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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惠卿沒和他們開玩笑,「我說真的,那鄧文約就是個笑面虎,子安心眼子多不怕他搞事,完夫你這樣的能被他忽悠的找不著北。」

也就是屋裡沒外人,但凡在場多一個人他都不會說的這麽直白。

曾布和他哥曾鞏、曾牟都是他的同年,同年之間不好評價他就不說了,相處之後自有評判。

按理說鄧綰為人如何也不該由他來評判,畢竟他的名聲也不咋地,以他不咋地的名聲去說另一個人心眼多不好相處實在有點微妙。

但是鄧綰那家夥在王相公面前未免過於諂媚,也就是他呂惠卿現在掛名在司農寺,他要是和曾布調換一下政事堂絕對沒有鄧綰的位置。

接下來那家夥要來司農寺幫忙,他們司農寺的官員無論如何不能落下風。

蘇景殊聽的欲言又止,怎麽?你還想和那位鄧大人比誰更諂媚?

第211章

*

蘇景殊打斷呂惠卿的碎碎念,別想岔開話題,他們想說的不是募役法的進度,而是插隊過來的《畿縣保甲條制》。

就算是新政推行最激烈的時候也是隔倆月才出一條新法,這事兒本來就不能著急,現在農事方面分出去一部分人手,募役法又占著大部分人手,這時候不能再冒出個保甲條制來插隊。

一口吃不成胖子,他們現在乾的就是循序漸進的事情,哪兒有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插隊的?

不是人手夠不夠的問題,還得考慮百姓的承受能力和地方官的執行能力。

別的不說,就說他們自己,誰受得了常年無休的工作?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麽旺盛的精力可以一年到頭連軸轉,且地方官的能力良莠不齊,也得給他們留出適應政策的時間。

身在官場之中更能明白朝廷對文官的優待,高薪養廉只做到了前面的「高薪」,後面的「廉」養出來多少不做評價,反正養出來了大批躺平過日子的官員。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有人殫精竭慮為國為民,也有人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不求官場顯達只想得過且過,遇到事情敷衍過去,任上不出大問題就行。

有些官員原本可以敷衍著做官,推行新法卻需要他們時刻盯著民間反饋,一旦敷衍了事就可能出現問題,時間長了心裡肯定有怨氣。

他不是說當官混日子是對的,而是這種情況沒法避免,再和諧的官場也都不可能都是卷王,何況大宋的官場和和諧完全不沾邊。

卷王很顯眼,但是畢竟只是少數,混子也很顯眼,但是數量比卷王多很多。

官場上更多的還是那些中庸的官員,不捲也不躺,把分內之事做完就萬事大吉,工作的時候認真工作,休沐的時候也會放縱宴飲遊獵。

卷王不在乎工作任務多不多,沒日沒夜的干就完事兒了,問題是大部分官員都受不了這個工作量。

官員都受不了,百姓起早貪黑幹活養家還要應付朝廷一出接一出的改動,他們能受得了嗎?

保甲針對的是農村戶口,農村的男丁是主要勞動力,按條例來說一年只需要他們農閒時訓練三個月,剩下九個月依舊可以歸家干農活,只需要順便負責一下村里鄉里的治安就行。

「順便」倆字說起來簡單,誰家治安是農民順便負責的?

別說什麽朝廷給保丁發餉,幾十個銅板的月俸打發叫花子呢?

「冷靜,都冷靜,坐下來好好說。」呂惠卿聽的腦殼疼,有話好好說,不要一上來就那麽大火氣,「王相公這麽做有他的道理,新法能水到渠成當然再好不過,現在沒那麽多時間循序漸進,兩法並行並無不妥。」

胡宗愈擡眼,「沒有時間循序漸進?為何沒有時間循序漸進?」

前兩年的新法看上去同樣很著急,但是再怎麽著急也能一條一條的來,如今兩法並行非但有不妥,而且是大大的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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