秋從他手裡拿過吹風機掛回壁上。
背後在這時被一大片更熱乎的物體覆蓋了,從足跟、小腿肚一直到後腦勺都被貼住,肩頸處更是埋進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微妙電流的麻刺和欣快感在體內奔涌。
言秋在心跳的轟鳴中努力地思考,要不要推開他。
可肩頸那有嗡嗡的震動,他那聲音不知是怎麼發出來的,像足了受傷的幼獸那麼沙啞和脆弱。
「我好想你。」他說。
言秋霎時間抽了抽,不止是心臟,還有腹下,她體會到了更實質意義的奔涌。
她立刻就想回身擁抱他。
他比她更激動,極快地轉了身,把自己塞進言秋和洗手台窄窄的空隙之間,好像是言秋強迫他把他壓在那似的。
這使得他們的擁抱更緊密,身體變了形,就為能把對方鑲嵌。
喻霄半眯眼,陷入迷醉一般忙亂地用鼻子和嘴唇去探尋她。
從她耳根、鬢邊一路蹭到她溫軟的嘴,他壓著要吻進去,言秋把他腦袋一撥。他也沒覺著自己是被拒絕了,順道去蹭她另一邊臉、下巴、脖子,用力地吸氣、舔舐、含吮。
那腦袋越低,去到她胸前,言秋一抬眼便看見自己。
長長地伸著脖子,甘心被妖精吃掉精元的空蕩迷茫的模樣。<="<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