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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殊回到司農寺衙門,衙門裡的同僚都在忙碌,雖說欽差團隊裡已有司農寺的官員,但是放糧這種事情還是得留在京城的他們來處理。

如今各方都在盯著國庫,稍微有哪兒不對勁都會被揪出來,沒人敢在這種情況下貪墨糧食,但是來往運輸的正常損耗又不能不算,幸好陳州離得近,要是去的地方太遠怕是整個司農寺都得被打成貪官。

正常官員都知道運糧途中有損耗是正常,架不住秋闈剛過,京城聚集了大量等待春闈的讀書人,那群讀書人閒著沒事兒就喜歡到處挑毛病,看到問題不分青紅皂白先罵了再說。

雖然他們也都是那個年紀過來的,但是現在回頭看看,當年的自己真是招人煩啊。

人不輕狂枉少年,朝中大臣誰沒有過路見不平執筆就噴的時候,城裡的讀書人罵就罵了,一般也沒人和他們較真。

春闈三年才舉行一次,成績出來後那些學子當官的當官返鄉的返鄉,熱鬧也就熱鬧這三四個月,忍一忍就過去了。

說是這麽說,當司農寺一躍成為滿京城讀書人的關注點的時候,司農寺的官員還是有種想撞牆的衝動。

他們司農寺何德何能,何至於成為風口浪尖上的衙門?

王相公您管管,參加考試的讀書人你們再往其他地方看看,京城衙門那麽多,不只司農寺一個衙門值得盯。

奈何王相公自顧不暇,而進京趕考的讀書人從來都是哪邊動靜大就往哪兒鑽,這個風頭司農寺不想出也得出。

不用上頭強調司農寺的官也知道低調行事,幸好沒有讀書人直接跑來衙門找事兒,不然他們怕是得跑去其他衙門躲風頭。

沒辦法,那些沒進入官場的讀書人都是寶,就算起衝突鬧大了別人也只會讓他們對後生小輩寬容點兒。

拜託,他們大部分也沒當過幾年官,沒準兒年紀還沒那些趕考的學生大,他們也需要寬容啊!

蘇景殊很清楚他的同僚們在頭疼什麽,整個司農寺他的資歷最淺,秋闈春闈仿佛就在昨天,現在讓他出門和那些學生一起談天說地都沒有半點違和感。

唔,等等,好像又有點小想法。

罵戰什麽的最好引導,要不再用一下輿論戰?

老王的奏章明天就會送到官家面前,官家大概率會同意在推行新法時讓官員終身擔責,但是官員肯定不會樂意,反對的聲音太大的話就會推行不下去。

如果那些還沒當官的讀書人都覺得終身擔責有用主動請命,那情況就又不一樣了。

不錯不錯,先寫個計劃書給老王送去,之後怎麽操作就看他們無所不能的王相公了。

老王身為制定政策的人被罵了那麽長時間,底下執行的人都隱身了?

想的美,都出來一起挨罵。

第二天,收到計劃的王安石神色複雜,這小子哪兒來這麽多稀奇古怪的點子?

他堂堂當朝參知政事,至於利用一群連官場是什麽樣都不清楚的毛頭小子來為他衝鋒陷陣嗎?

是的,很至於。

新法推行那麽久,各種問題層出不窮,京城這邊忙著補漏洞,然而這邊補上那邊又出問題,好像怎麽補也補不完。

原本利民的新法變成害民的罪魁禍首是誰?

王安石很冷靜,罪魁禍首不是他也不是京城其他制定政令的人,而是基層推行新法的官吏。

他知道基層官員很辛苦,也知道那麽多百姓不好管,但是這不意味著基層官員可以不把百姓當人看。

每次新法出現問題最先挨罵的就是他,他承認他被罵不虧,但是那些搞出事情的官員跟著輕飄飄挨幾句罵就過去了真的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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