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明明還年輕著,怎麽現在說話老氣橫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爺爺在誇他少小離家老大回的小孫孫。
官家無奈的瞥了兒子一眼,無視臭小子的打岔繼續和他的狀元郎說話。
這次不光是政事,還有那些海外來的良種,以及嘮家常。
在登州過的怎麽樣呀?剛去的時候有沒有地方官難為呀?吃的習不習慣?住的習不習慣?閒暇無事的時候是不是哪兒有好吃的往哪兒鑽?
蘇景殊:……
和他娘問的問題差不多。
在登州過的很好,只有他找別人的茬,別人沒本事找他的茬。
剛過去的時候沒有地方官難為他,都是他在難為地方官。
吃的很習慣,登州靠海吃海,境內還有不少山頭,山貨海貨都齊全,飲食水平不比京城差。
住的也很習慣,太好的房子他住著心裡不踏實,程元留下來的豪華版官衙被他改成了官學,他在州衙附近租了個大宅子,太子殿下之前就和他住一塊兒,條件也不算太差。
他就差把艱苦樸素四個字寫在臉上了,官家不用擔心。
至於哪兒有好吃的就往哪兒鑽……人活著總得有點愛好,他是大吃貨國走出來的小吃貨,要是不知道登州有那些有好吃好玩的特色還怎麽給親朋好友寫信拉仇恨?
那什麽,官家,話題跨度有點大,咱是不是得拉回來點兒?
事實證明,蘇小郎和趙大郎湊到一起正經不了一點兒,旁邊再有個縱容他們的老父親,別說是御書房,就是金鑾殿都能變成他蘇小郎的說書現場。
第189章
*
關於種子的來源,蘇景殊在回來之前就想好了說辭。
在京城處處受制不好解釋,在登州除了知州大人他就是老大,那還不是想怎麽忽悠就怎麽忽悠?
也不是單純的忽悠,他的確派人從海商那兒買了不少從海外帶回來的東西。
大宋的商人遍布世界各地,只要有利可圖,海商的膽子就可以無限大。
高産的番薯隔壁安南就有,不過當地禁止薯種出境,商賈沒事兒也不會上趕著得罪番邦的掌權人,但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錢給到位,皇宮大內的東西都能弄出去,何況番邦小國種在農田裡的糧食。
登州的船不能出海沒關係,密州市舶司那麽多海商也不是擺設。
讓沈仲元將有人傻錢多的大戶收購番邦糧種的事情散布出去,後面的事情完全不用他操心,只需要糧種到手的時候掏錢就行了。
如今南方種的水稻就是外來的稻種,唐時閩商往返占城、安南交易時無意間帶回來的良種,回老家種下發現長出來的稻子早熟耐旱御史就慢慢推廣開來。
真宗大中祥符年間從福建一次取種三萬斛將占城稻推廣到江淮兩浙等地,占城稻和當地的晚稻配合成為雙季稻,所以南方的糧食産量才那麽高。
海外來的高産糧種可遇不可求,但是一旦遇到就能養活無數百姓。
要不是他的水稻和小麥只能在遊戲裡種,早在兩年前他就把種子弄出來了。
以前能從外面找到高産的占城稻,現在找到更高産的稻種再正常不過。
同理可得,以前能從外面找到高産的稻種,現在也能在外面找到更高産的薯種菜種各種種。
他隱約記得番薯就是海商將薯藤混進船上麻繩裡帶回來的,在南方種下之後很快傳開,福建那邊山多田少土地貧瘠,在水災旱災五穀不生的時候乃是救荒的利器。
年年風調雨順是不可能的,近些年的天災雖然不像仁宗年間那麽頻繁但是也沒少過,想讓百姓吃好得靠小麥水稻,救荒的時候管不了那麽多,有的吃就不錯了。
巧了,大宋境內收完各種稅後還能留夠糧食的地方是少部分,照這麽說的話各州縣年年都需要救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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