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定邊軍知軍蘇景殊想法子從西夏買了六千匹戰馬,六千匹馬匹匹膘肥體壯,比西軍現有的絕大部分戰馬都好。
第二份:定邊軍知軍蘇景殊想法子讓西夏朝廷咔嚓了和他交易的鹽州刺史往利步跋,見不得人的生意只做一次,他先反手捅刀子,不給對面翻臉不認人的機會。
第三份:西夏朝堂內亂,党項八部之一的往利氏南下攻打鹽州,拿下鹽州後舉族歸降大宋,目前往利氏首領和幾十個親信都在定邊城。
幾份戰報都是八百里加急,前後相隔不超五天,每一份都讓他們提心弔膽之後更加提心弔膽。
最新一份奏報送到京城,樞密院和政事堂的相公們已經不像前兩次那麽大驚小怪。
他們這次連拌嘴都沒有,看完奏報上的內容後直奔垂拱殿,需要思考的問題都留給官家,他們在旁邊看著就行。
反正官家有主意,現在誰也管不了他。
嗯,蘇子安那小子也有主意,也沒人管得了他。
年輕人的腦袋瓜就是好使,党項人也實在是離譜,如此兩邊撞到一塊兒,等閒文字都形容不出這種震撼。
趙曙看完奏報,再看看幾位神遊天外的宰輔大臣,乾巴巴的開口問道,「諸位相公有何想法?」
韓琦老神在在,「命往利氏首領入京朝見。」
富弼掀起眼皮,「賜姓,賜官,安撫為上。」
王安石貼心的補充道,「和河湟一帶歸附的部落一樣安置即可。」
官家點點頭,轉身又問道,「文相公有何高見?」
文彥博:……
他說話有人聽嗎?
既然沒有人聽,為什麽還要他說?
文相公面無表情,官家都點他了也不能不說話,只能木著臉站出來說前面幾位說的對。
說他們不對也沒用啊。
上一個建議把到手的地盤讓回去的樞密副使已經在去嶺南的路上,他再反對的話下一個被貶回老家的就是他。
寫奏疏乞骸骨官家不批,非得讓他被貶回家才行是吧?
文彥博心累不已,要不是他實在沒到走不動路的年紀,非得請長假在家休養不可。
官家笑吟吟拿出輿圖,「鹽州西北至靈州僅三百里路,東西二百四十八里、南北二百七十里,州轄地區如此之大,似乎不適合劃入定邊軍。」
府州軍監,府比州高半級,州又比軍、監高半級,定邊軍連個像樣的縣城都沒有,要劃入定邊軍也行,就是主城得換個地方。
鹽州是漢時五原郡,地有原五所故號五原,就是出了呂布的那個五原郡。
往利氏帶鹽州來降,部衆肯定是直接安置在鹽州境內,首領封為番部鈐轄,其他官員還得朝廷指派。
足足一州的空閒職位,諸位有什麽看法?
沒有記錯的話,子安去西北兩年多了吧?
兩府重臣:……
您直接說要把把定邊軍和鹽州圈在一起組成新的鹽州然後讓那小子當知州就是,何必如此九轉十八彎的暗示?
先說好,鹽州這種和硬搶來沒區別的地方很難管理,往利氏不一定聽話,鹽州百姓也不一定接受官府管束,那地兒是西夏的産鹽地,等西夏朝中穩定下來肯定要找事兒,管理難度和定邊軍截然不同。
蘇子安是有本事,但是這次真的不一定行。
他們醜話說在前頭,將來鹽州出了亂子官家不許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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