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第一時間在三棟和四棟的相連處搜索了起來。
很快,連峙就有了發現:「這裡——」
眾人圍了上去,只見就在靠近三棟閣樓的地方,有一道明顯的凹痕。
隨後,沈建設在三棟樓頂的一根水管上發現了一道嶄新的擦痕。
顯然,兇手就是以三棟頂樓上那根水管作為支撐點,用繩子將蔣富貴的屍體,從四棟樓頂吊上的三棟。
連峙給出結論:「兇手十有八九就是塑料廠里的人,而且就住在四棟——因為兇手沒有分屍,說明他選擇的拋屍點距離第一現場並不遠,不需要費那麼大的勁去遮掩。」
這是十天前的那起入室搶劫殺人案帶給他的經驗。
連峙隨後轉頭看向劉主任:「劉主任,五棟和四棟的住戶的花名冊,你那裡有嗎?」
劉主任:「有的有的。」
連峙:「麻煩給我一份。」
劉主任:「好的好的。」
沈建設卻說:「就算是拿到了四棟的花名冊,估計也還是要大海撈針。」
畢竟塑料廠的那些職工說,蔣富貴在這裡幾乎沒有什麼仇人。
可是這裡每一棟都住著六七十戶人家。
他當然是希望他們能夠像上次那樣,三兩下的就把這件案子給當場破了的。
畢竟按照規定,殺人屬於刑事案件,等到刑偵支隊的人趕到,這件案子就得交給刑偵支隊的人去辦了。
連峙:「怎麼會。」
他說:「仇人可不只是有交惡這一種」。
「親朋好友反目成仇也是仇。」
前身以前就碰到過類似的案子。
沈建設的眼睛瞬間就亮了:「是啊。」
「這樣一來,範圍就縮小很多了。」
「不止。」
連峙說:「還可以看這些以往和蔣富貴交好的人里,誰跟五棟的人有仇。」
「我剛才特地看過了,三棟和四棟的蓄水箱明明都比較靠外,可是兇手卻非要越過三棟和四棟的蓄水箱,把蔣富貴的屍體扔進五棟的蓄水箱裡,所以兇手很有可能是在故意報復住在五棟的某一個住戶甚至是某些住戶。」
沈建設當機立斷:「劉主任,麻煩你把五棟的住戶都叫過來,我們有一些話想要問問他們。」
正好這些時候,塑料廠的職工都下班了,所以沒一會兒的功夫,連峙三人就在五棟前的曬穀場上見到了五棟的一百多個住戶。
他們之中心理素質稍微好一點的,這會兒只是臉色有點蒼白,心理素質差一點的,這會兒還在不停的乾嘔,有的甚至還需要人攙扶。
顯然,他們都已經知道了他們已經喝了四五天的蔣富貴的屍水的事情了。
他們當然巴不得連峙他們能立即幫他們把兇手揪出來,所以他們爭先恐後的說了起來。
「四棟里誰和蔣富貴的關係最好?」
「食堂的牛河,二車間的姜飛章,後勤科的馬大力……嘔,他們經常在一起打牌。」
「還有人事科的孫小民,是他的老鄉。」
……
「這些人裡面,有沒有誰跟我們有過矛盾?」
「有,二車間的姜飛章,他兒子在學校偷看女同學上廁所,我兒子把他給舉報了,打那以後,他就看我們一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403房的羅一,不知道哪個王八蛋說他的四個孩子長得都有點像我,嘔,這個月,他已經找過我好幾次麻煩了,不說我平常見都沒見過他老婆幾次,我他媽早就為了我老婆結紮了好嗎?」
……
在他們的配合下,很快,連峙三人就圈出了四名嫌疑人。
連峙將這四名嫌疑人的情況全都過了一遍,最後將目光放在了一個馬大力身上。
「先去馬大力家看看。」
在劉主任的幫助下,連峙等人很快就見到了他。
馬大力,男,三十八歲,蔣富貴的牌友之一,牌技很差,經常輸錢,也經常從蔣富貴那裡借錢,但是很少看到馬大力還錢,而且他和蔣富貴一樣,都是一個人住在家屬房裡。
得知連峙等人想要去他家看看,馬大力笑的有點勉強:「好,好的。」
兩分鐘後,馬大力掏出鑰匙,打開了他家的家門。
和蔣富貴家一樣,這也是一套很普通的一室一廳的小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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