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包大人怎麽就去了樞密院呢?
他不是說高升不好,就是有點不習慣。
包大人在開封府時他翻牆翻的毫無壓力,現在府衙換了一把手,他從門口路過時都不敢多停。
也不是呂大人凶神惡煞不好相處,就是不熟不敢放肆。
蘇景殊頓了一下,回道,「五爺剛來開封府找展護衛麻煩的時候和包大人同樣不熟,也沒見你收斂到哪兒去。」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白五爺嘴上說著當年年少輕狂,看上去卻並沒有覺得年少輕狂哪兒不好,「那姓石的和姓柳的真該慶幸五爺現在是認真的吃皇糧,不然非得把這對狗男男也釘在木板上扔河裡不可。」
往事如風,他已經不是那個路見不平直接上刀的錦毛鼠白玉堂,他現在是遇見問題先動腦子的六扇門白大人。
六扇門的白大人懂得用律法除惡。
沒辦法,人總是會成長的。
好在雖然人無常少年,但是少年人常有,他白玉堂穩穩噹噹按規矩辦事,卻攔不住別的少年俠士路過石家村發現這是個滿是糟粕舊俗的惡霸村然後將事情宣揚出去。
村里敢動私刑證明那是個規矩多且好面子的村兒,和石永靖的處理方法差不多,要面子就讓他們沒面子。
蘇景殊知道白玉堂有法子折騰石家村,趁天還沒黑趕緊去開封府和呂大人說這個驚世駭俗的案子。
幸好呂大人最近住在府衙,等過些天熟悉開封府的事務後回家居住再想找他就趕不對時間了。
呂大人在府衙的時候他要去衙門,他下衙回家呂大人也下衙回家,正好錯開。
東萊呂氏當朝為官者幾十人,是個人數衆多的大家族,這種大家族一般規矩多,對沈柔的遭遇可能會覺得可憐但是也會覺得區區一女子不值得大動干戈。
不過石家村濫用私刑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這事兒開封府必須得管。
蘇景殊找到呂公著說案子的時候還在擔心呂大人不好說話,不料剛說到石永靖給妻子下藥也要借種的時候呂公著臉就黑了。
很好,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呂公著是個注重禮法的人,還是個認死理的人,當年濮議之爭他就堅決反對官家給濮王加尊號,後來看實在攔不住又強烈要求外放,官家攔都攔不住。
同批被外放的大臣多是惹惱了官家被打發走,只有他是官家留不住不得不外放。
因為注重禮法還認死理兒,所以對石永靖和柳青平的所作所為更加嫌惡。
就這還讀書人?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蘇景殊努力將事情講的不摻雜個人情緒,說完之後又補充道,「石家村濫用私刑之事勞煩呂大人處理,在事情處理完之前,石清暫時會留在京城慈幼院。」
呂公著點頭應下,並強調不許六扇門的捕快和石家村的村民比著用私刑。
六扇門是正經衙門,即便要為民除惡也要走正規流程。
「大人放心,白大人有分寸。」蘇景殊可以替白玉堂做保證,「白大人只派了幾個捕快去探查消息,此案不涉及江湖人士,等查明真相後還要由府衙派衙役去抓人。」
他有預感,石家村的族老會很難纏,還請呂大人做好心理準備。
呂公著讓他下去準備狀紙,接下來的事情由開封府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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